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吃飯了嗎?”陸懷英拎着酒小心地給倒上。
“還沒有。”辛辰拿了雙新筷子,坐在季伯的邊上,夾了口菜,“小星說你在外面應酬,所以沒回家吃飯,我們就過來找你吃了。”
這又是個什麼章程。
“懷英,坐。”辛辰拉了條椅子,招招手讓冷着臉的辛星坐下。
辛辰端起酒杯,“各位叔伯,我們到晚了,我自罰一杯。”
季伯還客氣了兩句,“先墊墊,别暈酒。”
辛辰一飲而盡,給辛星夾菜,溫聲,“懷英今天談的是哪家的生意?”
好家夥,居然是來站台的。
季伯說,“我正在跟懷英商量開專線的事情,懷英想要加入我這邊的專線。”
“啊,”辛辰品着點點頭,“可以,這個是可以做的,季伯這邊有什麼困難嗎?”
季伯有點兒為難道,“年輕人嘛,經驗不足,而且剛回來...”
“是,是,”辛辰用紙巾擦着嘴角,“我本來應該過來幫着懷英一起管一管,但是手上的事兒也是太多,騰不出手,懷英跟我說了好幾次我也沒抽出來時間,是我的問題。”
“那麼這樣吧季伯,您的這個擔心呢小辰記下了,年輕人總是要給機會的,誰不是年輕的時候過來的,給了機會,就是貴人,貴人就得敬着,懷英,過來敬酒。”辛辰命令道。
“...”陸懷英還沒明白怎麼着呢,這手比腦子快,已經敬上了,“謝謝季伯給機會,懷英肯定好好幹,不叫辜負您的期望。”
一飲而盡。
辛辰看了看手表,摸摸辛星的頭,又拍了拍陸懷英的肩,“哥還有事,先走了,你晚點兒跟着懷英回去。”
辛辰雙手合十,與酒桌上各位道别。
“哥,我送送你。”陸懷英可能是喝多了,叫得格外甜膩。
“不用,你讓小星多吃點。”辛辰退了出去,門又關上了。
辛星的筷子就跟夾不住菜似的,看他什麼都不樂意吃。
酒桌上沉寂了一會兒,又開始說起場面話來,大家開始慢慢退場,退場之前都拉着陸懷英的手,“不容易,撐起來,不容易,有困難的話,你就找你的叔伯。”
陸懷英一個一個地送,酒一杯一杯地敬,笑得嘴都要僵了。
終于送完了一群貴客,陸懷英臉上燙得不成,他松了松襯衫的扣子,靠在辛星的肩膀上。
“别他媽占我便宜。”辛星推了他一下,“死臭的。”
陸懷英男人三分醉,演的他流淚。沒骨頭挨在他身上,他一推就打算摔在地上。
陸懷英佯裝感動,“你都不知道,你哥沒來的時候他們都...”
陸懷英真要摔了,辛星還是拉了他一把。
“怕我在外面當狗受欺負?”陸懷英有點兒卷舌了,“星星,你在心疼我嗎?”
“閉嘴吧傻逼。”辛星說。
“你哥來的條件是什麼?”陸懷英有點兒暈,捂着眼睛說。
“你倒是聰明,”辛星說,“是有。”
“啊?”陸懷英一下子清醒了,“你不會要撤職我的職吧?”
陸懷英想的不會是他媽的辛辰是不是現在就要入主東宮。
“滾。”辛星說。
“那是什麼?”陸懷英自己走得一飄一飄的,“什麼呀?”
“下個月之前。”辛星看着陸懷英的眼睛。
“下個月怎麼了?”陸懷英莫名有點兒緊張,捏住了辛星的手,他想可别下個月之前做不明白就滾回島上去吧?
“要胖兩斤。”辛星的表情未變。
“...”陸懷英推了一把辛星,“你說話能不能别大喘氣啊!”
“這個對我來說太難了。”辛星為難地說。
“晚飯以後得加一頓宵夜,我給你做。”陸懷英被塞進副駕駛,辛星駕駛着車疾馳而去。
之前還有點兒清醒,等坐了一圈車,還真是天旋地轉,下了車之後就開始把面粉都倒進鍋裡,他念念有詞,“你吃甜的菜,給你弄...啊這個玻璃咕咾肉...”
辛星架着他喊了一聲何叔,要把人弄上去。
陸懷英不樂意,抓着鍋,“你放下。來,給我,我給你,做,做宵夜。”
“林港...隻有你...”
何叔最終還是把東西都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