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發個消息不過過腦子,都睡了還怎麼回消息。
她歎了口氣,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将剛發的“睡了”兩個字水靈靈地撤回了,就當她沒發吧,反正聊天頁面上不會顯示已撤回的痕迹。
馬上到霍家莊園的霍枭看着被撤回的消息,低聲笑了下,撤回也沒用,他已經看到了,并且還回複她了。
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她,擡手扯了扯緊繃的黑色領帶,覺得有點燥熱難耐。
池漫回到房間後,簡單地洗漱了一下,臉上的水珠還未擦幹,就鑽進了被子裡。
她她靜靜地躺着,呆呆地望着天花闆上的吊燈,困意一波接一波地侵襲着她的意識。
她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呼吸也變得平緩悠長。
即将陷入沉睡時,“咔哒”一聲,卧室門好像被人推開了。
池漫瞬間驚醒,心髒猛地一跳,她下意識地坐起身來,目光朝着門口望去。
昏暗的房間裡,隻能隐約看到一道黑影立在那裡,如鬼魅一般。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但她還是憑借着直覺認出了熟悉的身影。
她随手一抓,床頭的抱枕落入她的手中,她毫不猶豫地一個甩手,将抱枕穩穩地朝黑影扔去,口中也不忘吐出一個字:
“滾。”
大晚上的回來吓她很有意思嗎?他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怎麼今晚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面前了?
回來也就算了,至少提前告訴她一聲啊,她以為鬧鬼了或是進小偷了,畢竟頤園有很多值錢的東西,雖然她相信這裡的安保措施足夠嚴密,小偷進來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霍枭站在門口,看着她這一系列的動作,薄唇上揚,見她重新躺下,才徐步走到床邊,将枕頭重新放回床頭。
他又伸出手按下了床頭燈的開關,燈光瞬間亮起,但微弱得隻能勉強照亮床頭一小片區域。
見池漫整個人都被被子蒙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些許淩亂的發絲,羽睫下的眸子盛滿了笑意。
他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池漫精緻的臉龐,她的長發順滑地散落在枕頭上,他忍不住擡手,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的頭頂,細細揉搓。
霍枭垂眸盯着她濃長的睫羽,揚起薄唇,聲線魔性地引誘,“怎麼,不歡迎我?”
池漫這才睜開眼看他,一雙蠱人的狐狸眼黑夜中格外閃亮,她微微側頭,避開他熾熱的目光,低哼一聲,“不歡迎。”她怎麼可能歡迎他?
說完,她被子裡的身子慢慢蠕動着,直接移到了床中央。
霍枭睨着她的小動作,他手臂一伸,輕松地将她連同被子一起攬入懷中。
池漫沒有掙紮,也沒有說話,隻是黑色的瞳仁定定地望着他。
霍枭凝着她漂亮的臉蛋,俊臉忍不住往下一壓,薄唇剛想噙住她的朱唇,池漫忽的别開臉,冰涼的吻落在了她軟嫩的臉頰上。
冰涼的薄唇微微一滞,停在池漫的臉頰上,喉間溢出沉沉的低笑,他锢着腰的手一緊,滾燙的氣息在她耳邊順勢灑下,“還學會躲了。”
池漫眨巴着狐狸眼瞪着他,不滿地反駁道:“不躲難道等着被你親嗎?”
她本想說“被你要嗎?”但覺得還是不要太直白為好,萬一他真的隻是想親她呢?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她還是不想惹火燒身。
話音剛落,霍枭直接掀開被子俯身壓上去,池漫身上的睡裙被他用力一扯,本就松松垮垮的領子瞬間滑至肩頭,露出了優美的頸肩線條和雪白的鎖骨,兩片柔軟也因突如其來的拉扯展露無遺。
池漫的雙手被霍枭的一隻大手緊緊握住,鉗制在她的腰一側,她根本無法掙脫開分毫,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霍枭的臉龐越來越近,然後低下頭,開始蠻橫地肆虐起來。
又酥又麻又癢的感覺瞬間擾亂神經脈絡,她緊咬着下唇,抑制住自己即将溢出的呻吟聲。
不爽的情緒在她心中蔓延,她終于忍不住吐出了一行字,“霍枭,你能不能别回來就要我啊。”他剛進卧室,就直接壓着她啃了起來,誰家夫妻這樣啊。
霍枭狠狠地嘬了一口後才擡起頭,舔了舔唇角殘留的白漬,和她目光相撞時,眼神灼熱了幾分,“爺忍了這麼久,能不餓?”
“……”久?他們才分開了三天,就七十二個小時沒要她,這就叫久了?
池漫動了動身子,直接脫口而出:“你不會在外面找小姐?”她需要他忍嗎?餓了不會自己找小姐?她又不會阻攔他。
霍枭聽笑了,他擡手鉗住她的下颚,音色發沉地開口:“再說一遍。”她大方的
池漫被她鉗住下颚,有些生疼但依舊倔強地微擡下巴,毫不畏懼地望着他的黑眸,冷着嗓音重複一遍:“你不會在外面找小姐?”
霍枭唇邊的笑意淡了幾分,黑眸也涼了幾分。
他握着她的雙手,直接将她的手掌引導至自己腰間的PDK上。
池漫心尖倏忽一顫,纖細的手指被她緊緊蜷起,她瞪着他,故作鎮靜地開口:
“你還來不來?”
霍枭凝着她故作鎮靜地臉蛋,他鉗住她的手微微一快,
輕而易舉地掰開了她蜷縮着的手指,PDK也順勢解開。
壓迫感太強,她下意識地蜷緊手指,盡量讓自己不去觸碰。
奈何霍枭的手掌死死攥着她的手腕,隻能被動接受。
“什麼感覺?”
霍枭點漆的眸子望着她的小臉,攥着她手腕的手力度松了幾分。
他和她做了這麼多次,他一次也不舍得讓她弄。
知道她每天都要在手術室裡忙碌,雙手需要保持絕對的靈活和精準,生怕她會感到手酸,影響手術效果。
拂過耳畔的嗓音性感危險,侵略性的氣息緊緊萦繞在周身,池漫身體繃得緊緊的,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沸騰。
她緊咬着下唇,壓下心底的忐忑,一本正經地評價:“就…就那樣吧。”面上波瀾不驚,但開口的嗓音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
放縱唇舌的代價是引火燒身,朱唇被他狠狠噙住,糾纏間,她身上的睡裙也被退去。
濕熱的舌尖直接侵入她的口腔,勾舔挑逗間,兩人的呼吸沉重急促,池漫的雙手不自覺地挂上他的脖頸。
微弱的喘息間,烏木沉香濃烈地讓人發昏,霍枭的吻是野蠻,是侵占,是索取。
回莊園的路上,車裡的他就已經感到渾身燥熱,難以自持。
剛才推開門看見她的那一刻,原始的欲、火再也控制不住地往外迸發,誰成想這個小沒良心的直接扔他一個枕頭,還讓他滾,但好在現在她還是挺乖的,知道環上他的頸項。
今夜的月亮彎彎的,高懸于蒼穹之上,僅露出小小的一角,層層疊疊的光暈氤氲朦胧,模糊了夜色。
眼底濕漉漉的霧氣升騰而出,感官延遲時,心跳都慢了半拍,隻有唇齒間艱難地滑落出他的名字,“霍枭……”
池漫被他吮吸的全身神經發麻,她發現霍枭特别喜歡在她BG處厮磨啃咬,每一處肌膚都烙印上他的味道。
霍枭狠吸最後一口後,沿着她耳頸線條上移,雙唇順勢含住她的耳垂,聲音蠱惑着引誘:“幫我把襯衫扣子解開,然後脫掉。”
濕熱的呼吸噴薄在耳廓上,池漫隻覺得一股電流瞬間貫穿全身,心尖猛地一顫,勾住他脖頸的雪白手指也不斷收緊。
她微微側頭,美眸和霍枭擡起頭的視線交疊相撞,心跳再次快放一拍,但很快恢複了理智,故作沉靜地開口:“你自己不會解扣子?”
他剛剛撕她衣服的時候那叫一個毫不留情,現在輪到他自己了,還想讓她給他解扣子,真是想得美,不如一把撕爛得了,省得這般麻煩。
霍枭知道她也會這麼說,凝着她漂亮的眉眼,溫熱的手掌在她兩片柔軟上用力揉捏一圈,鼻腔裡發出魔性的聲音:“解嗎?”
池漫毫無防備,下意識地“嗯”了一聲,黑暗中回音效果太好,嬌軟的聲音回蕩着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