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又是一片死寂。

林霖心裡卻莫名其妙地有種大石頭落地的感覺。這是他早就已經知道的結果不是嗎？

他承認，是他最先招惹齊小曉的，最開始他也覺得自己可以随時抽離，把和齊小曉的相處當做自己可以收放自如的一件事。

隻不過，事情的發展脫離了他的想象，他不滿足于僅當朋友，是他想主動改變她們的關系。

他一次次的試探，卻都被齊小曉擋了回來。

“要不然我每天去接你下班？省的你有時候還給楚君和沈時當電燈泡。”

“不用。我最近和王黎川的事還沒辦完，不和楚君一起回去。”

聰明如林霖，怎麼能聽不出齊小曉的言外之意。但他就是不死心，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試探。

“當我一天女朋友怎麼樣？陪我糊弄下我媽。”這麼弱智的話也虧得林霖竟然能說出口。

不過最是一眼假的話才能問出對方真實的意願，所謂願者上鈎也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如果她願意，無論多麼假的話她都會樂意陪你一起。如果她不願意，也可以直接拒絕，雙方依舊保持在自己界限之内。

很顯然，齊小曉屬于後者。

“這事我就不幹了，朋友的關系變了就不好回來了。”

林霖知道這是齊小曉的警告，朋友的天平，一旦偏移，想要在重新回到現在平衡的關系可就難了。

但是，林霖還是想賭一把，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概率呢。

“不當朋友的話，當陌生人吧。”果然是齊小曉能說出來的話。

林霖被自己之前以為有着萬分之一希望的想法逗笑了，這哪是萬分之一啊，簡直就是闆上釘釘的事，不過是自己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沒有别的可能了嗎？”

林霖說話的聲音很輕，也聽不出他的情緒。

“沒有”齊小曉脫口而出的兩個字，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

林霖内心了然。

汽車正好拐彎駛入宿舍樓下，齊小曉也做好了下車與林霖分道揚镳準備。她止住了準備下車的林霖，關上車門後走到了駕駛座旁。

林霖恰好也降下了車窗。

“今天，謝謝你啦。以後，多保重。”

路燈的光恰好打在了齊小曉的身上，肆意、明亮。

齊小曉是公認的明豔美人，三分的脂粉在她身上也有十分的美麗。

“我上去了，你也回去吧。”

就在齊小曉轉身的那一刻，林霖喊住了她。

“齊小曉，我們不然還繼續做朋友吧”

不等齊小曉拒絕的話開口，他又趕忙補充道"不用經常聊天，隻是見到面後會打招呼的那種。"

齊小曉點了點頭。"好"

直到看見齊小曉家的燈光亮起，林霖才開車離開。

見面打個招呼，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