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烨偉那個朋友，小逸，是個不折不扣的gay。gay到就算世界毀滅，隻剩直男，他也會吻遍所有男人，對他來說，直男不是懲罰，而是獎勵。

跟他假設這種情況隻會發生如下對話。

你：小逸小逸，假如世界上所有1都死光了，隻剩直男，你怎麼辦？

他：廢話。還有這麼好的事兒？

小逸早前跟明烨偉合作過一段時間，關系還不錯，明烨偉老找他給模特做造型。

前幾天剛拍攝完，明烨偉說請吃飯，小逸旁敲側擊問了句段越澤去不去，明烨偉知道他這種愛揩直男油的性子，警告他别亂來。

小逸撩撩劉海，心虛道：“他那死人臉我敢嗎。”

吃飯的時候，小逸三番兩次想坐在段越澤邊上，一看他那張面無表情隻埋頭苦幹的臉，一邊興奮一邊陽/痿，心裡翻了個白眼，心裡像上百隻虱子在吸血，癢得要死又撓不到。

明烨偉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随口說：“你還能有吃不下飯的時候。”

傻子才吃得打嗝再去gay吧。一會兒做起來了還得先把屎拉完。掃興。

小逸翻了個白眼，一語雙關：“我留點肚子去gay吧再吃一頓。”

gay。吧。

段越澤握筷子的手頓了一下。

小逸還在那說：“我聽說新來了個調酒師，長得像xxx。我得先下手為強。那人還說什麼自己是直男。呵呵。這年頭gay都愛強調自己沒有的東西。”

沒人打斷小逸，他能連說幾個小時，談起調酒師飯都不吃了，直噴口水：“最讨厭說自己是直男的。直男你特麼來gay吧？閑的？我告訴你，一切能接受跟gay有關的東西的人，都特麼是我的1。”

“…什麼叫，一切能接受跟gay有關的，東西。”段越澤罕見地開口。

小逸吓一跳，心想，他媽的破雕塑幹飯機居然開始說話了。

“很簡單。比如說我剛剛罵的這個小直男調酒師。一大老爺們兒來gay吧找罵呢？大兄弟你胸肌真好看，在哪做的？他媽的健身房裡也沒幾個直男，都是些壯得要死，饑渴難耐的熊0。”

明烨偉：“在你眼裡，世界上就沒有直男。”

小逸敲敲碗筷：“總結得很好啊偉哥，世界上不存在直男，用起來都一樣。最後不還得回歸xxoo。”

明烨偉還想說什麼，小逸明顯懶得再跟他掰扯，好不容易逮到跟段越澤說話的機會，蠢0才浪費。

他罵完調酒師又扯其他的：“再比如，寫網文的男作者。哪個男的寫網文不是給男主buff疊加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開三千佳麗的後宮？他媽的直男能寫得出一個男人走上人生巅峰後迎娶另一個男人的大吊？”

剛剛還聲音嘈雜的餐廳，在小逸一頓激情論證後陷入寂靜。

隔壁桌的男人握着拳頭被邊上的女人勸下來，一副被惹怒的樣子瞪着小逸。

怎麼了？我說錯了？哪句話說錯了？

小逸不服氣還要再說什麼，好在他手機響了，接了個電話就說自己要去老地方逮新歡。

臨走前還故意氣隔壁桌那個傻屌直男般，大聲唱着自創爛曲慢悠悠往門口走：“gay子好，gay子妙，直男嘗過都知道。不要666不要888，風裡雨裡，欲烙gay吧，小逸等你419。”

欲烙gay吧。

段越澤機械地夾菜，出神地咀嚼。

想到上次在醫院那個嘴唇觸感……還有他褲dang裡那個快擡頭的小兄弟。

百思不得其解。事後他按住自己的小兄弟，在深夜裡詢問他為什麼在那個時候會醒過來。

小兄弟疲軟地趴在那，根本不搭理段越澤，任憑段越澤怎麼跟它交流，它都死氣沉沉地趴在那不動。

直到他搬出葉榆……

瞬間一柱擎天。

段越澤：“……”

他愣愣地拿紙把小兄弟的眼淚擦幹淨，不明白它為什麼忽然哭這麼大聲，這麼慘烈。

一筷子戳進碗裡，段越澤看着面前的白米飯發呆。

“嗯嗯嗯？”明烨偉滿嘴飯，含糊不清地問：“嗯嗯啊啊啊？”

“對。”段越澤不知道在自信什麼确定什麼，站起來跟明烨偉說：“我有事先回去了，下次請您吃飯。”

他跑到門外攔了輛出租，直奔松金gay子的老巢。

下車站在門口當石獅。

“嗚～”有個粉毛騷gay對着他擠眉弄眼地吹口哨，被段越澤的眼神吓得趕緊跑了。

他往前走一步。站定。

我真的要進去麼。裡面的人都不是葉榆，毫無參考價值。

往後退兩步。停住。

來都來了。

又邁着小步子往前。

想到裡面都是小逸那樣的人和粉毛那樣的人，他有着說不清的反胃。

站住腳。

後面的男人看他不爽很久了，抱着胳膊罵他：“哥們兒你走貓步呢。你特麼到底進不進去，這條隊伍被你一個人前前後後搞多亂了？”

段越澤往後看一眼。剛剛還沒什麼人的隊伍忽然變得很長，大半都是化着妝穿些破布就出來的男人。全都盯着他。

這些人跟葉榆很不一樣。

他要走，後面那男的找事一樣攔住他，打量他兩眼，查戶口：“你來這幹嘛的？你特麼是gay嗎。”

“我不知道。”段越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