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也做不到,他怕猝死。
之前他勸相召南不要在早上洗澡,尤其是冷水澡,可能對身體不好,卻被回複了一句:“如果是你的身體素質,那确實對身體不好。”
沒等桑也去敲門,相召南就出來了,換了一身西服,從臉色上來看,已經全然恢複了狀态,看不出一點困怠。
“先吃飯吧,南哥,我給陸醫生打了電話,約的下午去體檢。”
相召南順着桑也的視線看過去,餐桌上放着兩份餐食,走過去一看,是用白米飯和番茄炒蛋、肉末茄子擺出來的兔子蓋飯和小熊蓋飯,栩栩如生。
“幼稚。”他坐在小熊蓋飯前,拿起刀叉,自然地舀起一勺放進嘴裡。
“幼稚你不也吃了。”桑也嘴裡塞了一口番茄炒蛋,小聲嘀咕。
他低着頭吃飯,沒留意到相召南的臉色黑了幾分。
“對了南哥,你易感期過了嗎,體檢需要在易感期外。”
相召南放下勺子,定定看着他,桑也解釋道:“我沒有進你的房間,書房也沒有,隻是前幾天在客廳聞到了抑制劑的味道,所以才問問你……”
“嗯。”
相召南隻嗯了一聲。
桑也猜他嗯的這一聲應該是想說沒問題。
他邊吃飯邊想,相召南這樣不清不楚地表達,真的不會被公司員工背地裡罵嗎?
……
醫院。
陸醫生一身白大褂,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的問題,他并不像其他Alpha一樣給人壓迫感,反讓如春風般和煦。
桑也和相召南剛一走進診室,陸醫生便開玩笑道:“我還以為沒個十天半個月等不到你們這兩尊菩薩。”
這話并非口說無憑,剛結婚那兩年時常要做信息素配對測試,查看二人的百分百契合是否穩定,但是相召南太忙,沒個三請五請是請不到的。
桑也看向相召南,對方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面不改色,隻有他自己沒忍住揉了揉鼻尖。
相召南或許不喜歡這種閑談吧,畢竟對他們這種精英人士而言,時間就是金錢,桑也不懂,也懂不了。
體檢開始後,診室外又來了個Alpha把相召南領到隔壁診室檢查,桑也則留在現在的診室。
體檢的内容大差不差,最後一項依舊是信息素抽查。
桑也坐在椅子上,白色毛衣衣領被扯出一個大口子露出後頸側脆弱的腺體,就在柑橘味信息素源源不斷釋放進入針管時,診室的房門被猛地推開。
座位上微微冒着薄汗的黑發青年應聲扭頭一看,看見相召南面色鐵青站在門口,眸色不明。
桑也後知後覺感到脖頸有些疼痛,嘶了一聲,可能是抽取的信息素也剛好足夠了,腺體上的針抽了出去。
沒了後頸上的針管限制着,他站起身來,向陸醫生道了謝,便走到相召南面前。
“出什麼事了嗎南哥?”
他下意識把相召南往屋外拉,不想在陸醫生面前暴露他們糟糕的關系,盡管陸醫生可能早就料到了。
陸醫生也說:“家事,你們慢慢處理,我先把信息素送到檢驗科去。”
這時診室内隻剩下了桑也和相召南兩個人。
桑也站在相召南面前,想要直視對方的眼睛還需要稍稍擡頭,畢竟他一米七幾的個子在相召南面前的确不夠看。
或許就是擡頭太累這個原因,桑也甚少直面相召南。
“南哥,你别不說話。”他微微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聽見他歎氣,相召南終于是忍不住了。
“桑也,你就這麼缺Alpha麼?”
桑也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擡起頭直直看向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他怔怔地想,為什麼相召南永遠都不信任他,隻要有哪怕一丁點的信任,也不至于懷疑他和為他抽信息素的醫生。
哪怕隻是一點!
“南哥,我們隻是在做常規的體檢而已,什麼都沒有,你誤會了。”
“常規?”相召南卻沒把他說的話當真,反而冷哼了一聲,“你說的常規是一個已婚Omega和一個未婚Alpha獨處一室,Omega釋放信息素而Alpha就站在他身後一拳不到的地方嗎。”
桑也覺得相召南有些不可理喻,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可是,一直都是這樣啊。”
“還一直都是這樣?”相召南的怒氣更甚,甚至有些被氣笑了。
桑也擠出一抹苦笑。
之前的體檢相召南從來都是完成任務式的,在自己的診室檢查完給他發個信息就走了,從來沒有留下來,自然也不知道從始至終都是陸醫生給他抽信息素。
相召南似乎把他的苦笑當成了某種承認,胸腔中怒氣勃然,愠氣沖上頭,直接将面前這個剛抽完信息素還比較虛弱的Omega推到牆上,無視對方痛苦的神色用力掐住那纖細的脖頸。
“桑也。”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情熱期剛走就和某些Alpha去酒吧喝酒,還讓他觸碰你的腺體,如果你管不住自己,我們的婚姻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我希望你明白,我隻要一個忠誠的Omega。”
桑也被掐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心口一陣痙攣,一抽一抽地疼痛。肩膀和背部在牆面上撞得生疼,脖頸處更是紅得滴血。
可詭異的是,他竟然感到無端的爽感,從頭到腳,密密麻麻,信息素迅速分泌,直到腺體抑制不住,洩洪般溢出。
難以形容又令人羞恥的爽,以至于在這種窒息和疼痛中,輕聲嗯了一下。
在靜谧的診室,顯得格外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