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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四九章 張機設阱羅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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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睿搜遍了曹家,卻也隻在曹武君屋裡搜出了一尊元君神像和幾卷宣揚鬥姆教教義的冊子,并未搜出那女公子與鬥姆教教徒傳書遞信的一片信簡。

他心中生疑,公事公辦地詢問着侍立在一旁的曹正:“她既是鬥姆教中的武曲星君,又是宜陽義女,這些年暗中替宜陽辦了那麼多的事,怎會沒有書信往來?她這屋可另有乾坤?”

曹正低眉順眼地道:“姨父也知道她一年到頭在家的時日不多,多是歇在她那座别館裡,那些書信她不可能會藏在家裡,怕是皆藏在了那别館裡。隻是,她那别館已成廢墟,那些書信應也尋不到了。”

劉睿沒說什麼,隻将信将疑地瞅了他一眼,便命人将那些從曹武君屋子裡搜羅出來的神像與冊子仔細包起來,繼而又對曹正道:“曹家出了邪教教徒,曹家上下人等皆還有嫌疑,這宅子我已派人圍了起來,在将那些邪教教徒悉數揪出來前,這裡的人皆不許出這宅子。你們這些後輩子孫,也好好為曹公盡孝服喪吧。”

曹正恭聲道:“姨父放心,這家中除了武君,都是安分的。”

劉睿颔首,振臂一揮,便帶着一衆人浩浩湯湯地離開了。

待一衆人離了曹武君的院子,曹正一改在劉睿面前的恭順謙卑。

他正欲往靈堂去瞧瞧曹方,他院中的仆從卻行色匆匆地趨步到了他跟前,在他耳邊悄聲道:“那個小祖宗要見郎君。”

曹正神色微頓,并未多想,便回了自己院中。

那人仍是“英娥”的扮相,為掩人耳目,見了他便向他盈盈而拜,笑言:“奴等候郎君多時了。”

曹正不動聲色地受了禮,待入屋屏退了從人,反倒撩衣向“英娥”跪拜行禮:“臣叩見殿下。”

“英娥”眉心微皺,雖不願被人如此稱呼跪拜,但仍是受了他的跪拜禮,說話的聲音卻已不是少年女子輕靈宛轉的嗓音了,俨然是清爽幹淨的少年男子之音。

原來這扮作“英娥”的少年男子正是仲長吉。

“我舅父下山了。”仲長吉道,“他能識破我的化裝術,我不能在你這裡久待,你可能送我入宮?”

“還請殿下三思!”曹正勸道,“眼下曹家外有重兵把守,内有耳目探聽,在重陽前,殿下還是安分些,莫壞了紫光夫人的計劃。”

仲長吉滿不在乎地笑道:“自你的英娥為令妹帶回了侯府招的那個郎婿,便已壞了姑母的計劃。若非你的英娥擄走了侯府郎婿,我舅父也不會被請下山。論道心,姑母遠不及舅父,從前與舅父論道,她的道心險些兒破碎。如今,姑母光是聽到舅父的名号,便如臨大敵。舅父下山,她一門心思隻想與之論道,早便沒心思顧及其他了,自然也顧不上你們這些忠實的信徒。不然,她又怎會放任我一人行動?”

曹正卻道:“臣入鬥姆教,是為殿下。那些願歸順紫光夫人的世家大族,亦多是為了殿下,要幫殿下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聽言,仲長吉不覺失笑,卻并未說什麼。

良久,他方道:“你若不願幫我入宮,我便自己想法子。”

曹正唯恐這小祖宗胡來,為難道:“臣同殿下一般,如今連曹家也出不去,又要如何幫殿下入宮?宮門森嚴,殿下即便混進了宮,又要如何全身而退?”

仲長吉莫測一笑,說了聲稍待,便轉入了内室。

再出來時,他已換下了“英娥”那張臉,如今頂着的卻是“章懷春”的臉。

“如何?”他端端立在曹正面前,含笑道,“這張臉做得可像侯府大女公子?”

曹正隻遙遙見過章懷春兩面,仲長吉這副扮相雖能将他蒙混過去,卻瞞不過與那女公子朝夕相處之人的眼。

“殿下這張臉雖做得極像,但卻學不來那女公子的聲音、神态與氣質,利用她的身份入宮,無疑是自投羅網,還請殿下三思!”

仲長吉那雙沉靜如水的眼忽染上了刻骨的恨意,冷冷道:“隻有利用她的身份,我才能入宮親近那個徐毒婦,尋到機會為我阿母報仇!”又擡手阻斷了曹正還未出口的勸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姑母一直在騙我,你們這些世家大族,也不過是看我好拿捏,才敢擔着篡逆的罪名歸順于我。姑母幫我奪位,是期望我能幫她創建一個天下大同的世道;而你們,要的隻是一個聽話的傀儡皇帝,他會允許你們坐大一方,而不是任意打壓你們。”

曹正眸色深了幾許,緩緩道:“我們要的隻是一個公道。我們這些人的祖上,皆是當年幫助世祖打下這片江山的人,文臣武将,哪個沒有功勞?天家卻聽信奸臣讒言,大肆打壓當年為這大漢打下大片江山的功臣後人,派遣大量使者下到各郡縣羅織罪名,又任用酷吏殘害功臣後人。”又望向仲長吉微微笑了笑,“殿下他日應不會過河拆橋吧?”

仲長吉隻覺他的目光似毒蛇,默默與他對視良久,見他終是敗下陣來,這才笑道:“如今說這些還為時過早,我如今隻想入宮,你盡快替我安排。”

曹正擔心自己若不應了他的請求,他會做出比這更荒唐的行徑來,遂道:“此事非同小可,如何出這座宅子便不是易事,請殿下容臣好好考慮兩日。”

仲長吉笑道:“我早便有了出這宅子的法子!你附耳過來。”

曹正将信将疑的,依言附耳過去,聽他在耳邊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繼而應道:“殿下這法子甚妙,隻是要謹慎些,臣這便去安排。殿下出了這裡,切莫急于成事,後宮有我們的人,她會暗中助你的。”

***

章懷春自東觀回到永和裡時,天已黑透。

她如常為鄭純清洗塗抹了傷口,看他眉上傷口已結痂,身上被鞭笞過的傷疤亦淡了許多,不禁喜上眉梢,笑道:“你是最令我安心的病人。”卻又建議道,“不過,你也莫整日裡隻待在這院裡看書,讓章奇帶你多出門走走。”

鄭純卻問了一句:“邙山的火還在燒麼?”

章懷春神色一頓,靜靜瞅着他,良久方道:“那火不與你相幹,你莫去操心這事。”

鄭純靜了片刻,又問:“可曾傷及了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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