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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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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些日子,我依舊在偏僻的朗琴園住着,那晚的事情,沒有在府上傳開,我就安安靜靜地待在那兒,很少到前院走動,平日裡接觸的人,也不過是雨薇、翠兒她們,四阿哥不是個縱情聲色的人,不常來這兒,所以我也不知他要雨薇幹嘛。

朗琴園隻在四貝勒府的一個旮旯角裡,院子裡一切都很陳舊。

想來,四爺應該是不太重視雨薇的。

既然不是喜歡,那他要雨薇做什麼呢?記得四阿哥聽到她得了重病時,反應是有些慌張的。

不過,好在,雨薇在我的照顧下,病情逐漸有了好轉。

我閑庭信步地走在朗琴園周遭的花園裡,清晨,幾滴凝露懸在花瓣上,銜來濕潮的香味,我深吸了一口氣,心情變得格外順暢,四下無人,便開口吟唱:“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嘗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花店玫瑰名字寫錯誰,告白氣球風吹到對街,微笑在天上飛,你說你有點難追,想讓我知難而退,禮物不需挑最貴,隻要香榭的落葉,營造浪漫的約會,不害怕搞砸一切……”

這是周傑倫的《告白氣球》。

這樣一出神,我也就沒有注意眼前的路了,直到我的褲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扯住了,我低頭一看,竟是一隻通體雪白的狗咬住了我的褲腳。

“哈!哪來的小可愛!”我忍不住伸手摸摸這隻可愛的小狗,它擡頭看我,眨巴着它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這狗毛質柔順,一看就是經常有人打理的。我順着它的毛,觸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銀色項圈,在銀色項圈下面,還挂了一個小牌子,寫了着繁體的“雪”字。

我剛想往門外走,去找找它的主人,恰好聽見一個女子溫柔的呼喚聲:“小雪!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順着她的聲音看到了這樣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她面如凝脂、眼如點漆、眉如墨畫,并未過多塗抹脂粉,隻是淡掃峨眉,就自帶了一股清麗美态。看她雪白粉嫩的面色、稍顯稚嫩的眉眼,我想,這就是古人常說的二八年華。

再看她的黃綠色旗裝、她的花盆底,差不多是福晉的樣式。她是誰呢?應該不是胤禛的哪位妾侍吧?

正猶豫着該如何稱呼她,她倒是提前開口了:“原來,四哥府上新來的歌姬是你呀!”

聽到“四哥”這個稱呼,我倒是有了些眉目,難道她是哪位公主嗎?

“你方才唱過的曲子挺新鮮的,我從沒聽過。這個,‘塞納河畔’在哪?咖啡又是什麼東西?不過有些詞真的不太正經,什麼‘吻上唇印的嘴’,還有氣球是什麼?”這個小美女無視了我的驚訝和尴尬,好奇地問我話。

我有些納悶她到底是誰,也在猶豫着怎麼跟她解釋。

“你倒是回答我呀!”她催促着我,臉上有了着急的神色,但并沒有因為我的木讷而生氣。

“呃……這個……”我的手絞了絞袖口,幹巴巴地解釋起來,“就是,遙遠的西方有一個法蘭西國,法蘭西有一個河畔,那就是塞納河,咖啡是他們西洋人的飲品,就跟咱們喝茶是一樣的。那裡的人白皮膚,黃色頭發、或者卷發,藍色眼睛,講究浪漫。——他們對男女行為比我們放縱,當然有在大街上摟摟抱抱親小嘴的……”我頓了頓,想着人家還是個小丫頭,就不多說這些了。

“哈哈哈……前些日子,皇阿瑪接見了法蘭西國的使臣,他确實是一頭卷毛,看着正經,沒想到他們國家對于男女之事是這樣的……”那個小美女掩着繡帕笑了起來,“那氣球呢,是什麼東西?”

想起當時包城給我放的那個孔明燈,我若有所思地答:“這個氣球,差不多就是孔明燈吧……圓圓的,能升到天空。”

“你懂得真多。”那個姑娘笑意盈盈地,挽着我往前走,“你之前沒見過我,應該不認識我。我叫——兆佳.玉姿。”

兆佳.玉姿……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我的腦海中閃過無數曆史人物的姓氏。兆佳氏……我連忙下跪行禮:“原來是十三福晉!”

這個兆佳.玉姿年紀不大,也才十五、十六的樣子,原來已經嫁給胤祥了?胤祥也才十九歲,比我還小呢!他們古人結婚真早!不過這個姑娘,跟胤祥郎才女貌,看着也般配。

玉姿連忙拉起我:“哎呀,那麼拘禮幹嘛?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我是誰了。方才還唱着小曲呢,一見我就那麼緊張,真是的!”她帶着探究打量着我,“你叫什麼?”

“晴栀。”我回答她,臉上盡量帶上了得體的笑容。

“跟我走吧!”她忽然這麼跟我說了一句話,這讓我摸不着頭腦,見我愣在原地,她補充道,“今天四哥請我和十三爺來府上做客,現在他們都在花園裡,你既然是歌姬,正好唱唱曲給他們解解乏。”

聽她這麼一說,我方才想起,我在四貝勒府上暫時替代了雨薇的位置,從前雨薇的工作,現在我就算是硬着頭皮也得上啊!愣了一下,我抱着那隻叫做“小雪”的狗,亦步亦趨地跟在這個十三福晉身後。

我低着頭,盯着玉姿的花盆底,一路往前走,穿過了三個回廊,跨過六道門檻,來到了花園中。入秋了,許多花都凋零了,此時的花園格外簡單,隻有幾叢黃白相間的菊花,為蕭索的秋天增添幾分活力,亦為青灰色的王府添上不一樣的色彩。我已經很久沒有來這裡了……

自那一夜,我和他相擁,鬧出這樣尴尬的事情後,我沒敢再來了……那晚的情迷,内心的悸動,讓我久久不能釋懷。可是他有妻子,也有小妾,我不敢逾矩,不僅是怕被報複,更破不了我心裡的道德底線。

我遠遠站在一旁,聽着這花園裡泠泠淙淙的琴聲,凝眸望向那個撫琴的人——正是四阿哥胤禛,他的雙手附在琴弦上,白皙修長的手指撫弄着琴弦,彈出好聽的韻律。這個曲子最開始的韻律是悠揚的,這時候我真正地放松了身心,閉上眼睛傾聽,就如同《月光曲》中的盲女,在動人的琴音之中找尋自己的慰藉,找尋自己的知音。微風拂過,夾雜着泥土濕潤的氣息,将遠山清泉的涼爽拂過臉龐。

琴聲韻律,讓我想起了一個古老的故事,彼時我眼前是黑幕,一輪明月徐徐升起,随着他的曲調陷入高潮,我仿佛看到軍帳裡,英姿勃發的将軍,以及虛與委蛇的美女!這時我緩緩睜眼,隻見胤禛的手附在琴弦上,飛速的舞動着,這時候,胤祥取下了身上的佩劍,随着胤禛的旋律舞動起來。

胤祥的劍法行雲流水,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不愧是俠王十三爺!他微風掀起他翩翩衣袂,陽光迎着他的劍,發出白亮刺眼的光芒,他的手、腳飛速舞動着,跟上了四哥的節奏,一曲罷了,胤禛站起身來,胤祥執劍而立,他們相視一笑。

“秋宵噭噭雲間鶴,古調泠泠松下琴。皓月清風為契友,高山流水是知音。”胤禛緩緩吟誦他自己寫的這首《偶題》,笑着看胤祥,“如今有琴、有劍,有知音,足矣。”

“好!”玉姿忍不住拍手叫好,“四爺和十三爺真是琴劍合一,相得益彰呢!”玉姿看了看因為舞劍而脫下外衣的胤祥,忍不住嘟囔道,“阿哥怎麼穿這麼單薄,也不添一件衣裳!您要讓妾身擔心死嗎?”

倒是胤祥滿頭大汗,臉上紅撲撲的,摸了摸玉姿有些涼的手,笑道:“我不冷,該添衣裳的,是你。”說罷,将玉姿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搓了搓。

我笑呵呵地看着玉姿和胤祥這對小情侶,表示我磕到了,吃狗糧吃夠了。懷中的小雪看着他們,亦是“汪汪”地叫出聲來,胤禛這才注意到我:“晴栀!”

我抱着小狗,不方便下跪,隻是稍微蹲了蹲:“四阿哥吉祥!十三阿哥吉祥!”

胤禛擡了擡手,示意我起身,我将小雪放在地上,它飛一般地跑到那個圓桌下,胤祥熟練地給了它一塊肉,還摸了摸小雪的頭:“人家是小饞貓,你倒好,是隻小饞狗!”

于是我們四個笑作一團。

笑了一會,玉姿道:“四哥,你們府上這個歌姬倒是很有意思,方才我聽她唱曲很是新奇。”

“哦?”胤禛看向我,“唱什麼了?”

“呃……沒什麼、沒什麼……”現在是大清,我可不敢當着這兩位皇子的面,唱《告白氣球》,且不說那詞他們可能聽不懂,再說,古人的思想沒我們開放,如果當着他們的面唱這些,估計又要被人說放蕩沒規矩了!

“倒是想請教四爺,方才彈的是什麼曲子?”我低下頭,鬥膽看着胤禛。

“呵,你這丫頭,還沒答我的話,反倒問起我來了?”胤禛這語氣有些嗔怪,但是他好像并不生氣,“是一首古曲,《卧龍吟》。”

“是啊。”胤祥附和着點了點頭,“四哥方才彈的那部分,好像就是有關貂蟬呂布的!”

“哦?”我呆愣住。

這就是《三國演義》裡,最著名的美人計。貂蟬身負家國重任,刺殺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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