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一下拉住凱瑟琳的胳膊，又怕力道太大弄傷她。隻好用着最溫和的語氣說着最強硬的話

“我知道，我的國家對你的國家，進行了侵/略，屠/戮…對此我感到歉疚。”路德側眼去看眼前和妹妹差不多高的女孩，“我的父親也是在一戰中去世的，和你一樣，我也不喜歡戰争。可是我沒有辦法，和我們這一代無數德國青年一樣，這是我必須走的路。”

“但我未曾做過那些令人不齒的事，屠/殺戰/俘，猶/太人，以後也不會做。”路德輕輕握上女友的手，力道逐漸加大了幾分，“你信我，凱特。”

凱瑟琳靜靜的望着天邊橙紅色的流雲，徒留他自說自話。其實在那一晚她就知道，路德和那些德國人不一樣

“我知道，你和她們都不一樣。我會尊重你，如果那一天，你找到了比我更值得托付的他，你随時都可以丢下我。”路德看着同僚們懷中的那些女人，“但至少告訴我一聲，我希望知道你幸福。”

“你到底想說什麼呢？”

“我和他們也都不一樣。”路德珍重的執起身邊人的手将她拉得自己更近了些，虔誠地在女孩額額前落下一吻。那些同僚們在他遇到她，揣度他在為哪家貴族女眷守身如玉，在遇到她之後又嘲笑他的謹小慎微。在他們看來，這些法/國女人和那些波/蘭女人還有其他所有占/領區的國家一樣，就是一群趨炎附勢的菟絲花，根本不值得他們付出真心

“在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除了遙遠的中國，我就非常喜歡法蘭西。我仰慕她燦若星辰的文化，我贊歎她有着充滿智慧的人民。我們的音樂和哲學領先歐洲，但在文學和繪畫方面，這些确實是德國所不及的。”路德攬人入懷，再度将深情的目光轉向一直矗立在他心中的，“在建築這方面，似乎也隻有勃蘭登堡門才和你們的埃菲爾鐵塔并駕齊驅。”

“我希望她能見證我們的愛情。”

“我愛你…凱瑟琳。”

回應他的，是女孩溫潤的嘴唇。除了他是德國人之外，她再也找不出可以抱怨他什麼的地方

“可是親愛的，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凱特。”

男人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困惑，他驚詫于前一秒還跟一隻劍拔弩張的小兔子一樣的女孩的态度轉變的如此之快

“如果我不曾認識你，隻單單知道你是個德國人。确實，我不會給你多好的臉色。可是我接觸你，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便不再對你抱有怨恨。”凱瑟琳心中了然，“其實在認識你不久，我曾親眼看到，你溫柔安慰着我們的一個在路上不小心磕傷的孩子，然後将他送回了家。這是我鄰居家的孩子，那是我就在樓上看着你。那可真是個美好的場景，後來，我告訴這個孩子，你叫路德維希，路德維希··菲利…”

沒給他面前暗自偷笑的女孩說完話的機會，路德心中燃起希望，俯下身去靠近她的嘴唇，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