他沒留意到路德維希塞給他的紙條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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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異動，不止騎士團準備上陣，為生存而藏匿于各地的長生種族也紛紛動身。

莫裡斯主教派人接走了費裡克斯，精靈王克裡斯汀輕輕撫摸着加弗列的頭。

“你很難過，孩子。”

“不，母親，我隻是覺得，我做錯了很多事。”他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我會想明白的。”

“他給你太大壓力了。你可以犯錯的。”

“可我不能明知有錯而去做。我已經造成很多惡果，我會去彌補，每個惡人都會付出代價。老師是正确的，您不用擔心。”

克裡斯汀擁抱了他：“我知道你一直是好孩子。你随時可以回來。”

有印象起，加弗列更多跟随老師學習，很少和族内打交道，族内長老因為他不像個精靈很少同他說話，大概隻有精靈王一直等待他回家。

長輩無理由的愛護他并不習慣。

簡單打過招呼，随即與羅素彙合。

其他族群因為曆史原因提供不了太大幫助，教廷和帝國是這次的主力。

西裡爾沒有親自來前線，命令羅素全權負責。而教廷方面最高統帥正是普拉爾區大主教莫裡斯。

零号提醒過自己小心莫裡斯後，他專門了解過有關這位主教的故事。

出身偏遠小鎮的流浪兒，魔法天賦極強，能力突出。

最出名的是兩百年前第六次深淵爆發，他極力主張留守防線：“下道戰線根本不适合防守。這是神賜的土地，生存是我們與生俱來的權力，放棄戰線就是辜負了這份饋贈，乃是對信仰的背叛。無論如何，教廷決不後退一步。”

因為赢得了戰役名聲大噪，莫裡斯後來才有足夠的資格被選為樞機主教。

菲尼克絲亦步亦趨跟着莫裡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保護莫裡斯的安全。

防禦工事有現成的，正在緊急修檢。

與羅素會面沒多久，衛兵報告莫裡斯主教邀請，希望共同商議作戰計劃。

羅素說：“你們怎麼看？”

騎士們并無意見，所以他帶着人準備出發。

衛兵補充：“主教還邀請了加弗列先生。”

“我？”被點名的加弗列放下手中地圖，一臉疑惑。

這種事他不了解，幫不上忙，他去有什麼用？

顯然騎士們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教廷送信的使者卻說：“魔法使很關鍵。”

因此他就和羅素一起去了。

如果說去之前心裡還在猜測莫裡斯做事是什麼風格，那麼去之後根本連想的時間都沒有。

莫裡斯命人關上門，直接囚禁了加弗列他們。

“教廷想做什麼？”

“你不如問問我想做什麼？”

“你堕落了嗎？”

“不，我隻是在進行一個測試。”

測試？加弗列掙紮半天無果，莫裡斯居然比想象的還強。

遠處傳來悲鳴，深淵獸在這個不妙的時間點發動了進攻。

太巧合了。

羅素怒視莫裡斯：“是你幹的！”

後者平靜承認：“是我。”

他又看向加弗列：“你無法掙脫。孱弱的魔法使，次代衰弱的群體中能出現一個還能看得過去的已經在我意料之外。我不想殺死你們，請你們安靜。”

他們能發現異動外面的人當然更易察覺，騎士第一時間在門外報告緊急情況。

莫裡斯大概嫌吵，下了道禁制隔絕了聲音。

外面的人無法進來，沒有指揮官，事出突然，幾條夾在一起令聯軍損失慘重。

莫裡斯靜靜坐着，似乎仍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