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欲雪如願以償留在了上位。
在小半盒羊脂玉膏的幫助下,天欲雪終于在這個對他不利的角度适應了顧雲州。隻是苦了顧雲州,裡面不僅要被天欲雪吊着,外面還要雙手扶着天欲雪的腰控制情況以免出什麼意外,這種想放肆又放肆不起來的感覺弄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天欲雪十分欣賞顧雲州這副樣子,他越是難耐,天欲雪便吊得越狠。
然而有個詞叫玩火上身。
面對天欲雪愈發嚣張,甚至撩到一半就想走的惡行,顧雲州終于忍不住一個翻身,把天欲雪打回了原來的位置。
天欲雪顯然還沒玩夠,突然被打回來有些不爽。
當然,不爽隻是暫時的。
顧雲州垂眸看了天欲雪片刻,旋即伸手撿回混亂中踢到床腳的剩下半盒玉膏,幾乎是一口氣挖空了所有送給天欲雪。
這種玉膏在沿江九城是出了名的好用,幾乎全部風月場所都備着這種玉膏,半盒下去就能讓天欲雪在完全不占優勢的位置上把顧雲州差點玩廢,但同樣的,如果在有利于他的位置再來上半盒……
顧雲州同樣期待天欲雪的反應。
天欲雪還保持着剛才的溫度,那玉膏到他身裡,不到片刻便化了個幹淨。
風水輪流轉,轉得就是這麼快。
剩下的大半盒玉膏一次性用到了天欲雪身上,以至于天欲雪整個人連帶着玉膏一起幾乎都化成了水,在房中呈現出一片旖旎風光。
這玉膏似乎還帶着催.情之類的作用,化得越厲害威力越猛。
天欲雪咬着牙,還是沒忍住,悶哼一聲幻化出了羽尾。
純白的羽尾迅速鋪滿整張床,将床上的水漬全部吸了去,蓬松華麗的羽尾沾到水變得有些沉重,動起來沒那麼輕盈了。
顧雲州攏過那幾根“沾水”的羽尾,故意逆着羽毛的方向摸,把本就有些淩亂的羽尾弄得更沒了原樣。
任何有毛生物被逆着摸毛都不會有好臉色,天欲雪也一樣。在顧雲州逆着給他順毛時,天欲雪就有了抽人的心。
奈何眼下他的羽尾要麼被顧雲州攏在手心裡撩逗,要麼被壓在身下充當墊子動彈不得,毫無反抗能力。
“顧雲州……”天欲雪艱難開口,“你個…混蛋……别碰我的尾巴。”
配合天欲雪的聲音,顧雲州手裡的幾根羽尾上下晃動了一下表示抗議。顧雲州嘴上答應着不碰了給天欲雪順直毛,卻沒有松手,而是低下頭細細吻了一遍手中的羽尾。
“……混蛋!”天欲雪一腳踢開顧雲州奪回羽尾,被顧雲州吻過的那幾根羽尾軟軟耷耷地垂在他手裡,明顯是被親懵了。
顧雲州也被天欲雪那一腳踢懵了:“欲雪?”
“别叫我!”天欲雪整個人都炸了毛,“你個混蛋!你玩不起!你犯規!!”
顧雲州這才知道,雪鸮的羽尾是輕易碰不得的。
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雪鸮羽尾上的神經比身體其它地方都要多,且羽尾内外部之間隻有薄薄一層皮肉和羽毛阻隔,所以對外界感知要敏感得多。若不渡神力保護,羽尾也很容易受傷。
從不可直說的角度來解釋,就是羽尾離雪鸮的□□很近,稍微一撩,羽尾受到刺激往上傳牽動□□,很容易撩出火。
更别說原本就起火了。
所以顧雲州剛剛的行為,完全是在天欲雪的火苗上丢了一把幹柴,直接促成熊熊烈火。
顧雲州當機立斷壓到天欲雪身上,控制火源。
同時,他撐着胳膊避免重量落到天欲雪腰腹上對孩子造成傷害,雙腿則控制着力道壓在天欲雪羽的尾上。這個力道不會讓天欲雪覺得疼,又能讓自己最大面積地接觸到他的羽尾。
被顧雲州壓住的那部分羽尾受到刺激,開始不受控地胡亂擺動,一下一下打在顧雲州身上,有幾次甚至打到了不該打的地方。
天欲雪能感覺到在碰哪裡,卻控制不了他的尾巴不去碰,隻能推着身上的人說:“快起來……我不玩了。”
顧雲州托起一根帶着潮意的羽尾,擺弄了兩下,笑道:“欲雪啊,都到這種時候了,哪還有回旋的餘地?”
天欲雪自知理虧,隻能被迫退讓:“那…那你先起來,我…我先把尾巴收回去你再……這樣不行,這樣實在是太……你在做什麼?!”
天欲雪大驚,顧雲州竟然把他的羽尾卷成卷塞了回去!
罪魁禍首還在若無其事問他:“感覺怎麼樣?”
“混蛋……”
天欲雪咬着唇,眸中迅速泛起一層水霧,顧雲州見狀連忙伸手來給他擦眼淚,那根被塞回去的羽尾失去推力滑落出來,已經從頭到尾濕了個徹底。
顧雲州知道自己玩過頭了,連忙來給他擦眼淚道歉,卻被天欲雪一口咬住了手。
這一口咬得雖重,卻沒有見血。
發洩夠松口後,天欲雪便翻過身把臉埋進枕頭裡,哝咕道:“你滾…混蛋…不跟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