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

“去隻有我們兩個的地方。”

绯紅自耳尖蔓延至頰側。陳洛伊降不下臉上的熱度，小聲道：“怎麼突然這麼會說……”

芙妮雅微微一笑，往她那邊湊近了些，輕語：“因為喜歡你呀。”

怦怦……怦怦……

陳洛伊聽見自己心口清晰的跳動，芙妮雅靠上她的額頭，親密地動了動：“很喜歡你。”

“無師自通。”

陳洛伊覺得自己因虛弱造成的心跳過慢就快被治好了。她無法拒絕這樣親昵可愛的芙妮雅，紅着臉被她蹭着，整個人都要燒着了。

“我也……我也喜歡你。”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說話了，居然有些結巴。芙妮雅擡眸看她，親親她的臉頰，氣音耳語：“好軟。”

她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她的直球攻擊了。心跳從正常就要過速，陳洛伊輕輕擡手，撫摸她的後背，默默接受她的親密。

芙妮雅輕輕地吻她，始終沒有大的動作。這樣的溫柔令陳洛伊的心軟了又軟，眸子像一汪泉水，滿是柔情。

……

楊曳看着那張女人抱着小嬰兒的照片，心思沉入過去的海洋。

沒想到，我竟會和你的女兒以這樣的形式相遇。

她摩挲那女人的面頰，輕聲呢喃：“清越……”

這是不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

楊曳慢慢閉上眼，淡淡的悲傷在黑暗中擴散。

幾秒後，她擡起眸子，看向面前無聲無息忽然出現的西列斯，問道：“閣下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西列斯垂下淡紅的眼眸，輕聲回：“芙妮雅大人希望您能夠借一步說話。”

楊曳起身，絲毫不意外。邁開步子在他面前站定：“煩請帶路。”

西列斯颔首，右手搭上她的肩膀：“冒犯了。”而後輕輕摁下按鈕，他們便出現在一個天台上。

“大人處理事務完畢就會來，請您稍等片刻。”

楊曳沒有提出異議，卻也沒有回答。

到底是怡國的真正首領，高貴血統的血族，連國家之間的首領見面都與尋常不同。

這麼想着，唇角浮現點點嘲諷。

楊曳頗有耐心地等待，好在沒過幾分鐘芙妮雅就來到了約定地點。

如出一轍的憑空出現。

楊曳暗想，這種技術應國應當還沒有。

“抱歉，楊首領，來的有些晚了。”

芙妮雅一降落就如是道歉，楊曳心上的刻闆消退些許，善解人意道：“可以理解，國事為重。”

兩位不約而同地點頭緻意，芙妮雅直截了當道：“想必我找楊首領的原因，您已經知曉。”

楊曳的眼眸毫無波瀾：“請說。”

“揚國的旗幟，應該是您刻意為之的。”

揚曳輕輕一笑：“您果然聰明。”

“所以，”芙妮雅蔚藍的眸子寫着誠懇，“楊首領是否願意同我們聯合？”

“在這之前我們了解了一點您和胡首領的關系，我想，我們的目的可能是一緻的。”

楊曳笑了笑：“看來芙妮雅首領是做足了功課的。”

“不然也沒有底氣和您交談。”

看向她，芙妮雅坦然地和她對視，那雙清澈的眸子不含雜質。楊曳注視片刻，一口應下：“成交。”

“不過。”

芙妮雅泛起名為“欣喜”的波瀾恢複平靜。楊曳補充：“請芙妮雅首領告知我，您和陳洛伊的關系。”

芙妮雅微訝，即答：“戀人。”

楊曳怔愣，後好似不出所料地點點下颌：“好，希望您能好好對她。”

“這是我們這次合作，我的要求。”

芙妮雅眸光閃爍一瞬，終是問出口：“那麼，方便問問您和洛伊的關系嗎？”

楊曳沉默，良久才說：“就當我為故人做的一件事。”

“是我能力所及的。”

我定傾盡全力。

不負所托。

芙妮雅被她眼底的堅定感染，眸子顯現些許紅光。她上前，伸出手：“合作愉快。”

“我一定會好好對她。”

“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楊曳微笑，握住她的手，重重地上下搖晃兩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