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暧昧的氣氛陡然降到冰點,溫辭舊心中被莫名的怒氣充盈,捏着小騙子手腕和下巴的手指不自覺用力,疼的孟湘染眼睛裡沁了水珠:“疼~~”
聽着那道嬌嗔的聲音,溫辭舊的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含笑的眸子恍若冰封,這小騙子是如何做到拿着别的男人的東西氣他還這麼無所謂的,孟湘染躲躲閃閃就是不解釋的眼神讓溫辭舊更加生氣,含怒一掌直接拍裂了另一根柱子,然後縱身幾個跳躍消失不見。
聽見聲音都跑過來的三個丫鬟擔憂喊道:“小姐。”
孟湘染擺擺手無所謂,示意大家不用害怕:“沒事,侯爺害羞了,過幾天就好了。”
三個丫鬟看看裂開的柱子,再瞧瞧小姐淡定的神态,怎麼看也不像是侯爺害羞的樣子,對視一眼後各司其職,找人修繕柱子的去找人,剩下的該幹嘛幹嘛去了。
剛進邢獄,溫辭舊就撞上張大人、餘大人聯袂而來,他怒勢不減:“案子可以在邢獄辦理,但是清點髒銀事邢獄上下不會有半個人參與,等餘審理清楚後,就勞煩兩位自去收繳清點髒銀。”然後房門一關直接撒手不管了。
追在後面的溫嶺對上兩位大人不善的眼神解釋道:“請兩位大人見諒,不是我家侯爺不配合兩位尚書大人的工作,而是侯爺的位置實在尴尬。”
“作為大将軍,侯爺為何在京而不是戍守邊疆,兩位大人心中都清楚,但為了下面的将領,我家侯爺是把所有委屈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不信的話兩位可以試試,二位先不對外透漏我家侯爺不參與清點髒銀的事,看看結案之後都會有哪些人跳出來彈劾我家侯爺私自扣留髒銀。”
“荒唐,誰給你們侯爺委屈受了,說的什麼混賬話,誰說的,本官不告他一狀就枉坐了尚書一職。”張大人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溫嶺嘴巴張張合合,眼中苦澀被對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歎息一口:“算了,就是受點委屈,遠比永遠留在戰場上再回不來的兄弟們已經享福很多了,我們知足,就是被說兩句而已,反正也沒少塊肉,兩位大人都快去忙吧,早點清點出髒銀入庫,我家侯爺也能早一點洗清污名。”
“走,餘大人,你讓手下的刑訊多使點勁兒,老夫倒要看看是哪個眼紅的這麼不要臉,不好好辦差,淨想些歪門邪道鑽營。”
待人走後,溫嶺進屋回禀:“主子,兩位大人貌似沒有懷疑。”
“控制好時間,手腳利落點,别讓人抓到小辮子。”溫辭舊冷着臉叮囑。
然後一臉三天,溫辭舊就跟長在邢獄裡了似的,邢獄大門半步也沒邁出,直到審完這天的夜裡,正是人最困乏的時候,溫辭舊出現在衛國公面前。
眸色冷淡的盯着縱然受刑也努力維持體面的衛國公,隻留下了一句話:“你信錯了人。”
衛國公眼睫顫動但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與溫辭舊争辯什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他怎會信,隻當是溫辭舊來搞亂自己心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