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佳敲完門,就站在門前等人來開門,嘴上依舊不饒人地嘟囔些什麼。
葛母将門打開,就見孫佳瞬間換上了一副笑臉,先是寒暄道:
“還沒睡下吧?”
“睡了。”
葛母沒有給她留什麼情面,聽到葛母的話,孫佳臉上的笑臉一僵,但還是裝做沒有聽到葛母的話,自顧自地說,
“我聽他們說,那帕子真能賺到錢,你看能不能把我也加進去。”
話雖然這麼說,但孫佳的語氣還是帶着些趾高氣昂。
葛母聽到她的話沒忍住輕聲笑了一聲,面前的孫佳明明是來求人的,可手上沒帶什麼就算了,語氣還是這般傲氣。
葛母掃了她一眼,也懶得和這個人多說什麼,冷聲回應,
“我們這裡裝不下您這大佛,您再看看其他大廟吧。”
說完,就直接将門關上了。
葛母回到屋中,葛父還未睡下,雖沒有直接說,但眼神中詢問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孫佳想來繡帕子,你也知道她那人的性子,我第一次找她時,她那樣子我也跟你說了,現在想來無非不是聽到能賺到不少錢了,安不下心。”
葛母揉着太陽穴走進屋中同葛父說明,上次葛母去時的情況葛父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從椅子上起身,同葛母走在一起,出聲安撫道:
“孫佳這人不用也罷,這幾日/你辛苦了,咱們早些睡吧。”
孫佳吃了兩次閉門羹,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低聲咒罵:
“老太婆,活該兒子掉崖。”
————
“就是你們那日送紀绾去的?”
林落坐在房中,手上端着一碗茶漫不經心地品着,她面前跪着的事那日送紀绾成婚的那幾個小厮。
“是。”
幾人齊聲應道。
“不過是劉夏最後回來的。”
還沒等林落再問,其中一人出聲将劉夏點了出了。
聽到這話,林落便接着問道,
“劉夏在那?”
“夫人,我是。”
其中一人顫顫巍巍地向前跪走了幾步,從幾人中凸顯了出來。
“那你們其他人先下去吧。”
林落将其他人打發了下去,決定先從劉夏入手。等其他人都退下了,林落将手中的茶吃了一口,緩聲問道:
“你那日何時回來的?”
“那……那日我們怕小姐跑了,我是等那獵戶來了才走的。”
劉夏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叫來,聽到林落如此詢問也隻得顫顫巍巍地回話。
“那你看那獵戶如何?”
劉夏稍稍思慮了一會,回道:“那人身材高大,看着有些吓人。”
“對待紀绾呢?”
“沒……沒什麼特别的。”
劉夏的話倒是沒什麼纰漏的,林落将茶杯放下打發劉夏下去了。
劉夏退了下去後,林落又将婢女留春喚了過來,側頭詢問吩咐,
“你去找些人,打探下紀绾的消息。”
“是。”
留春得了令,行禮後便退了下去。
林落思來想去還是安心不下,整了整衣衫起身向着紀崇愜的書房走去。
“老爺~”
她人還未到,聲音卻已經傳到了書房之中。
紀崇愜聽到林落的聲音,隻覺得骨頭都要酥了,連手中的書都顧不得,連忙将書放下,起身去迎接她。
“哎,夫人,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紀崇愜将林落攬在懷裡兩人一同做到了書桌旁的椅子上。
林落拿帕子在紀崇愜臉上拂過,帶着些撒嬌意味地責怪,
“我想來看看你還不行了。你要是嫌棄,那我走。”
說完起身就作勢要走,紀崇愜連忙将人又重新拉倒了懷裡。
“怎麼會。”
兩人笑鬧了一會,林落故作不經意地詢問紀崇愜,
“紀绾母親繡的帕子你還有沒有?”
“有的。”
紀崇愜将帕子從懷中拿了出來,遞給林落,看到紀崇愜還将帕子随身帶着,眸中閃過一絲恨意。
隻是這恨意很快被隐了過去,她将帕子接過,細細瞧着上面的花樣。
“你怎麼突然感興趣這個了?”
“突然想起來了,就想着看看。老爺,這個就讓我拿幾日吧。”
林落看完并沒有将帕子還給紀崇愜而是揣進了自己懷中,紀崇愜倒也不在意,滿口應下了。
林落帶着帕子找了個由頭從書房離開,又将剛買來的帕子細細比對着。花樣相似,但繡工上有些區别。
許是我想多了,林落心中想到。
————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