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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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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前院給了教會,可後院還是王府,該吃吃該喝喝,隻不過王府的後門變成了正門。

其實教會說了,王府的人可以随意進出前院。走王府的大門進出。可王爺丢不起這個人,哪怕是不方便,他也堅持走後門。

俞冬倒是不忌諱,走過幾次正門,可她現在穿着旗裝,前院又都是洋人,一群金發碧眼的老外像看猴兒一樣看俞冬。這麼來回了幾次,俞冬也不愛走前院出門了。

比王爺更不喜歡前院的,就是元池了。他有時候辦事必須要從前門出去,那些人不知道從哪兒打聽來了他跟着俞冬,他們見不到格格,就來跟元池套近乎。

元池是煩透了這群人。

人的新鮮感也隻有幾天,過了一周左右,前院的人就都對王府的後院失了興趣,不再找借口來後院觀光。

俞冬也煩前院的人像看猴一樣的表情,所以前院有啥消息遞過來,她一眼都不看。可她突然看到了阿蘊這兩個字,俞冬一下子就意識到是不是肅親王府裡也出了事,阿蘊有什麼困境。

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規矩了,俞冬瞞着王爺,趁着天亮從後倒宅兒溜了出去。

一進府俞冬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原本應該當差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俞冬甚至找不到下人帶她去阿蘊的卧室。最後,也隻有一個小丫鬟領着俞冬見到了阿蘊。

阿蘊今天換了個套裙,俞冬驚訝地發現她把頭發剪了,又燙了時髦的卷發,正站在府裡的連廊裡等着她,這回周圍沒有人伺候她了,府裡似乎隻剩下她一個人。

俞冬覺得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肅親王府應該也出了事兒。俞冬用着輕松的語氣問:“怎麼一個人站在這兒。跟着你的人呢。”

阿蘊一撩頭發,很是灑脫地說隻有她一個人了。這個答案在俞冬意料之外,她沒明白什麼意思,阿蘊笑了笑解釋:“就是字面意思,他們分了家産都走了,這些個男人平時看着不錯,一出事兒誰也靠不住。”

她說得輕松,可眼裡還是浮現出些恨意,環顧着府裡一片荒涼破敗,這情況連俞冬也皺起了眉。

阿蘊“呸“了一下,細聲細氣地罵着府裡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府裡送他們去讀書去習武去留洋,最後什麼也沒學出來,隻學了胡攪蠻纏和抽大煙。瞧他們那張八樣兒。”

許是她教養好,又可能是她的口音好聽。俞冬聽她罵人都覺得悅耳,她覺得要是自己碰上這種事,罵的肯定比阿蘊髒多了。

屋子裡空氣有些渾濁,阿蘊很自然地開了窗,俞冬有些擔憂她:“你一個人守在這裡可怎麼辦?不然,你來我的府上吧,一起住也方便。”

話音未落,俞冬覺得自己太自大了,她連個工作都沒有,還不如阿蘊呢,居然還想着照顧别人。

好在,阿蘊拒絕了,她擡頭看着屋頂上排列整齊的脊獸,堅定地搖了搖頭,阿蘊不能走,她要留下自己養活自己,還有自己的額娘。

阿蘊站在窗下,微微晃着身子,她輕飄飄地告訴俞冬自己在變賣府上的東西。她晃夠了,又安安穩穩地坐下來說話:“也沒事,賣了這些東西,好歹能支撐一陣子。

她說完了這些來龍去脈,自己反倒不在乎起來,晃了晃自己漂亮的頭發:“我也沒什麼不甘心的,我是自己要回來的,因為外頭打起了仗,就算死了,死在家裡總比死在外頭好。我也有工作,發了工資就拿着吃飯。”

俞冬又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阿蘊時,她神采飛揚的模樣,一股心酸湧上來。阿蘊好像知道她的腦回路,擡手就在俞冬眼前虛晃一下,這一下成功打斷了她的感傷。

阿蘊擡着手,眨着眼睛:“可别告訴我,你可憐我。我有家有業的。”俞冬順着她的思路往下說,也嘻嘻哈哈地往回圓:“哪兒有,我還指望你發工資請我吃牛排呢。”

一說到牛排,阿蘊一拍腦門想起來,她自己第一月找到工作的時候,對于錢根本就沒有概念,以為自己掙了什麼不得了的大錢。動不動就請大家吃飯。

最後月末了一算,她第一個月還得給公司幾兩銀子才行。俞冬聽完這麼離譜又合理的故事,發出了穿越來的第一聲爆笑。

阿蘊等着她笑夠了,才開始下一個話題:“聽說,宮裡又出事了?是咱們那位皇上的事兒。聽說連宮都沒得住了。讓人屁滾尿流地攆走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果然,不管什麼朝代,人都是喜歡八卦的,俞冬也忍不住開始跟着八卦。但她倆消息實在是不靈通,鬧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有用的事。

阿蘊說累了,呼出一口濁氣,無意間看到了待在一邊兒的元池,她忍着笑推了俞冬的胳膊打趣:“你看,你的小太監還在等你。”

俞冬也跟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元池還真的一直等着她呢,還是穿着和之前一樣的衣服,也沒什麼顯眼的地方,她不知道阿蘊為什麼會提到他。

元池的餘光知道倆人在看他,就微微地站直身體,臉還是低着。

阿蘊把視線移回來,看着茫然的俞冬,她勾起嘴角,捋着自己的卷發解釋:“你真的沒看出來啊,他喜歡你。”

俞冬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她嘴巴微張,腦子裡分析着這句讓她意外的話。怔了好一會才說:“可,我沒覺得啊。他平常也不怎麼說話,跟個悶葫蘆似的。”

阿蘊“噗呲”一聲笑出來,她把手撐在欄杆上,微微彎腰去看俞冬的臉,小姑娘一本正經地告訴她:“那怎麼能讓你看出來啊,你是主子他是奴才,他怕你知道呢,你想想他在别人面前是什麼樣,在你前面又是什麼樣。”

阿蘊一陣見血地指出問題,然後讓俞冬自己去想,就這麼的,俞冬真的想到了元池某些說不出原因的行為。所以,那些行為的原因,不是怕死也不是怕沒活路,而是喜歡她?

見俞冬愣神,阿蘊一晃頭問:“你不信?” 俞冬看着阿蘊擡手要招呼了元池過來,趕緊拉住她的手。阿蘊笑着放下手:“怎麼了,你還怕奴才害羞不成? ”

俞冬含糊其辭地解釋了幾句,推脫說沒必要。阿蘊也放下手,她聽出了俞冬的意思,隻能順着她說:“你呀,總是好心,以後要自己過日子了,你得記得,别總對人那麼好。”

可阿蘊還是多說了一句:“你信我,憑我看人的眼光,他怕是喜歡你喜歡到不行。”

俞冬看着自己的小太監,元池知道格格也在看自己,紅了臉。

一個麻煩還沒結束,另一個麻煩又來了。李卦人死,但留下的爛攤子是一個接着一個。

上次他留下的爛攤子叫錢,這次留下的爛攤子叫安本次郎。

府裡剛安靜來下,這個人就微笑登門拜訪,至于為什麼這個時候才來,他給的說辭是在路上耽擱了一陣子了。才趕來這裡。

俞冬一句話都不信,懷疑他其實一直躲在什麼地方,在探聽消息。要是王府徹底倒了,他就不來了,要是王府還有什麼可以壓榨,他再借着李卦的由頭上門來。

俞冬冷眼盯着這個假笑的日本人,這個節骨眼上門,俞冬實在是不相信他能有什麼好話說。

先是一通寒暄,沒說幾句就急着要看看府裡還有什麼寶貝,俞冬毫不客氣地就要趕他走:“沒了,都給人了,現在一窮二白的,你滾吧。”

一點面子不給,俞冬心裡怎麼看他怎麼惡心,安本次郎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仍然微笑着講話:“在下也是貴族,很是理解您的心情,但你們中國人也說過,有舍才有得。我邀請到了一位貴客來,不如您随我去看看吧。”

“不去。”

俞冬想也不想就回絕了。

連吃了兩回閉門羹,安本臉色也沒什麼異常,甚至笑得更自然,他不再和俞冬對話,轉而回頭對着王爺鞠躬,帶着不明所以的笑容說:“還是去見見吧,若是見了,您怕是要感謝我了。”

王爺盯着安本的臉,他突然明白了這個人話裡的意思,急忙地跟着安本出了門。

俞冬到底也沒攔住,但也沒什麼,隻要不把府裡的文物都便宜了那個日本人就好。

安本次郎引着兩人走進一個小小的屋子裡,屋子不大,但很整潔,中間的椅子上坐着個年輕人。

俞冬不認識他,王爺卻認識,自從進了門看清楚了那人的樣貌,吓得就直接跪下來,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聲音铿锵有力 :“臣弟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俞冬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屋子裡的這個人是溥儀?她下意識去打量着坐在凳子上的人,約莫20左右的光景,不過現在是1924年,估計他現在還不到20呢,這麼一看,現在這位末代皇帝還不如自己歲數大。

俞冬以前倒是看過老照片裡的溥儀,如今看到了真人,俞冬才想起來曾經看過的史料,也說不出個什麼,但就是看着和真人差很多。

照片裡的溥儀看着死氣沉沉,可真正的溥儀五官端正,眉目秀氣,戴着圓圓的黑框眼鏡,穿着闆正的西服,看着有種書卷氣在,他支着二郎腿,左手搭在膝上,右手的胳膊随意地抵在桌子邊上,一旁還放着一柄拐杖。

可他不是應該在宮裡麼,啊,對。阿蘊昨天可不就是說得宮裡出事兒了。這就是為啥溥儀沒在宮裡了。俞冬還在腦子裡自問自答的時候,王爺就發現自己妹妹還直挺挺地站着,他大驚失色,這可是要殺頭的。

不動聲色地朝後伸出手,拽了拽俞冬的裙角兒,輕聲呵斥:“沒規矩,快給皇上請安啊。”

俞冬這才想到自己的身份,她不知道滿人的禮儀,就照着電視劇裡那樣的蹲下去,照貓畫虎地請了個安。

溥儀突然問了她一句:“你是誰啊?” 俞冬被這句話堵住了嘴,但隻有幾秒的功夫,她就圓上了自己的身份:“回皇上,是怡親王府的格格。”王爺也幫腔說:“皇上,小妹還觐見過呢 。”

經過這麼一來回,他讓俞冬擡頭,溥儀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才突然想到的确有這麼個人,跟着溥儀的太監低頭在他耳邊悄悄說:“皇上,就是這個格格保着的王府。皇城裡的王府還齊全的,隻有怡親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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