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雲錦一擺手:“說就行。”
“我酒後亂性了。”
“…………”
路雲錦此刻很需要一個速效救心丸:“少貧!别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位置!”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
“……”現在輪到路鶴深沉默了。
半晌後他以路雲錦先前之勢不可置信道:“我看起來就那麼像被艹的那個嗎!!!”
路雲錦抿了抿唇,心想弟弟不是我不信任你啊,說道,“文明用語。”
路鶴深不知有沒有聽進路雲錦這句略顯尴尬的話語:“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你最近是又看了什麼?說好的弱受強攻呢?!”
路雲錦靈魂發問:“你很強嗎?”
路鶴深:“……”不禁歇火。
“所以,”路雲錦複又道,“你這算是承認了你們的關系。”
路鶴深暗罵自己怎麼就被路雲錦給繞進去了,但如今他大勢已去,隻得讪讪道:“嗯……”
路雲錦輕歎一聲,差點沒止住要奔騰而出的眼淚。
她本來還指望着路鶴深這頭死豬能拱個漂亮弟媳回來,結果反被拱了!……
慘哉慘哉。
路鶴深又問道:“姐……那你怎麼突然來國外了?”
不能是特意來捉奸的吧。
路雲錦從悲傷的回憶中緩過神來應了聲:“哦,我有事要來國外一趟,想着今天中秋給你送盒月餅吧……你反倒給我送了個大禮。”
之前在廣城的時候她也聽了林幼泉些許支支吾吾的叙述,當時她心裡就存疑,給在英國的路鶴深打視頻的時候心裡就更疑了,所以這次不隻是來給路鶴深送月餅,更多的是……
查崗吧。
捉奸不太文明。
路鶴深哈哈一笑,“你喜歡就好……嗷!”
路雲錦一撫掌:“我當時在廣城跟你打視頻電話的時候就想打你了,喜歡賽羅喜歡毛主席都是些什麼鬼。”
路鶴深揉了揉剛剛被打的地方:“對賽羅是偶像的喜歡,對毛主席是領袖的熱愛。而且你别打我,我身上還痛呢……”
路雲錦怒道:“你還有臉嗎?!”
路鶴深最終是連滾帶爬地出了房間。
沈驚鶴接住他,問道:“身子不疼了?”
“哦……”路鶴深揉了揉肩,“剛才腎上腺素分泌太多了,沒感受到。”
沈驚鶴:“……”
正巧路雲錦從房裡走出來,沈驚鶴從拿來一旁果切擱在桌上,對路雲錦一笑:“吃點水果吧。”
路鶴深低聲對他道:“剛才我們進去的時候你就在切水果?”
沈驚鶴面不改色地:“讨好一下男朋友的姐姐。”
“讨好什麼,咱倆沒戲了。”路鶴深打算恐吓一下他,“她堅決反對我們!”
沈驚鶴聞之垂眸,說道,“那我們兩個一起過,也挺好的。”
路鶴深不知為何突然負罪感上升:“唔……?”
路雲錦看看面前的果切,又看看身旁文雅的沈驚鶴,擡手将果切推回他面前,最後揀了個較好的語氣:“……你多大年紀?”
路鶴深剛想說我同學啊,高考完那陣你們還見過呢,卻被沈驚鶴一攔。
他笑道:“我跟你姐姐交流一下。我還是想和你跟家人待在一起的。”
路鶴深便閉了口。
而後他就看見沈驚鶴極有涵養風度地答道:“二十四。”
“哦,跟路鶴深同歲啊。哪月出生的?”路雲錦客套道。
“一月。”
此時的路雲錦就像個客服:“比路鶴深大,确實比他成熟。”
路鶴深腹诽道:“難道我就不成熟了?”
沈驚鶴應了聲路雲錦的話,又聽她咳了幾聲,接下來便進入了正題。
“你們現在呢,還年輕,但不能仗着自己現在身體好就為所欲為,要懂節制。然後措施也要做好,雖然路鶴深沒那什麼子宮,不會出人命,不過還……”
路鶴深一臉WDF。
路雲錦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看起來很缺生理知識嗎,你要說就單拎沈驚鶴出來啊。
但沈驚鶴不愧是說要讨好男朋友姐姐的人,眼下還能維持着微笑應路雲錦的話。
一場長達十分鐘的生理知識科普後,路雲錦總算要離開:“……所以,你們注意點,别弄出什麼事來。”
路鶴深默然道:“嗯,快……慢走,有空再來看看。”
路雲錦扯扯嘴角,似乎猜出了他原本想說“快滾”,卻也沒再說什麼,“行吧。等你倆回國了我再看看哪天爸媽心髒好,我就跟他們說說你們的事。”
路鶴深:“爸媽心髒好着呢!……沈驚鶴!”
路雲錦将手收進外套中,換作用眼睛淩遲路鶴深,随後開門離開了。
待屋子裡隻剩兩人後,沈驚鶴歎了聲:“怪我。”
“……?”
“我要是知道你姐姐今天要來,就不喝酒了。”
“……”路鶴深道,“你應該檢讨的不應該是為什麼要搞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