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上葉南枝深邃而漂亮的眼眸,一瞬間失神。
她看到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越發清晰,随後不容拒絕地被堵上嘴唇。
她仍舊不肯閉上眼睛,全然投入不進去,但很快陷入一片黑暗,是葉南枝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嘴唇上的觸感仍舊柔軟,她在她的掌心之下眨了眨眼。
“閉眼。”葉南枝低語着,一刻也不耽擱地品嘗着她的嘴唇。
這是夢嗎?
向晚朝有點分不清楚了。
潮濕的吻如火花點燃周身,葉南枝的吻技太好了,剝奪了她正常呼吸的權利。無處安放的手最終攀附上對方的腰肢,如溺水者揪住了救命的樹枝一般,緊緊的,微微顫抖着的。
“你分得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嗎?”
葉南枝的聲音在她的耳畔處響起,她剛閉上的眼睛瞬時睜開。
“朝朝。”葉南枝的聲音還在繼續,向晚朝感覺自己的衣服好像被掀了起來,有點涼飕飕的。她匆忙想去捂,可人被葉南枝壓得死死的,她的手努力摸索下去,隻能抓到葉南枝的胳膊。
“是現實,我希望...你能夢到。”
說完,她重新吻上向晚朝的耳朵。
夢境開始模糊不清,所有的畫面好像都蒙上了一層減光鏡,濾掉了鮮明的色彩,既不暖,也不冷。
除了落在她頸間的吻。
那分明柔軟卻如同繩索,勒緊了她的喉嚨。
“不要!”
向晚朝在瀕臨失控時驚醒。
天還沒大亮,天花闆被床頭燈照得又黃又灰。熟悉的環境仿佛是一劑安定,正竭力撫平夢境帶來的波動。她坐了起來,睡衣粘在身上。在空調房裡,她竟然熱得出了一身汗。掌心也攥得發痛,伸展五指時肌肉酸澀得不行。
向晚朝羞恥地捂住臉,咬着後槽牙,無聲哀嚎着自己的夢愈發不正經起來。
她早晚能被這種夢折騰“死”。
可問題是,為什麼偏偏是葉南枝啊!
這個問題誰都不能替她解答。
非要說有,那大概在是半年前,向晚朝和同事們一起在奉城旅遊時,在道館聽師傅算命。那道館聽說是出了名的準,雖說向晚朝對此不太感冒,但還是秉承着來都來了的态度,與她們一起上香、磕頭、批八字。
其實她沒什麼想問的,還是洛卿卿起哄,要向晚朝問問姻緣。
誰讓向晚朝在公司裡寡得人盡皆知?
但師傅在看過她八字後隻意味深長地笑:“丫頭的正緣今年就到,天賜的姻緣,擋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