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山洞?她不是應該在供給處嗎?
黎漾撐着手臂坐起時,摸到不同的觸感,低頭看見她身下墊着一件白色的外衣,樣式有點熟悉……
謝硯沉的衣服?不可能吧?
而且為什麼她會在這?
黎漾細細感受一番,除了嘴唇有點麻麻的腫脹感,其他并沒什麼異常,若真說有,那就是格外神清氣朗,像是幹了一箱紅牛!
遇事想不起來,先問貼身攝像頭。
黎漾:「謝硯沉來過嘛?見鴛的毒是誰幫我解的啊?」
但逆流器半天沒說話。
黎漾:「?」
良久,逆流器在黎漾的識海中打了個大大的飽嗝。
黎漾一陣無語:「……你背着我出去偷吃了?」
逆流器吐了口長氣:「唉呀媽呀,可撐死爹了!」
「想當初,為了點混了體.液的洗澡水,我是殚精竭慮,茶飯不思,還差點送命,如今倒好,直接送上門管飽,有機會定要好好謝謝那個姓度的老頭!」
黎漾:「你在說什麼鳥語,聽不懂。」
逆流器又“嗝”了聲,酒足飯飽似的慵懶道:「嘴疼不疼?」
黎漾:「?」
「你們是真能親啊……」逆流器咂舌。
黎漾滿頭問号,什麼鬼?親誰?你們是哪個你們?
黎漾指腹不自覺摩挲腫脹的紅唇,霎時,她湊上前吻謝硯沉,随後兩人親得忘我的畫面出現在腦海。
“……”黎漾的臉瞬間染上绯紅,全身都因為那些畫面燥熱起來,那是她?!
下一刻——
“完了完了,我把謝硯沉這高嶺之花給玷污了……我對不起他廣大的女友粉們……嗚嗚,他髒了……”
此刻仍在結界内,但隐身的謝硯沉:……
黎漾想到什麼忽地滞住,在腦中慌慌張張問:「我們做到哪一步?」
逆流器反問:「你還想做到哪一步?」
黎漾一急,忘了顱内溝通,直接開口道:“有沒有xxoo!有沒有雙修?!”
謝硯沉:……
逆流器:「……你想得還挺美。」
看來沒有,黎漾松了口氣。
「要不要我給你看看昨天發生了啥?」逆流器主動提議。
黎漾果斷拒絕:「不用!」
她用袖子扇了扇風,驅散臉上的熱氣,那樣的事情,再回憶她要原地去世!
黎漾将謝硯沉外衣上的灰塵抖落,收進儲物袋裡,腦中像是随意的問起:
「他……謝硯沉,什麼時候走的?」
逆流器:「也就你醒來前吧,說不定就是知道你要醒了才走的。」
黎漾心道,懂事。
黎漾不敢去摸腰上挂着的草人,生怕謝硯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然而下一秒,草人開口了。
“去外面,三境即将合一。”謝硯沉的聲音聽不出什麼變化。
“哦。”黎漾強裝鎮定應了聲。
剛踏出洞口,腳下的地面,不,是整個玄境都陷入了癫狂的震顫,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天地,山林間的妖獸驚恐地嘶鳴着四處奔逃,鳥獸尖嘯着掠過天空,緊張的氣息沉甸甸地壓下來。
好在這些妖獸隻顧着逃竄,都對黎漾視而不見。
“穩定下來後,先和其他人彙合一起行動。”謝硯沉語氣淡淡,頓了頓又道,“昨……”
黎漾連忙截走話頭:“昨天謝謝你幫我遊走氣脈,哈哈,我今天格外的爽……”
“……”話一出口,黎漾就被自己吓到。
黎漾匆匆找補:“爽利,爽利,我是說身子很輕松,像喝了補藥一樣!”
嘶!黎漾滿臉驚恐:“不是,我不是說我親你像喝補藥,唉唉不是,我不是說親……
最後,黎漾眼神絕望:“呵呵,你懂我意思的吧,呵呵……”
謝硯沉:“……”
黎漾:……累了,毀滅吧。
“我要離開一兩日,比賽結束前會回來。”謝硯沉隐身站在黎漾兩米外,透過草人緩緩道。
“好的好的,你不在我也會好好奮鬥,絕不偷懶!”黎漾擲地有聲,語氣仿若以前回應父母出門前叮囑她學習時的信誓旦旦。
“草人會聯絡不上我,但它仍能保護你,帶好。”
黎漾點點頭,心想卻想着這人咋話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