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天哪。”南祁感到窒息。
她四處收拾東西,“報不報警另說,但現在,你必須跟我走。”
南陸讓她冷靜,“既然他能從大二跟我到現在,難道我換個地方住,就找不到了嗎?”
搬到她那,反而會把南祁也拖入危險之中。
南祁停下手頭動作,“那,那你出國一陣子吧,你之前不是說過,這份工作做的頭疼,想辭職出國旅遊,讓大腦休息一下嗎?”
是這樣,客戶太難纏,搞得她都開始掉頭發了。但在那之前,南陸還是想要找到這個人。
南祁對此無可奈何,于是也在南陸家裡安了一個監控。
結果第二天,攝像頭就壞掉了。
南陸的手機裡又出現了幾條信息:
【不喜歡被我看到嗎?】
【對不起,但見不到你會讓我變得很焦慮】
【好想你】
【我讨厭這樣】
您又變回了你,他不開心了。
南陸沒有管,照常上班。
月底又接了個新項目,文案組過于飽和了,人事部始終沒能招到合适的人。無奈衆人隻好統一加班。
puffy今天也在,她和南陸住的近,一起打車回去。回家路上她和南陸八卦,“你說沈總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這些日子南陸一直在觀察他,她仔細想了想,整天見他加班,車裡也沒有女孩子的用品,她猜,“應該沒有吧。”
puffy神秘兮兮,“不覺得他這些天陰晴不定嗎?上上周心情好得很,這周估計跟女友吵架,臉陰沉的要下雨一樣。男人嘛!情緒波動這麼大肯定有古怪。”
“心情很好?有嗎?上上周他不是罵了我一頓。”
“那不是你自己在會上一直走神,他批評你你還不服氣。”
“我不服氣?”
“你服氣幹嘛還一直盯着他看,要是我我肯定低頭羞愧萬分啊。”
“……”
大約是日夜加班休息不規律,這次真的痛經了,南陸找旁邊的同事借布洛芬,同事剛好全部吃完,puffy聽到,見她臉色蒼白,想了想說,“沈總辦公室有,我幫你要幾片過來。”
puffy忙得快長出分身了,南陸不想再給她添麻煩,忍着痛站起身,“我自己去就行。”
辦公室門開着,屋裡沒有人,南陸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背後冷嗖嗖的,她轉身,差點撞進沈鶴眠懷裡。
不确定是不是聞錯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消失了,反而有股熟悉的甜香味,但一刹那後,那味道也消失無形。
南陸退了一步,“沈總。”
沈鶴眠低頭看她,臉色确實如puffy所說,烏雲密布,陰沉的吓人。她有那麼一點不想進去了。
“什麼事?”聲音沙啞,像剛睡醒。
“puffy說您這裡有布洛芬,我想借兩粒。”
沈鶴眠眯起眼睛看她,大約是沒睡好,沒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沉思片刻後,才越過她進了辦公室,從桌面拿起一盒藥遞給她。
這盒藥還沒有拆封。
沈鶴眠胳膊上的石膏已經拆掉了,但不太靈敏,收回手把藥盒拆了,轉身拿了一次性杯子,接了杯熱水,一起遞給她。
南陸接過,“謝謝。”
一張暖寶寶貼又遞到她面前,沈鶴眠說,“去年冬天買的,沒用完。”
“謝謝。”南陸沒空在意他的理由,隻想盡快吃藥,沈鶴眠欲言又止,最後向着門口走去,“你的臉色很差,在這兒躺會兒再出去。我下午有事,辦公室裡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南陸渾身難受,連胃也開始不舒服,非常想請假回家。既然他這麼說,那就先躺會吧。
屋裡很安靜,肚子上貼着暖寶寶,空調被調到了合适的溫度,南陸躺着躺着困得睜不開眼。
醒來時,身上披了一條毯子,辦公室仍然沒人,布洛芬已經起效,症狀輕了很多。
他對自己的态度可疑,但沒準隻是有好感而已,未必就是那個變态。
南陸掀開毯子,走到辦公桌前,桌面整潔幾乎沒什麼東西,隻有一支銀色的鋼筆泛着冷光。
她拿起那支筆,滑潤冰涼的質感,很有分量,看上去價格昂貴。
上面有股與金屬制品不相匹配的甜香。
下樓puffy叫住她,“沈總說,要是還覺得不舒服就讓你先回家休息。”
沈鶴眠對下屬雖然嚴厲,但是遇到身體不舒服這種情況,還是很好說話的。puffy也沒有多想,沖她笑了笑,“快回家歇着吧。”
“好。”
公司旁邊有個商場,南陸待在裡面坐了一會兒,看一個小孩在旁邊抓娃娃,抓了十二次才抓到一隻小綿羊。
看了兩個多小時,她起身去配了眼鏡,又在附近的店鋪買了支香水準備送給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