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正是祁王慕容瑾。
他臉色陰沉得緊,暴風雨來臨的前兆,慕容瑾以眼神示意,讓慕容安過來。
她渾身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好像又惹禍了。
慕容安慫着脖子過去,沒注意自己的手還沒松開。
沈瑜也任由她以小鹿為介拉着自己前行。
前方大概有十幾号人在看着,甚至有他的同僚,剛才的窘況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
“哥,好巧啊,你,也來這啊!”
慕容安不敢再上前,這次到底是自己不對,來之前也未曾通知慕容瑾。
“你來做什麼,這裡是你能來的?”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落入他眼底,三箭齊發就是想提醒這丫頭注意些分寸,沒想到她膽大至此。
“你,你就這麼,可你……”
話阻在舌尖,實在說不出難聽的話教訓她,在外,他的臉面也是要的。
“你趕緊回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
他再次強調,慕容安不樂意了。
“什麼話,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還偏來了呢,你預備怎麼樣!”
她松了手,那隻小鹿都落到了沈瑜身上,他一時沒反應過來,被鹿給壓倒。
這隻鹿體型不大,分量不可謂不足,沈瑜沒有防備,加上剛才手上受了傷,這才被壓倒,這不,手又遭殃了。
慕容安見了趕緊扶他起身。
“你,還真虛啊,快起來,起來。”
沈瑜把鹿甩在一邊,變扭地起身,受傷的手不停在發抖。
她看情況不妙,這才拿藥出來給他敷上。
他滿眼的不可置信。
“原來你有藥啊,剛才怎麼不拿出來,你,你故意的。”
“咋滴,你咬我啊,來來來,本公主讓你咬。”
她伸出手指,嘴裡發出稀碎的“招貓逗狗”的噓噓聲。
沈瑜一時氣憤真的咬上了她的手指。
嘴裡有了腥氣牙就松了,慕容安到沒怎麼感覺痛,感受到他在舔自己。
“沈瑜!”
她就要動手,沈瑜偏要再惡心她,唇觸碰到另外的手指,舌尖在指節邊緣遊走。
看着這一幕幕鬧劇,慕容瑾臉色更加陰沉,終于忍耐不住。
“沈司鑒,你的嘴若是不想要了,本王可以成全。”
沈瑜這才停口。
慕容安嫌惡地走開,懶得多看他一眼,這落入旁人的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兒看。
有好事者言道:
“看來這驸馬人選是有了着落了,比武大會也無需舉辦了,是吧祁王殿下?”
祁王眸色深沉,手緊緊握住缰繩,将沈瑜上下打量了一下,滿眼的嫌棄之色。
“妹妹,你真的,喜歡他?”
慕容安幾乎要把眼睛瞪出來。
“什麼話,我……我能喜歡他!你……你對我的婚事就這麼随便,我要告訴皇叔,回去以後我要告訴父皇,你對我的事一點也不上心!”
“我……”
慕容瑾最後吐出一口濁氣,到底是對她妥協了,但沈瑜又有話說:
“祁王殿下,婚事當以公主心意為重,我看公主身邊那位郎君,與公主殿下形影不離,雖說身份低了一些,今日我與這位郎君一見如故,幾乎要結為兄弟,我這個做兄長的,願為弟弟請旨,今日都是誤會一場,請殿下見諒。”
他說得情真意切,慕容安要不是知道事情原委,都要給這僞君子騙過去了。
“你胡說什麼啊?”
慕容安壓着怒氣,大庭廣衆之下,她總不能動手傷人。
沈瑜越發得寸進尺,“殿下,此前諸多誤會,我向你賠個不是,像殿下這般寬宏大量之人,不會為難我這等平平無奇之輩。”
他說完,再看向祁王,又說了一番感人肺腑之言,語氣慷慨激昂。
此時陸行雲與沈雁栖才到,沈瑜一眼隻看到自己的救星。
“哎呀呀,就是這位,弟弟啊,你快下來。”
他不由分說就把沈雁栖拽下馬來,力度把控得恰到好處,沒讓她傷着。
沈雁栖滿臉疑問,自己何時成了他兄弟?
這人在搞些什麼?
肌膚過于柔軟了,沈瑜手心向上,攥着布衣,熱情地将人介紹給衆人。
“諸位,此乃,此乃我新認的弟弟……”
沈瑜湊近了一點,聲音細如蚊蟻,“兄弟,名字。”
“沈,七,家中行七,咳咳!”
她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沈瑜眼冒着精光。
“緣分使然,你這個兄弟我認定了。”
“啊?”
沈雁栖仍舊不明白他的意思,這人又拉着自己上前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