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突然提到我了，奧斯卡由衷感到煩躁，我真的不需要這些誇贊啊我隻想快點找到薩茹曼問個清楚然後火速趕往剛铎找到貝瑞安他們。

“我就是路過。”奧斯卡聳聳肩輕描淡寫道，“舉手之勞。”

他這随口敷衍的回應倒引起周圍戰士們一陣交口稱贊，連希優頓國王都露出了贊許的神情。

于是奧斯卡決定盡快轉移話題：“我們離艾森加德到底還有多遠？”

“過河就是一條古大道。”甘道夫應道，“走到底能看見歐桑克塔。”

“看來，你們是打算在這裡紮營了。”奧斯卡擡頭望了眼月亮說，“不介意的話我先走一步。”

“先走一步？”甘道夫皺起眉頭問，“你這麼着急？”

“是啊，我确實很急。”奧斯卡果斷承認了，“我相信薩茹曼這時也不會太需要休息，我就替你們先行一步。”

說完他就扯起缰繩往河上去，甘道夫又叫住了他：“你确定你能應付得來嗎？薩茹曼成為白道會領袖不是沒有原因的，我不是有意看貶你，隻不過你對薩茹曼實在是知之甚少。”

“我在冒險之前總是知之甚少，”奧斯卡的口氣仍然滿不在乎，“我想這就是不死人之所以是不死人的原因。”

“雖然我并不像表達反對但……”甘道夫說着擡起個胳膊作了阻止狀，接着神秘兮兮地瞟向兩側說，“我現在還是得建議你再等等。”

“河床當然不會自己幹透，”希優頓幫腔道，“你沒發現自從我們進入山谷以後這裡一直霧蒙蒙的嗎？這不是霧，這是河流快速被烤幹後升起的蒸汽，這絕對是薩茹曼的邪術，我們還未進入艾森加德，但已經走進他的影響範圍内，他一定布置下了其他陷阱在等候我們。”

“應該不會，畢竟他清楚那些把戲騙不過我的眼睛。”甘道夫神情嚴肅補充道，“我更擔心的是——”

“那是什麼？”有個士兵驚恐開口，“有什麼東西朝我們過來了！”

發出警告的不止他一人，戰士們不安地低聲議論，四處張望，他們很快都能發現，遠處地面上掠來一片比夜還黑暗的陰影，它們的動作并不算迅猛，但來到衆人跟前也不會廢太多時間。

這才是最糟的事——那片陰影顯然是沖他們來的。

這就弄得奧斯卡現在執意要走仿佛是吓到了想要逃跑。

“我們應該亮出兵器嗎？”又有個戰士緊張地問，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被敏銳的甘道夫捕捉到了，他拔高聲音命令：“都呆在原地！不要輕舉妄動！别動兵器！它們會過去的。”

甘道夫顯然很清楚那片黑影是什麼，但奇妙的是奧斯卡現在也沒有太多興趣追根究底，他的戰馬更不可避免被周圍氣氛影響，不安地刨着地面噴着熱氣，甘道夫話音落下後他們身邊就毫無預兆地升起濃濃白霧——這回肯定是霧而不是蒸汽。視野變得極差，他們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接着奧斯卡能明顯感覺到隔着“霧牆”有什麼在快速移動，說快速似乎也不準确，如果真的有什麼飛快路過肯定會攪動霧氣，但霧氣又濃又重，隻是緩慢的滾動着。

所以路過他們身邊的不明之物，或者說，不明生物，并不是有多快，而是相當——相當巨大。

霧氣越來越濃，奧斯卡已經不願意将其稱之為“霧”了，可沒什麼霧會像現在這種這樣能在人們兩側豎起高高的，完全看不穿的“牆壁”，奧斯卡擡頭也隻能勉強看見幾顆稀疏的星星。

直接稱為“妖霧”就挺妥帖。

“這也是你幹的嗎？甘道夫？”難掩不安的希優頓問出了奧斯卡心中疑惑，“這霧氣……讓我想起當年埃奧爾馳援剛铎路途中躲藏在黑森林西邊時，遇到的迷之白霧。”

“如果是這樣你該高興。”甘道夫望着升騰的濃厚白霧說，“正是那陣霧氣讓埃奧爾逃過了來自多古爾都的視線，成功抵達剛铎。我們會沒事的，隻需要耐心等待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