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氣氛,肯定是要打起來了。
慕容殊穿上鞋,急急走向門邊,他推了兩下,木門紋絲不動。
他又去到窗邊。
意料之中,窗戶也被封死。
熟悉的行事風格。
慕容殊這才恍惚間擁有妄意真的已經回來了的實感。
他雙手支着臉看向窗外,嘴邊不自覺浮現輕松的笑意。
天上白雲飄飄,什麼也沒有。
好吧,看來那兩個人是跑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打去了。
慕容殊不擔心妄意。
妄意肯定能赢的,否則望其肆也不會做出今天這種事。
簡直像在吃斷頭飯,死前給自己謀一點福利。
啧。
想到望其肆,那種奇怪的異樣感又隐隐出現。妄意突然出現的時候,真是吓的他心髒驟停。
慕容殊打了個哆嗦,打住,不要再想了,那樣的場面,他此生不願經曆第二次。
無事可幹,慕容殊屋内兜來轉去地踱步。
又一次路過床邊時,餘光忽然瞟到被褥。
幹幹淨淨,整整齊齊,沒有一絲淫靡之氣。
早就走累了的慕容殊終于能毫無芥蒂地躺下。
他摸了一把絲滑的錦被,暗歎不愧是師尊,做事實在周到。
這一天過得跌宕起伏,大大豐富了慕容殊的人生經曆,他的精神高度集中許久,在此刻徹底松懈安放。
琉璃鼎中的異香不知何時被替換過,變得悠長連綿,舒緩心神。
在多重作用下,慕容殊沉沉睡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外面天光大亮。
他從一個白天,睡到了另一個白天。
慕容殊跳下床,幾步走到琉璃鼎。他揭開蓋子腹诽,師尊點的香怕不是叫睡神,讓人一睡不起。
他把香掐了,正欲起身時,一道人影罩住了他。
妄意身上帶着深深的寒氣,血腥氣很重,又在幾息内變得很淡很淡,直至沒有血味。
他半跪下來,擁住慕容殊,刺人的冷氣和慕容殊皮膚的暖意交融混合,最後變成纏綿的溫暖。
慕容殊仰着脖子,接受這個姿勢别扭的擁抱,雙手無處安放。
他被扣得很緊,兩人的胸膛緊密貼合,隔着衣服和皮肉骨血,能清楚地感受到另一個人心髒的跳動。
兩顆心髒劇烈地搏動,漸漸的,紛雜的心跳聲化為同頻共振的舒緩,一下又一下鼓動着耳膜。
“我回來了。”
慕容殊鼻頭一酸,抱住妄意的脊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