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問題很嚴重。”
“……”
徐嶼拍了拍沙發:“來聊聊。”
許伊走出一小步又頓住:“我覺得沒什麼可聊的。”
“連我也不能說?”
他這話說得自己好像很重要似的,許伊在心裡不屑了一下,“因為我真的沒事。”
“那就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跟我說吧。”徐嶼重新拿起手機。
許伊在原地一愣,緩緩回了房間,水杯都忘了拿,想起來時她已經在電腦桌前坐了好一陣子了,這時候出去拿水杯會不會顯得很心虛?因為徐嶼好像還坐在外面,如果出去的話避不可免會互相瞥見。但這也沒什麼吧?
于是許伊出來拿水杯了,客廳裡似乎彌漫着一股咖啡的香氣,她本來挺刻意地忽略沙發上坐着的人影,但循着香氣望去,發覺他手邊竟放着一杯咖啡。
“這麼晚了還喝咖啡?”許伊出于房東對房客兼室友的關心訝然地問。
“有何不可?”
“你不是說晚上容易失眠麼?”
“反正今晚注定要失眠了。”
“怎麼了?”
“有心事。”
“……”許伊沒好意思問出口他的心事是不是她,悄摸再望向他時,又正好對上他好整以暇的目光,仿佛在等她開口。她的确開了口,可說的是,“你喝的什麼咖啡?好香,能不能給我也來一杯?”
十分鐘後,許伊十分惬意地和徐嶼同坐在沙發上,手裡端着杯和他一樣的咖啡,又把電視打開來看,但音量調得很低。
徐嶼微微笑說:“晚上不睡了?”
“不睡了,反正也睡不着。”
“中午和誰一起吃的飯?”
“甲方老闆。”
“老闆請客?”
“嗯。”
“再有這種飯局可否考慮帶上我?”
許伊詫異看他:“你想蹭飯啊?”
徐嶼神态幽幽:“是啊,好久沒吃頓好的了。”
許伊頓生同情,這麼可憐這麼慘的嗎?
隔天徐嶼定制的隔音窗就有人上門來安裝了,徐嶼端着咖啡在遠處監工,許伊又向他讨了一杯,與他并肩站着:“這種窗戶很貴吧?費用我們均攤。”畢竟她房間的窗戶也換了。
徐嶼思索了一下:“不貴,請我吃頓飯就夠了。”
“你這麼沒飯吃的嗎?”許伊忍不住說。
“嗯。”徐嶼面不改色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