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落地不穩,所以要求她們纖細矮小,她們互相争鬥着一切,榮譽、男友,名次。
像是一群野狗在争搶一個髒兮兮的饅頭。
奇怪的項目,奇怪的氛圍。
姜逾落地的重心不太穩當,雖然肌肉含量比過去強出好幾個力度,但好像身高仍然限制了她。
直到跳完全程,姜逾至少踩了三次的線。
其中一位裁判出聲詢問:“是第一次跳嗎?”
“之前有試過。”
這位裁判長得高高瘦瘦的,染着一頭雜亂的黃毛,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皺紋堆起,像樹木擁擠的年輪:“很有天賦的年輕人,雖然踩線,但其實核心很強很穩,躍起的高度也不錯,有考慮過來體育學院嗎?”
姜逾點點頭,要是考不上社區學院,她可以去體育學院修點學分:“謝謝您,我會考慮的。”
聽出姜逾的言外之意,得知自己不是第一選擇,裁判臉上有些遺憾,但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先去嘗試别的什麼,所以她很坦然地接收姜逾的敷衍:“那麼,希望以後能夠在體育學院見到你。”
此地體育項目又不是沒有青年組、中青年組、中年組與老年組。
似乎是姜逾什麼時候想回到體育,她都可以歡迎。
其她兩門的考試有點難度。
考場現場,姜逾的英文說得磕巴又含糊,考官公允地給了一個3.4的分數。
“才學沒多久就來考試了?”紅發的白人笑道,“不錯了,當初我考你們這的國際教師,五分鐘隻說了三句話。”
随後,毫不留情地寫下3.4。
滿分8分的英語,拿到3.4分,似乎……也行?
競技體育、社會觀察、自然等學科還沒出分,具體分數會以短信通知的形式發送至綁定個人信息的通訊器中。
錢鳴英年底離職,本着薅資本主義羊毛的心情,她幹脆一口氣把年假都用上,說:“辛苦你一個人回去,我得追完現場比賽,咱們七月見。”
“七月見。”
回到A市的姜逾,一下飛機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迎。
當時她正從轉盤上托着行李,出口處擺了一圈藍色花朵,還有一堆人拉着橫幅。
姜逾差點以為被黑粉送花圈,還被人堵在機場出口動彈不得。
“誰他爹咒我?”
髒話還沒說出口,其中一個長相精緻的男粉特意把捧花塞進姜逾的懷裡:“啊啊啊啊,是姜逾啊!”
“……”
聞言,一堆人似乎想貼上來,姜逾一臉正氣推開捧花,義正言辭道:“注意素質,女男有别。”
于是男粉叫得更歡了。
“我就說是她沒錯吧!”
“妹妹果然這麼有分寸。”
“好尊重男性的明星,愛了!”
一些攝像頭不太友好地貼了過來,姜逾推開人群,嘴裡念念有詞:“……能不能讓讓,别擾亂機場秩序,其她乘客還被堵在裡面。”
帶着一串尾巴,姜逾先去了一趟星雨,讓專業的公司負責扮演冷酷無情的管理,把人群驅散後,姜逾重新乘坐輕軌前往第十區。
A市第十區。
星雨第一期員工住房已經建成,這一期的住房優先高管以及演員。姜逾從公司拿到兩份産權證明,其中一份是徐頌妗轉給她的——作為買黑稿的賠償道歉。
早在年會上,徐頌妗口頭告訴姜逾會補償她,沒想到小半年之後如期履行承諾。
可見這個女人真是有誠意極了。
姜逾一改對徐頌妗的印象。
“C區一梯一戶,7-8層。”姜逾琢磨着,“采光不錯,因為前面是别墅區……高管都選了這裡。”
“星雨真有錢啊……我的錢可以用一部分來做裝修,這地方的房價又不漲。”
由于傳統的居民區分區設計以及人口的高質量控制,使得這個地方的房價紋絲不動,甚至有下跌的風險。
五十年前第十區的房子賣不出去,五十年後第十區的房子依舊被當作員工福利性住房。
早在百年前,此地住房最初是不限高,有錢人紛紛追求市中心高層大平層,過了一段時間,又變成追求别墅,再過一段時間,又流行公寓,甚至還流行過一段時間的海景房,現在的富豪流行愛好,是半山别墅。
“這地方的房價真是簡單得一目了然。”
就算是以錢鳴英的基本工資,在星雨蹭吃蹭喝攢上三五年,都能在A市十一區攢出一套80㎡的單身公寓,而且這地方的房地産,大多被用來精準切割有錢人的資産。
“比如這期住房,割得就是江喬婉這類本市集團老總的錢。”
得買點什麼禮物給江喬婉,拉拉關系。
“她最看重的無非就是新得的女兒,找王老師或姚歡打聽一下,再問問最近娛樂圈發生了什麼事。”
“總感覺粉絲熱情得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