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老頭大喝一聲,釋放出金丹中期的全部實力。
突如其來的力量撥動周圍的枝葉,發出“簌簌”聲響。
“呵!怕了吧!本來還想給你們留條活路,可惜啊,你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那就别怪老夫無情了!”
老頭說這話時,猙獰的臉上還帶着詭異的笑,仿佛是想看到對方吓得屁滾尿流向他求饒的場面。
可惜讓他失望了,王伍看向郝遛滿臉問号:“他是不是有那個大病啊?”
郝遛莫名感覺,自己的臉此刻應該很像前世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
老頭發現對面的師兄妹絲毫不搭理他,感覺自己被忽視,氣急敗壞地向兩人發出招式。
王伍擡手甩出一個陣盤,刹那間将老頭籠罩在裡面。
“上品陣盤?”老頭将視線轉向一旁的少年,絲毫不掩飾目光裡的貪婪:“你身上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啊……”
說着,老頭的一道攻擊便打向了陣法屏障上:“呵呵!你以為用這種小把戲就能困住我嗎?”
“誰說我們想困住你了?”
話音剛落,郝遛便閃身進入陣法當中:“正好,缺個陪練。”
“哼,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不一會兒,兩道身影便開始來回出招。
少女手持菜刀,粉色的衣擺在風中舞動。
十幾招過後,少女逐漸有些吃力。
面對老頭的步步緊逼,郝遛不斷閃躲,嘴裡彌漫着絲絲腥甜。
“呵!隻知道躲嗎?”
老頭見狀有些得意:“不過是剛剛築基的小丫頭片子,趁早放棄吧!老夫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郝遛輕啧一聲,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誰告訴你我是剛剛築基的?”
少女不再壓制,周身的氣勢逐漸增長,直到築基大圓滿才堪堪停下。
老頭眼神輕蔑,不屑道:“切!那又如何,老夫可是晉級金丹十餘載了,不論你是築基初期也好,大圓滿也罷,在老夫眼裡也不過隻是廢物罷了。”
“呦呵!十幾年才到金丹中期,聽你這語氣你還挺驕傲啊?”
這也怪不得郝遛,畢竟此時站在外邊的,默默處理剛剛被燒成骨灰的兩個倒黴蛋的王伍,和這老頭同為金丹中期,年紀差了可不止一星半點。
老頭聞言雙目猩紅:“你……居然敢瞧不起我!”
“那咋了?你有什麼能讓我瞧得起的嗎?”
郝遛絲毫不在意對方,拿着菜刀正面對上老頭的攻擊。
老頭滿臉不屑道:“哼!就憑你這把刀就想和我硬碰硬嗎?”
兩人招式相撞,郝遛卻面色如常:“哎呀!你的靈力,好像變弱了嘛!”
“什麼?你做了什麼手腳!”
老頭猛然發覺,自己的境界貌似在下降,金丹中期,金丹初期,半步金丹,直到築基大圓滿才止步。
郝遛餘光瞄了一眼“暗箱操作”的王伍,嘴角微勾:“現在,我們是同境界了,你還有信心能碾壓我這個廢物嗎?”
“你……别小瞧我!”
“小瞧你?”郝遛突然收起菜刀,拿出大鍋擋在面前:“呵!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
話畢,郝遛便騎着大鍋閃身飛出了陣法。
郝遛:嘿嘿,這裝逼台詞說出來就是爽啊!
待老頭想追上去時,一枚丹藥突然朝他飛去。
老頭冷哼一聲:“又想耍什麼花招?”
說着,伸手便想去接那丹藥。
忽然,又一枚火球飛來,和丹藥一同如煙花般在空中炸開。
四射的火星被屏障隔絕在陣内,老頭躲閃不及,用靈力籠罩住全身,奈何境界下降,靈力也在打鬥中消耗得所剩無幾,即使再怎麼防禦也無濟于事。
“啊————”
銀白色的大鍋在半空中停留,郝遛和王伍坐在鍋裡,平靜地看着底下滿是煙霧與火光的陣法。
王伍聽着老頭的慘叫,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活該!禽獸!死有餘辜!”
不一會兒,煙霧散去,原地隻剩一團小小的火光。
“飛天,下去。”
郝遛控制着飛天鍋靠近陣法:“五師兄,把陣盤收了吧。”
“得嘞!”
王伍将陣盤收回,用縛靈繩捆住,和方才兩個倒黴蛋的骨灰一同放進空儲物袋,為了防止那老頭沒死透會使壞,又加了三層束縛,才收起袋子。
王伍擡眼看了看不遠處的森林,隐約傳來談話的聲音,轉頭對郝遛說道:“我們走吧小師妹,好像有人過來了。”
“行,五師兄坐穩了哦!”
話落,便操控着飛天逐漸遠去。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一行人從方才的森林裡走出。
方才結束一場戰鬥,一行人身上都挂了彩。
為首的少女一襲淡藍色煙水百花裙半數被鮮血染紅,淩亂的發絲被一隻同色系琉璃簪挽起,眼上淚珠半挂,惹人垂憐。
陸武掠手持長劍,另一隻手攙扶着吳雪,神态自若,身上隻有零星的血點,在一衆狼狽的身影中略顯得格格不入。
“對不起……都怪雪兒太弱了,才害得大家受傷,幸好武掠哥哥就在附近,不然雪兒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陸武掠聞言,眼裡劃過一絲心疼:“外出曆練,難免會有傷亡,雪兒不必如此自責。”
同行的衆人也紛紛安慰道:“對啊吳師姐,這不是你的錯,都怪那妖獸太過狡猾,才害得我們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