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齊若民說，“要不找對象要找年紀大的呢，我可算知道我女朋友為啥說不體貼了。”

“這才哪到哪。”陸懷英嗤了一聲。

齊若民弄了一堆東西出來吃，辛星捧着盒草莓。

“啊。”陸懷英張嘴。

辛星摘了草莓蒂給他喂了一個，咬了一半，辛星拿着自己吃了。

“星子，你這潔癖是真好了，媽的，老子從前打完球拿你的杯子喝了口水你把杯子扔了，”齊若民抱着零食，“我他媽冷蓋了下你的毯子你嫌棄得跟什麼似的，要不是我知道你什麼人，我早跟你玩不下去了，草。”

“這麼難搞嗎星星，”陸懷英說，“我就以為他說話難聽呢，啊，再吃一個。”

辛星給陸懷英選了個小的給他塞嘴裡去。

“他吃我剩飯，你吃嗎。”辛星問。

“我女朋友的剩飯我都不吃，我吃你的剩飯？”齊若民說。

“我什麼時候吃你的剩飯了，咱不都是一人一碗嗎？”陸懷英說。

“啊，想起來了。”陸懷英想起來有一晚上吃面條，辛星吃了一半陸懷英給剩下的吃了，“你太有意思了，就得我吃你剩飯了，我就有資格跟你吃一個東西了是吧，你在這兒考試呢？”

「叮——」

一聲短信。

辛星低頭看了看，“這是什麼東西啊？”

“啊，”陸懷英瞧了一眼，“之前說過給你的東西，拿着花吧，這算弄好了，來來回回都不知道耽誤多少時間了。”

“啥呀，我看看。”齊若民看了一眼，“陸哥，你這真的...”

“每年也沒多少，”陸懷英說，“我感覺這個東西有點兒坑，回報率不高，反正你拿着就行了。”

“那你呢？”辛星問。

“我？你請我吃飯呗我。”陸懷英笑得迷人，“我吃你的剩飯，行嗎？”

差不多四百多公裡，就能到鼓山曲湖這邊的滑雪場，山頂還有露天溫泉，可能是因為臨近過年，人并不是很多，來度假的都會選初三之後，而且昨天還因為暴雪封路了。

陸懷英把車往酒店門口開。

“都一套了是麼，訂票了嗎，”齊若民刷着手機，“沒定我定。”

“定完了都，”陸懷英說，“我跟星星一個房，你隔壁去。”

“我還怕你們要求我睡中間呢，”齊若民下來搬東西，酒店的經理推着餐車來幫忙。

“下午先滑雪去啊？”陸懷英說，“我看你剛剛上山的時候就盯着看，這地方能讓你玩玩，嗎？”

“嗯，現在就想去。”辛星說。

“那走呗，索道上去吧我記得。”陸懷英招手過來問經理。

經理送着幾人上到更衣室，指着前面的電梯說，“這兒您直接就能到。”

“我不行，我得先找姑娘去，我得問問她在哪兒呢，下山沒，”齊若民說，“你倆走，别管我。”

陸懷英看着辛星戴了頂毛線帽，又在箱子裡翻東西，自言自語，“沒給你帶那些防摔的嗎？”

“沒事兒我看你玩就行。”陸懷英點了根煙，“你玩的高興就行了。”

“你看看你要玩單闆還是雙闆，你玩雙闆好了，摔得能少一點，滑不下去就犁。”辛星蹲在地上翻東西，“這些都是我的，藏在齊若民家裡的，你随便玩。”

辛星的話好像變得多起來了。

“你這雪服是好看，我穿會小嗎？”陸懷英說，“我要這個黑色的。”

“你穿的上。”辛星還在翻東西。

“你的我穿有點小吧？”陸懷英說，“咱兩差了得十來公分。”

“廢話真多，你能穿，”辛星愣了一下，“....兩套打折。”

“哦，真會過日子。”陸懷英勾了個笑，“上面就冷了，穿穿穿上。”

陸懷英搞不清楚這一大堆的東西，辛星給他挨個的套在身上。

“啧，你這個襪子太醜了，跟治療靜脈曲張一樣，好gay啊。”

“閉嘴。”

“哦，忘了，我本來就是gay，星星啊，這個太緊了我穿不上去。”

辛星蹲在地上給他穿襪子，這視角就好像下一秒就會給自己口。

“這個什麼屁股墊啊，好像我長了個假屁股，這個不好看。”陸懷英說。

“閉嘴。”

“這個膝蓋這個行，我平常也可以用，反正沒事兒就想給你跪一跪，白天在外面裝的人模狗樣的回來跪在你腳邊，啧，這個東西好用，回頭我帶回去。”

“閉嘴。”

辛星給他穿上雪褲，把雪裙拉出來裹好他的腳踝固定住，陸懷英就坐在凳子上等他弄，“你說你想跟我來滑雪呗，這麼多東西都給我準備完了你也不說話，星星啊，你這個人...”

“閉嘴！”

“哦。”

一秒之後，“你這個買的這個雪鏡太沒品味了，我要...”

“你要你媽！”

“兇巴巴的呢。”

二人抱着雪闆，在電梯門口接了個雪服摩擦出來的窸窸窣窣的吻，一般這種都是陸懷英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