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誠深吸了口氣,提議道:“要不然咱們今晚就一起待在這裡,如果怪物提出了什麼要求,那大家一起想辦法或許就能完成了。”他看向萬博,冷冷地說道,“不過萬博你收到了‘死亡預告’,被要求一個人獨自待在浴室,那你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這話直接讓萬博的神色變得倉惶起來。
而魯誠似乎是鐵了心的要戳他的心窩子,扭頭就問杜宴宴:“有‘死亡預告’這種東西嗎?”
杜宴宴頂着萬博驚恐的眼神微微一笑,說:“遊戲給大家的東西,我不是很清楚。”她的回答讓萬博松了口氣,但她的下一句話就又把氣氛帶的緊張了起來。“不過很遺憾的一點是,大家夜晚不能待在這裡,必須要各自選一個空房間待在裡面。”
“為什麼?!”萬博的慌張的都破音了。
“本關的隐藏規定。如果大家在夜晚正式開始後,一直聚在一起,或者沒有各自待在房間裡,那将永遠無法拿到鑰匙了。”
“永遠無法拿到鑰匙?”王絡名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杜宴宴點了下頭,嗓音依舊溫柔,但說的話的内容令人不寒而栗:“違反隐藏規定的後果就是,他們将會對沒有遵守隐藏規定的人開啟‘無差别獵殺模式’。”
“操!什麼‘無差别獵殺模式’啊!那豈不是如果你不告訴我們的話,我們可能直接就全死完了?這還玩兒什麼啊!”萬博猛地一錘桌子,站了起來,聲音直顫。
杜宴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尾,語氣輕松地回答:“确實如此,不過你們是第一批來到這裡的人,所以究竟這個隐藏規定會不會引發全軍覆沒,之前還是個未知數。現在看來是不會了,畢竟我已經将這個規定告訴你們了,應該不會有人特意觸犯吧?”
蔺紀和又積攢了一大堆問題,一口氣問了出來:“我們是第一批來這的人?那之前是沒有人進過遊戲,還是你沒遇到過其他人?你剛剛說‘怪物不會在大家面前一起出現’,那如果有人落單呢?還有,你知道我們還要經曆多少關嗎?又什麼時候才能知道關于遊戲的事?既然其它幾個怪物沒有和遊戲簽訂契約,那它們為什麼會又提出要求又可以進行交談,而不是直接對我們下手?”
其他人聽了這些問題都一臉懵,随即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剛剛這些談話中有這麼多不明不白的地方嗎?他們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小細節!如果不是蔺紀和提了出來,那他們就會帶着這些不能細想的規則直面怪物。可到了那個時候,事情真的會像杜宴宴說的那麼順利地發展嗎?
杜宴宴笑意盈盈,眼中閃動着不清楚意味的亮光,很是耐心地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了:“像我這種地方可是太多了,遊戲可是很大的,隻不過你們是我的第一批客人。而在我這裡,不管有多少怪物一起出現,除非像違反了隐藏規定這種情況,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同時在多人面前出現的,換句話說,就是盡量達成‘一對一服務’。”她俏皮地歪了下頭,但沒人有心思去在意。
“溝通問題不用擔心,他們還是可以很好的進行交流的,畢竟他們雖然沒有和遊戲簽訂契約,但也是簽了‘協議’的,先提出要求再進行下一步,可是遊戲給我們的‘規定’啊。至于你問的其他問題,依舊涉及到了遊戲本身,所以我也是不能說的。”
“什麼協議?和你簽的契約有什麼不同?”王絡名也趁機問了問題。
“你可以大緻理解成,‘契約’比‘協議’的效力更足,能獲得的權力也更大。”
蔺紀和垂眸思考着。
魯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杜美麗,鼓起勇氣問了杜宴宴鐘表和時間的事,杜宴宴的回答倒是沒什麼特别的,和杜美麗的說法差不多,因此也沒法判斷杜美麗是否還隐藏了什麼。
“怪物在什麼地方?二樓嗎?!”萬博已經坐回到了椅子上,但是激動的情緒還沒有減弱。
杜宴宴看了萬博一眼就猜到了他的想法,直接下句話就把他的幻想打碎了。“三樓你們不可以住哦,住下的話,那追殺你們的就不是他們了。”
住在三樓的話,追殺方就不是怪物了?那難道是……杜宴宴?!
想起剛剛杜宴宴發狂的恐怖場景,萬博的臉徹底失了血色,整個人頹喪地蜷在了椅子上。
杜宴宴滿意地看了眼安靜的衆人。
“我還有個疑問。”蔺紀和的眼神滿是探究。“如果沒有我意外地喚醒你,你還會蘇醒嗎?”
“當然不會。”
“那如果你不蘇醒,我們要怎麼拿到離開的鑰匙?”蔺紀和的話一下子點醒了大家,衆人驚疑不定地看向杜宴宴。
是啊,杜宴宴是被無意間喚醒的,可離開的鑰匙在她拿着,如果她一直沒有醒過來,那難道就注定無法離開這棟公寓了嗎?
杜宴宴微微一笑,說:“如果我沒有蘇醒,那麼你們隻要有任何一個人完成了其中任意一個租客的要求,那就可以從他那裡拿到大門鑰匙,所有還活着的人都可以離開。當然,要求不再是一個了,而是兩個,要完成兩個要求哦。不過嘛,在我蘇醒之後,鑰匙就隻能從我這裡獲得了。”
萬博崩潰地大吼,探身要抓蔺紀和,被魯誠眼疾手快地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