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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斷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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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

芙萊爾和身旁的人低聲說:“啧,雨林禁閣就算了,暮土的首席生你也指望我詳細介紹?這人到現在沒露過面,我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霞光城會議廳内,四個身穿不同樣式校服的學生分坐在長桌兩側。

左側散落着一頭長發的高個女孩正在閉目養神,眉心微皺;身穿寬大衣袍、套着白色帽兜的女孩打開光屏,正在瘋狂翻閱各種資料。

比起左邊中規中矩的坐法,某個坐不住想唠嗑的雲野首席早就擠到朋友旁邊了。

芙萊爾側過頭:“話說這次會議,你怎麼看?”

她旁邊的女孩不動聲色地拿起保溫杯:“我怎麼看?坐着看呗。”

芙萊爾:“……我認真的,今天艾維斯發起的新藥劑推廣會議太突兀了,誰知道這人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咱們四個坐在這最多能投出個暫定的結果,除了霞谷,就暮土也還有動蕩世紀的戰功,能掀那霞谷人的桌子。”

女孩又平穩地喝了一口枸杞茶:“那可真厲害。”

芙萊爾服氣了:“你怎麼一點脾氣都沒有,咱們八點到霞谷,都讓這個b……逼人太甚的霞谷人晾在這一個小時了!還有,你十四歲就開始喝養生茶也太早了吧?”

晨島首席,恩雅露出一個矜持的微笑:“你們這些世界的競争意識太強了,喝喝茶,看看風景,心平氣和有什麼不好呢。而且整天争來争去,很容易得高血壓。”

競争意識太強的雲野首席生:“……”

“你們說的投票權先放在一邊,先聽我說個問題。”

一直在查資料的薩梅斯擡起頭,嚴肅地開口:“霞谷送過來的藥劑樣品,我趁這段時間分析過成分了,裡面大部分成分都是正常的,但是最重要的那部分——它确實有問題,而且我在禁閣的荷提亞數據庫裡根本找不到來源。你們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先說第一個問題,這個藥劑的愈合效果是普通藥劑的十倍以上,但是它對身體的修複并非普通藥劑的【補充光能】—【彌合傷口】這個流程,而是直接【彌合傷口】。”

薩梅斯說到這裡,聲音都因為壓抑怒氣而有些發啞:“你們不了解醫療,所以不明白缺失【補充光能】的環節代表什麼。光之子本身的愈合過程就需要光能作為源。如果沒有光,就不存在愈合。”

“如果缺失了【補充光能】這一環,那麼能夠直接【彌合傷口】的藥劑,根本就不是藥劑。”

“那是另一個人的生命,是他的肉和血。”

恩雅捏着水杯的力道猛然失控。

芙萊爾豁然起身,難以置信:“他瘋了嗎?!動用荷提亞血肉是他媽違規行為——”

戴斯煩躁地睜開眼:“荷提亞的血肉非常特殊,目前用任何手段都不可能僞裝起來,為什麼這種藥劑能順利通過檢驗,送到我們面前?”

薩梅斯舉起手:“我要說的就是這點。事實就是,我們面前就有一份抽取血肉做出的違規品,我們卻無法證明它【違規】。”

“我們找不到來源,無法拿出實際證據,那僅憑我們的投票根本不能無條件駁回他的計劃。”

芙萊爾忽然感到一陣悚然:“以霞谷的投票權比重……艾維斯今天完全可以單方面決定打開通道,把藥劑流通向其他五個世界出售。”

說到這裡,四個首席生的目光彼此沉默交彙。

天空王國最初的權力分配并非如此懸殊,隻是動蕩世紀的三年對如今各個世界的權力影響實在太大。

那場大災難由極地飓風裂谷的意外崩塌開始,無數怪物奔湧而出、仿佛無窮無盡。

在動蕩世紀的後期,六個世界已有四個淪陷在怪物潮中,無數荷提亞被重傷到心火一次次熄滅,巨鳥再不允許他們徒勞地離開星河前往戰場。

如果不是上一任暮、霞兩位首席重生數百次,拼死擊退怪物潮并最終堵上裂谷的核心,天空之國的一切隻會徹底消失在那場災難之中。

現在霞谷、暮土兩個世界獲得的優越地位、話語權隻是令人驚歎,但不讓人感到驚異。

所有人都清楚那兩位前任首席付出了常人無法接受的代價:一個雙腿殘疾,日夜都會疼痛到無法入睡;另一個胸腔被利刃前後貫穿過,時常鈍痛發作,身體上留下終生無法消退的可怖疤痕。

新一代首席生們對此毫無怨言,但誰也沒想到霞谷的接班人拿着前輩用命打下的特權,不僅居高臨下晾着其他首席生,還私自違規操作,把這種絕對禁止的違規藥劑擺到首席生會議的台面上!

芙萊爾的心态已經完全崩了,抓狂道:“我草,我草!!瘋了吧這個人,他是不是瘋了——”

恩雅用手指一下下敲打着手背:“據我所知,艾維斯投資的實驗科藥劑,在很早就拿到了霞谷長老會的正規文件批準、霞谷臨床試驗的近百份有效合同、還有霞谷校區一年内積累的上千份實驗數據。”

“艾維斯到目前為止都在走正常流程,他敢把藥劑送到我們面前,就笃定我們拿他沒辦法。”

她實在是不解到極點:“為什麼?他是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我們一定找不到藥劑來源的?”

“……”

察覺到恩雅的視線,芙萊爾“騰”地一下站起來了,聲音都有點發抖:“……你别看我。我真的,不願意說最壞的那個結果……”

薩梅斯連忙開口:“冷靜,冷靜,我更傾向于這個人,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她加重了語氣,“如果今天的會議沒有暮土加入,那我們所做的一切也隻是拖延時間,改變不了結果。”

“我不敢想象如果艾維斯真的成功打開世界通道,究竟要多少血肉……才能供得起六個世界的病人使用?”

“那我們就去找人!”

芙萊爾猛的轉向薩梅斯:“隻要暮土的首席生願意來,我們就有機會,對不對?”

薩梅斯無奈:“呃,是這個道理沒錯……”

“但是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在來之前就問過長老,那位首席生不打算參加今天的會議,具體原因不清楚,聽态度還挺堅決的。”

芙萊爾仍然不死心:“特别堅決?一點機會都沒有?”

薩梅斯:“他的堅決程度大概介于“狗都不去”和“你想屁吃”之間。”

“……”

芙萊爾思考了一下,還是拿出通訊器挨個戳通訊錄裡的好友,打算套個聯系方式出來:“我再試試。你們别用這眼神看我,如果今天請不來人,不管艾維斯想實行什麼大計……”

她微笑道:“我一定用我三十公斤的白鋼法杖錘他狗頭。”

————

Caleb放下筆。

由于昨天下午在暮土校區暴打那群霸淩者的事迹,他被上一任老師勒令轉班,中途又被阿拉托夫長老截了下來。

經過商讨,Caleb不打算繼續在暮土校區上學,申請了在家自學,準備半年後參加一次入學考試,直接跳級轉到總校去。

他起身去拿下一套文獻,通訊的魔法光暈剛好在手背亮起。

Caleb一邊拿下書櫃頂層的書,一邊用貼着創可貼的手指敲打一下掌心,接通通訊:“你好。”

“你好,我是雲野首席生芙萊爾·赫斯特。”

“暮土,Caleb。”

“Caleb同學。”芙萊爾直奔主題,“能問一下你不參加會議的原因嗎?”

Caleb學生時代的脾氣燥,這種事連理由都懶得找:“沒什麼原因,單純不想坐在霞谷的會議室等皇帝上朝。”

芙萊爾:“……”

Caleb了然:“哦,你們都去了。”

芙萊爾:“……”

雲野首席生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無視這個問題:“是這樣的,今天的會議内容與以往不同,涉及到一項嚴重違規的物品,我們非常需要你到場。”

Caleb不置可否:“為了投票?”

芙萊爾:“不,為了救人。”

聽到這個答案,Caleb停下手中的筆,平靜地反問:“你們要救一個,荷提亞?”

不等芙萊爾回答,他就全盤否認了這個問題:“隻要重生之路還沒有崩塌,荷提亞就不需要你們的拯救。”

這句話使會議室的每個人都臉色一變。

首席生從小接觸到的教育就是保護同伴,從未聽過這麼直白冷酷的評判,簡直是在抹殺所有首席的存在意義。

如果說出這句話的人是普通的荷提亞,她們會感到憤怒,但是對方毫無疑問也是首席生。

所以她們更多的是驚愕和不解。

“更何況【嚴重違規】已經脫離了會議能決定的範疇。”Caleb語氣微妙,“你們現在應該通知領袖,而不是我。”

芙萊爾沒聽出來Caleb聲音裡的冷淡意味,咬咬牙:“但是領袖……”

Caleb接着說:“——沒有反應。對嗎?”

“……”

“世界領袖和巨鳥都屬于荷提亞,他們當然隻保護自己的後裔。”Caleb說,“這種常識,我本以為不需要再提醒你們一次。”

“退一萬步說,你們真的百分百确定,自己要拯救的……是真正的荷提亞?”

薩梅斯這輩子都沒聽過如此荒謬、如此匪夷所思的問題,忍不住質問:“你在耍我們嗎?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荷提亞種族以外的生命!”

“有。”

Caleb垂下視線,一寸寸看過自己漆黑的長尾。

他無比平靜地重複了一遍:“有。”

Caleb的話語太過笃定,一時竟沒有哪個首席生能像剛才一樣出聲反駁。

但下一秒,暮土首席生就單方面切斷了通訊。

“……”

幾位首席生的臉色都不太好。

不屬于荷提亞的未知血肉,毫無反應的領袖,艾維斯的“新藥劑實驗”。

在某個瞬間,芙萊爾突然想通了什麼,整個人幾乎都僵住了。

她好像突然理解了艾維斯的新試驗……究竟是在試驗什麼。

恩雅發現她神色異常,立刻起身:“怎麼了?”

“Caleb的話,并不是在攻擊我們。你們仔細想想,他所陳述的是事實。”

芙萊爾看向三人,緩緩說:“我們的思路走進了一個誤區,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的确還存在……或者說曾經存在過荷提亞種族以外的生命——怪物。”

“世紀之戰過後,所有流竄出的怪物都被關押回飓風裂谷的深淵,于是我們也理所應當地認為世界上再無怪物,但它們仍然存在。”

“艾維斯的目的,我可能明白了一點。他是不是想要試探某個禁忌邊界:如果使用荷提亞血肉,是嚴重違規的行為。那麼荷提亞使用怪物的血肉……是違規行為嗎?”

“!??”

這句話透露的信息無疑給在場的人帶來極大的震撼。

在場的四位首席生不約而同地看向長桌中央,那裡放着一管晶瑩剔透的淺粉色藥劑。

她們當然會付出一切努力去保護天空之國的荷提亞。

可如果這些藥劑的源,是曾經摧毀他們家園的怪物呢?

對于本能地恐懼怪物、厭惡怪物的荷提亞而言,一頭怪物的血肉被剝奪使用,恐怕隻會被人心安理得地扔下一句‘活該’。

因為它罪有應得,它理應償還。

————

“十一點第二場表演賽,出場隊列一号,場地在右側滑行賽區。”

賽多曼接過入場票:“謝謝。”

Alef點了下頭,視線沒有過多停留在賽多曼身上。

對方的長相無可挑剔,隻可惜某個霞谷人也是這麼個精緻風格,他多看一眼拳頭就硬上一分。

等星海的考察官進入賽區,Alef終于等來了全賽區最後兩個參賽選手。

布倫達和利麗娜。

比起明面上找他麻煩的盧森和柯林斯,哪怕是幕後恨不得一天整治Alef八百次的艾維斯,他們對Alef的熟悉程度甚至都比不過這兩個從未和他交談的女孩。

畢竟長老會每月收到的一捆舉報單是實打實的。

兩個女孩卡着最後十分鐘走進檢票處,動作利落地刷票走人。

Alef沒有上趕着刁難人的習慣,權當面前飄過去兩坨空氣,但是他餘光裡看到一片閃爍發光的玩意,頓時皺了眉:“站住。”

說歸說,他根本不指望這句話能讓對方乖乖回來,所以在第一個字出口的時候,Alef就毫不客氣地把桌子踢了過去,堵住了目不斜視往賽區裡走的兩人。

布倫達沒想到Alef真有膽子攔自己,她走在前面,差點被石桌攔腰撞個跟頭,回頭罵道:“你有病?!”

Alef沒興趣和她糾纏,言簡意赅:“你們兩個,回去換衣服。”

原因無他,這兩人在參賽服上挂了一大片的東西,竟然是一身帶刺的長尾海螺。作為參賽的穿着來說,真是在找死了。

布倫達瞥了眼賽區上方的時鐘,嗤笑:“就剩不到十分鐘開賽,這時候讓我們走?趕不上比賽你負責?”

利麗娜躲在她身後,唯唯諾諾地看了Alef一眼:“你……你怎麼能欺負人呢。”

“别急着給我扣帽子。”雪團擡眼,“不能準時比賽是因為你們自己,不是因為我。而且時間緊張的不止你們,今天所有表演賽的裁判、記錄員都是我,我現在收了檢票處的桌子就得過去放信号槍,所以少說廢話。”

“要麼你們抓緊時間回去換賽服,要麼現在就把這些玩意摘下來。”

布倫達也不急了,冷笑:“你說摘就摘?”

Alef微笑:“這是賽事方的要求。”

言下之意,你有膽子去和賽事方說這話啊。

布倫達:“……”她還真沒這個膽子。

王國賽事方和被艾維斯一手掌控的長老會不一樣,沒有上下級關系,她們想要從中做手腳根本不可能。

布倫達臉都白了:“你威脅我們?”

Alef糾正:“是提醒你們。快點,還有六分鐘了。”

布倫達氣急,狠狠扯下裙擺上一隻鋒利的海螺。

Alef看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做什麼,淡聲說:“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想扔在我臉上,我會扔回去。”

“……”

布倫達的手僵住了,她胸膛起伏了一陣,最終把海螺一把甩在了桌子上。

Alef毫無誠意地鼓鼓掌:“繼續。”

布倫達恨不得撲上去撕他的臉。

————

滑行賽場,賽多曼換上比賽專用的賽服,坐在準備席觀看第一場表演賽。

霞谷為星海準備的表演賽按中型規格舉辦,用的是滑行賽區五千人場,裁判台卻沒有挨着觀衆席放置,而是高架在賽道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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