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跳動昏黃,誘惑的異香自琉璃鼎中悠悠飄散,芙蓉帳層層疊疊,将裡面的人影掩映得隐隐綽綽,幾條紅色的紗幔垂下無風搖曳。
“望其肆……你變态……”
慕容殊衣裳半解,肩頭裸露,他仰着頭恍惚失神地看着頭頂的紗帳。
被望其肆帶到這裡後,定身符就被解開了,但是解不解開對慕容殊而言沒有任何區别。
因為望其肆這個狗日的,跟瘋了一樣抱着他啃,啃完臉啃脖子,現在連胸都不放過。
慕容殊嘴唇水潤發紅,雙手抓着望其肆的腦袋用力推拒,然而他這點力氣放望其肆眼裡根本不夠看。
“你别,嘶——”
牙尖嘴利!
慕容殊臉色漲紅,手腳發軟,那一下痛得讓他清醒些許。
“你發什麼神經,我媚骨沒有發作吧!”
太冒犯了。
望其肆一回來就看着沈卿卿對他動手動腳,現在又二話不說将他禁锢得死死的,還做這種十分出格的事。
被妄意撿走後,慕容殊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當下紅了眼眶,啪的一聲打在望其肆腦袋上。
“松口!”
望其肆用力吸了一下才擡起頭,眼中欲海翻湧不加掩飾,他的左臉上五道鮮紅的指痕清晰可見。
望其肆:“你打也打了,我舔幾下怎麼了?”
語氣平淡,甚至有幾分委屈。
“你,你滾開!”慕容殊被他氣得腦袋發昏。
“呃……”
慕容殊說不出話來了。
這狗東西又揉又吮,變本加厲。
“她碰你這裡了嗎?”
慕容殊眼前白光閃光,不自覺地往上頂。
“沒……沒有。”
帶着哭腔,尾音發抖。
“小騙子,我明明看到了。”
軟肉被更為粗暴用力地對待。
慕容殊的眼淚撲簌簌地掉,嗚咽着說:“好痛,你輕點……”
幾滴眼淚落到望其肆頭頂,他停了動作。
慕容殊終于得到喘息的餘地,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或許是被眼淚感化了,瘋狗突然溫柔起來,輕柔地舔抵淚痕,安撫傷痕累累的兩處。
慕容殊撇過臉,不願看他,更不想同他親近。
若不是看着師尊的面子上,這個人必死無疑。
慕容殊心裡對望其肆恨得咬牙切齒,卻被人掐着下巴不甘不願地扭過頭。
望其肆看着他,肆意張狂的氣質被全然壓住,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壓抑的欲望,和不易察覺的落寞。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阿雪。”
慕容殊嗆道:“可憐,你有什麼好可憐的。”
他眨了下眼,又是一汪淚水滑下,聲音恨恨,“該可憐的明明是我,莫名其妙……”
望其肆突然笑了,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對,我是莫名其妙。”
慕容殊被望其肆吓了一跳。
這兩巴掌可比他扇的要重得多,響亮的聲音在屋裡回響。
“你這是做什麼?!”
望其肆看着他,說:“死之前讓你記住我。”
慕容殊的心猛地跳動一下,還沒來得及撕開那層猜測的薄膜,就被望其肆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
光溜溜的兩條腿被大力并到一起,望其肆摁着他往裡擠。
慕容殊像條活魚一樣掙紮。
然而全是徒勞。
他被壓制得死死的,半分都掙脫不開。
他被燙得渾身發抖,一個勁地往後縮,“你不要這樣……”
望其肆憐惜地撫過他額前的碎發,喟歎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摩擦的痛感接連不斷地傳來,慕容殊泣不成聲,渾渾噩噩間緊緊摟住望其肆的脖子,“我……我師尊才不會,呃,才不會像你這樣。”
“是嗎?”一隻手掐住後頸,接了個濕潤的吻。
望其肆聲息不穩:“可是你都不把我當師尊,我憑什麼要像他那樣對那你。”
說着,又頂了一下。
慕容殊覺得大腿的皮都要破了,哭道:“我,我有把你當師尊的,師尊,你快停下……”
忽而一陣清風襲來,琉璃鼎中的異香倏然吹散,清冷徹骨的寒氣寸寸凝主整個房間。
“你把誰當做師尊?”
熟悉的,冷冽的聲音透過連綿的入侵感傳入耳中。
慕容殊眼中水光潋滟,他攀着望其肆的肩膀,看見床邊的人。
一襲白衣氣質出塵,嘴唇拉成直線,神情冷峻。
一柄玉制長劍出現在手中。
那雙藍色的眼眸無情無欲,冰冷地注視着慕容殊,“你說,誰是你師尊。”
刹那間,渾身的血液停止流動,慕容殊被萬裡雪原冰封,心髒高懸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