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一球,擦着橫井千穗和欄杆之間的縫隙緩緩落地。
井闼山得分,球權輪轉。
目前場上的比分是27:28,井闼山領先。
雖然滿臉的汗水已經模糊了雙眼的輪廓,整個人因為體力的過度消耗導緻肌肉叫嚣着罷工,但井闼山衆人還是沒能忍住,異口同聲的歡呼出聲。
音駒并不好打,在有了最強的盾做保的情況下,她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不斷的拉扯,一球可以來回七八次,之後不斷的拉鋸追逐,她們愣是拖到了第三局。
盡管平常對體力有進行特殊訓練,但長時間的無氧運動并不随主人的客觀意志所轉移,平等的将感受傳遞到每個人的身上。
“再來一分結束這一局!”
高峰美月将手高高舉起,得到了隊友們的應聲,銳利的視線對上同樣不服輸的貓貓,高峰美月磨牙。
“放馬過來——”
隊員們在場上連續做出高難度的扣殺和撲救動作,時不時有亮眼的操作引起觀衆的近乎。
台下觀衆們都屏住呼吸,緊張地注視着每一個球的軌迹,仿佛他們的心也随着每次回擊而懸起,又因為進球歡呼雀躍。
28:28
29:28
29:29
29:30
明明說好的最後一球,卻好像怎麼也看不到盡頭。
福島玲奈魚躍救球,排球高高地升起,場上的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它的軌迹上。
隊員們蓄勢待發,近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伸出手臂,仿佛要将整個天空都握在掌心。
瞬間,排球猶如流星劃破場館,好似與地面擦出一片火花。一聲巨響過後,球網顫抖了一下,最終是裁判的一聲短哨,隊員們正欲準備下一球,長長的哨音喚回了她們劇烈運動而缺氧的神智。
結束了?
歡呼聲和掌聲此起彼伏,整個賽場都被熱血的氣氛所包圍。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不少來避雨的人被活躍的氣氛所吸引跟着過來,饒有興趣的詢問知情人場上的情況。
“鈴音,做得好!”
被前輩們抱住圍在中間,腦瓜子嗡嗡的夏目鈴音下意識露出一抹笑:“赢了!”
“嗯,赢了啊!”
另一邊的音駒衆人對視有些無奈,貓又愛輕笑出聲:“呐,小鼬們。”
井闼山衆人下意識轉頭看向對方,迎上了對方滿是戰意的眸和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音駒選手。
“春高見。”
屬于雙方的戰鬥還未結束,音駒要和聖德女子高中決出第三第四,枭谷和井闼山則要角逐最後的勝者。
賽程安排堪稱死亡,上午打完四強,下午就是決賽,雖然能理解今年這樣安排是由于流感頻發外加上和學業時間沖突的原因,但該吐槽的還是得吐槽。
“真怕我一睡不醒。”
一早上拉鋸戰讓渡邊晴子現在感覺身子重重的,時不時被井闼山專業的理療師按住像是掙紮的魚哀嚎出聲。
同樣被按住的夏目鈴音正要嚎出聲,仰頭就看到了同樣被按在瑜伽墊上的佐久早聖臣。
“嗷——啊咧?聖臣,你們結束了啊。”
“嗯。”
冷不防被按住,佐久早臉上的表情變化十分精彩,盡管有盯着理療師消毒換上新的一次性手套,也許是在“對手”身邊的緣故,他一整個肌肉緊繃,冷不防一按,輕哼出聲。
“佐久早君,你太緊張了哦。”
“抱歉,但是我沒有緊張。”
死鴨子嘴硬大概就是如此,鈴音看得有趣,佐久早忍無可忍整張臉漲紅撈起旁邊的外套一扔——
突然失去光明的鈴音:???
鈴音正打算掙紮起身和佐久早大戰八百回合,被溫柔的理療師小姐姐狠狠按住。
“鈴音醬,你會好好配合的對嗎?”
完全被制服的鈴音:“哈哈,茉莉姐姐放心,我聽話,聽話。”
話雖如此...
鈴音的爪爪不老實的一伸,扯住自己放在旁邊的外套同樣一扔——
被蓋住的佐久早:%……#@
嘿嘿,這就打平了。
“27:25。”
佐久早的聲音冷不丁響起,鈴音神奇的理解了對方意思。
“29:32。”
“我赢了。”
“哈?明明是打到30分的我更厲害吧!”
“我。”
“我!”
鈴音和佐久早的理療師默契的對視一眼,最終暗自搖頭憋笑,繼續手上的動作。
青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