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
齊玉嬌看着他這張臉就知道,這是李鶴軒做的好事。
他還沒有停止與太後的搏鬥。
“這才消停幾日,”齊玉嬌乜了他一眼,“太後剛消了點氣,這又點她火了。”
“點呗!”李鶴軒把齊玉嬌拉過來摟在腿上,“總歸是要做的。難不成還一直讓兩隻炮仗留在東宮。”
“那——”
“也要辦。”
李鶴軒捏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搓了搓,又舉到唇邊,吻了一口,“不用你動手,我自辦了。”
“性命得留着。”
“嗯。”
不到萬不得已,李鶴軒也不希望動不動就死人。他可沒有那個老太婆子心狠。
為了玉嬌,為了他們子嗣的福蔭,他也是盡量能不殺就不殺。
“要不——”齊玉嬌轉了轉眼珠子,“我來?”
李鶴軒身子後仰,盯着齊玉嬌看,似是在問:你怎麼回事?這又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别鬧,不用你。你就安心給我生個皇子就行。咱倆老了還得指他呢。”
“嘁,”
齊玉嬌别過臉去,說的好像她隻能生孩子一樣,她怎麼說也是堂堂将軍之女,可不是那些個膽小羸弱的女流之輩。
“你‘嘁’什麼?不是先前哭着把眼淚抹在我身上的人了?”
在荷花池邊,齊玉嬌确實吓的不輕。可她并不是怕什麼見到死人,也不是怕自己會被誰害死。
而是不忍無辜之人死去。
“我不管!”齊玉嬌擡了擡身子,李鶴軒悶哼一聲,“這次我去。”
“行……”李鶴軒舔了舔唇,将齊玉嬌的腦袋掰下輕輕吻住,“就你去。你等我安排好……”
就當是給她找點事做吧。給她一點“成事”的感覺。
既然她也想參與進來,既然她認為自己也不是弱的。
既然,她也打算與他同進退。
他會将一切都安排好,讓她做一場,成功的功勞都是她的。
“嬌嬌……”李鶴軒舌頭探進齊玉嬌的嘴裡,“好幾天都沒……”
她還坐在他……,真是個壞女人。
不等齊玉嬌開口,李鶴軒就将她抱上了那張剛換了嶄新被褥的榻上,一陣陽光曬足的溫暖氣息瞬間包裹着他們。
“這還白日呢,”齊玉嬌用腳去踢他。
“白日怎麼了?”李鶴軒解了腰封,“我不能去麗正殿,要給太後做樣子。那隻能你來明德殿了,今日正好為此事你過來,也無人會多想。”
齊玉嬌也自顧開始解衣,李鶴軒愣了一瞬,随即輕扯嘴角,這個饞貓,總是口不對心。
管她喜不喜歡我這個人呢,至少我這個身體她是滿意的。
他也不再去想徐世隐了。那個人……總歸是已經髒了。
“要我幫忙嗎?”李鶴軒壞笑,遭來齊玉嬌嬌嗔一瞪,他笑的更邪性了,“你這樣我還真不習慣。”
“呸!”齊玉嬌把外衣甩到他的臉上,“被你脫衣服我也不習慣。”
這哪跟哪?可不就是得他來脫……麼?
“那你幫我脫?我習慣。”李鶴軒抓住齊玉嬌的手,直接就撲了上來,将她壓在身下。
“隻脫下面也行,”李鶴軒扭了扭,“畢竟是白日。”
齊玉嬌被李鶴軒壓的死死的,哪裡還動的了,她隻能無聲的斜眼盯着他,盯到他不再壞笑,而是認真的吻住她的下唇。
一瞬間的正經,好似換了個人。沒有了方才的戲谑調侃,隻有無邊無盡的思念與溫柔。
李鶴軒搬來明德殿也有個十天左右了,這些日子齊玉嬌正好來了癸水,倒沒覺得怎麼,隻是李鶴軒忍的難受。
好在這些日子他也忙,忙着籌拆東宮的兩顆炸彈,忙着盯上一些奇怪的人。還有麻子那裡,也摸到了一些門道。
最重要的,得了父皇的支持,李鶴軒做起事來毫無顧忌,也暢快的很。
好不容易今日逮着機會了,怎會将她放過。
這個磨人難耐的小野貓,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主意又多,有時他想圍着轉還圍不了。
真是折磨又牽挂。
李鶴軒直起身子将床幔鈎子摘開,擋住了屋内的明光,在烏暗的榻上踢走了兩人的鞋子,整個身子攀了上來。
“想我沒有?”他一邊咬她的唇,一邊輕扯身下阻礙的衣物。
“嗯——”齊玉嬌不想回答,想不想的她方才自己都脫衣裳了,這還要問。
不能慣他。
“不說?”李鶴軒移到她的耳邊,将她的耳廓裡舔的濕濕的,惹的齊玉嬌一個勁的縮着脖子輕顫。
“你個小壞蛋,”李鶴軒将她的兩隻手抓住,舉到頭頂,“反正我想你。”
“特别特别想。”
兩人交頸而貼,呼吸着對方的呼吸,濕熱的空氣中是彼此身體的思念,是李鶴軒剖心剖肺的甜言蜜語。
齊玉嬌非常滿足。
她愛聽他直白的話,那裡面除了對她的感情,還有他作為男子的霸道與自信。
他雖然為徐少師吃醋過,但從來沒有為難過她。隻是默默的溫暖着,陪着護着,心如深海般幽廣。
他與京中男子不同,他做事野,行事乖張,但卻對她柔情似水。
他隻愛她一個。他貴為太子,卻隻寵她一個。
他為她做到了,沒有側妃,沒有皇後,沒有太後。
隻有他們兩個。
他是可信可賴的,堅硬頂立的男子。
齊玉嬌随着他起伏,緊緊抱着他,什麼都不說,卻也想讓他知道。
她是信任依賴他的。
而且,他在她眼裡,并不再醜怪。
“太子殿——”
“嗯?”李鶴軒捏起她的下巴,“這麼生分?”
齊玉嬌癟個嘴:“那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