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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二七章 浩蕩離愁春雨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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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朝廷派來的使者方始抵達侯國。其人是景帝九世孫劉睿,以漢室宗親身份而拜為中郎,乃熹甯帝近侍官,是帝王的随從侍衛,因其剛直不阿、敢于直谏而聞名朝野。

他曾對徐太後過度幹涉熹甯帝的房帏秘事,于朝堂之上犯顔直谏,因此惹得熹甯帝不喜,遂将其調離了雒陽,曆任涼州刺史、彭澤令、南陽太守。

同為熹甯帝近侍,雖職責、身份、年齡不同,蕭期卻将其引之為莫逆。此次因有蕭期的舉薦,熹甯帝方将其召回,對其委以重任。

劉睿一行人抵達侯國的當日,蕭侯相便設宴殷勤款待了一行人,亦趁此機會将明家的一對舅甥與章茆請了來,也好商議上雒陽的事。

觥籌交錯間,劉睿率先開言:“劉某人前來貴國的途中,多次遭人截殺,折損了不少人馬。此次護送宜陽那對兒女與烏孫王子上雒陽,宜分路而行,再布幾路疑兵混淆賊人視聽,但這須借縣寺的兵,侯府若也肯鼎力相助,此行也能順利些。諸位以為如何?”

蕭侯相道:“此事,使君與犬子商議便好,縣寺這頭無不聽從安排。”

劉睿又看向一言不發的章茆:“小侯爺這頭呢?”

章茆掃了一眼眉眼低垂的明橋,思及他在上元夜的請求,便道:“侯府勇力悉聽侯府女君調遣,使君要借人借力,尋侯府女君說話便是。不過,我這裡尚有一個不情之請。”

“小侯爺但說無妨。”

章茆飲下一口酒,徐徐道:“此次護送的三人,宜陽公主要殺一、救一、劫一,我們不若分三路而行。我護送宜陽公主要劫擄的烏孫王子,也無需使君和縣寺的人馬,我保證将人安然送到雒陽。但具體如何行事,我自有自較,你們不得過問。”

劉睿神色深了幾許,權衡一番後道:“看小侯爺如此信誓旦旦的,看來心中已有成算。某可允你,但烏孫王子幹系重大,某得讓犬子随行。”說罷便招了在下席的一大一小兩個郎君上前來,笑着介紹道,“這兩個不成器的小子皆是劉某人的兒子,大的叫元弋,将及弱冠之年;小的喚元戈,今歲十五,皆是自幼習武,應能幫得到小侯爺。”

劉元弋、劉元戈兩兄弟遂一齊向章茆施禮:“見過章小侯爺。”

章茆見父子三人這般架勢,便是不容他拒絕了,隻能笑着抱拳回禮。

酒宴闌珊,護送衛氏姊弟的兩路人馬與幾路疑兵也已商議妥當。章茆因在席間坐不住,以布署護衛之事為由,便喚過明橋先行離了席。

劉氏兄弟見狀,也忙忙跟了上去。

劉元弋道:“小侯爺這邊有何布署,皆可交代我兄弟二人去做。”

章茆道:“要用你們時,我自會來請你們。你二位一路風霜勞頓,還是先好好休整幾日,看看我侯國的風土人情。”

聽他如此說,劉氏兄弟隻得又回到了席上。

席散後,蕭期又喚住了劉睿:“睿阿叔稍待,晚輩有句話須告知阿叔!”說着已趨行至劉睿面前,在其耳邊悄聲道,“有句話還須睿叔記在心上——熹甯甲子,洛水之濱,神臨人間。”

劉睿向來不喜這些故弄玄虛的話,皺眉問:“何意?”

“晚輩也不知。”蕭期搖頭苦笑,“這是晚輩從衛崧嘴裡問出來的,再多他便不願說了。甲子年正是下一年,怕是宜陽公主和她的那些教徒在洛水之濱準備了一場大戲吧。睿阿叔回了雒陽,務必要讓天家多加防備。衛崧,心思深沉,不可輕信。”

劉睿神色不由凝重了幾分,點頭道:“你隻管安心休養,天家不糊塗。”

蕭期卻憂心忡忡地道:“天家不糊塗,卻因至今無一個子嗣,已開始寵信那些詭詐方士了。衛崧也算是此道中人,就怕天家為求子嗣受其所惑,英名盡毀。”

聞言,劉睿斬釘截鐵地道:“但凡他有惑主的迹象,我手中的劍便饒不得他,定會先斬了他!”

蕭期肅然起敬,遂向其施了一大禮:“有睿阿叔這句話,小侄便安心了。”

***

如今正值春冬交替之際,醫館照例會在這樣的時節裡為侯國内的窮苦吏民義診施藥。

這段時日,章懷春每日都會在醫館内待至街燈漸次燃起才會回永甯巷,即便是在醫館清閑無事的日子裡,她也要在此等着鄭純來此接她一同回侯府。

這日,鄭純因前往縣寺尋蕭期說話而耽擱了許久,匆匆趕來醫館時,章懷春早已不見蹤影,卻是讓醫館的夥計給他留了話。

“大女公子說金女娘明日便要離開侯國,今晚要去水街為金女娘餞行,二女公子和明家的那二女公子也一塊兒去了。”

鄭純雖有些失落,但也沒有多想,離開醫館便徑直回了侯府。

他照例先往栖遲園去見了徐知春,彼此問答了幾句話,徐知春忽道:“我聽聞你不欲應天子之召入東觀,欲在家侍奉你阿母、照看槐序,可是與懷春商議好了?”

鄭純點頭恭聲道:“已是商議好了,小婿今日已找蕭郎君說了此事。”

徐知春暗歎可惜,卻也無可奈何:“既是你夫妻二人商議好的,我也不便多說什麼。”

适時地,鄭純又向徐知春請示道:“見過蕭郎君後,蕭侯相又找小婿商量了一件事,說是侯國的功曹史身染重疾,不能理事,蕭侯相便向郡中太守舉薦了小婿,小婿不敢擅自做主接下這份任命,須外姑替小婿拿主意。”

看他如此小心謹慎的姿态,徐知春有些無奈,笑着說:“此事你自己拿主意便可,無須征得我的同意。”又長歎一口氣,道,“你啊,你我不是主仆,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謹慎小心,與我像尋常人家的郎婿與外姑那樣相處便好了。”

鄭純微微怔愣了片刻,而後伏首應了聲:“小婿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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