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硯也懶得在這裡繼續呆下去,自己能說得上話的人已經走了,他也跟着離開了房間,打算在郵輪上逛逛,找些好玩的東西。
出了台球廳,隔壁便是小型酒吧,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裡面的很多男女都攜帶着玫瑰花,熟練地對着身邊的人送出笑意,看來他們便是被挑選的商品。
他看了眼電子活動宣傳單來了解船上的活動,北極星攀岩等項目沈淮硯沒什麼興趣,捕魚小艇之類的項目他又不願意自己去,剩下的隻有觀影畫畫之類安穩的項目了。
再看觀影單,恰好十分鐘後有一場電影,海上鋼琴師,還算不錯,打定主意,沈淮硯便向樓上觀影室走去。
走廊裡很暗,隻有幾盞小燈亮着,而在觀影室門口有自助的冰激淩機和爆米花機,還剩下一些時間,他便站在那裡打了一個抹茶味的冰激淩。
在給冰激淩收尾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子。
沈淮硯一激靈,差點叫出聲,他驚訝地望向旁邊,冰激淩機旁邊站着的正是周赫爾。
“你幹嘛吓我?”沈淮硯不大高興了,這人這麼一聲不啃地拉着自己。
“我剛剛和汝州看到我哥的老婆和一個男人卿卿我我。”周赫爾一把将沈淮硯拉到身邊,煞有其事地低聲道。
“哦,所以呢?你哥和你嫂子不都各玩各的嗎,這很驚訝嗎?”沈淮硯皺了皺眉,自己不想聽這些又臭又長的家族秘辛,尤其是周赫承這樣情人伴侶能寫一整本書的人的。
“诶?你怎麼知道我哥玩得很花?”周赫爾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裡的漏洞。
沈淮硯跟着一驚,自己怎麼就說漏嘴了,剛想辯解幾句,便聽到周赫爾自己說了下去:“我就知道,秦汝州那個家夥表面上文绉绉的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背地裡也喜歡嚼人舌根,跟你這小孩說這些幹什麼,一看就是沒養過孩子的。”
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周赫爾自己把沈淮硯的嫌疑洗脫了。
沈淮硯心情好了幾分,便也願意陪着這位醫生繼續拉家常,于是憋着笑問道:“所以周醫生在這裡是想堵人嗎?他們就在裡面卿卿我我嗎?”
電影院裡黑燈瞎火的,而且這遊輪很多地方都沒有監控,在這裡倒也正常。
“那倒不是,他們兩個已經分開了,我跟着這個男的到了這裡,他進去看電影,我就在外面等着。”周赫爾搖了搖頭。
“你認真的?”沈淮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個電影兩三個小時,你就在外面等着?”
“那我也沒辦法啊,秦汝州叫我找到那個男的的房間位置,我不在這裡等着去哪裡?”周赫爾聳聳肩,無奈道,且不說前一晚剛通宵的自己會不會在電影院睡着,萬一跟丢了那個男人,可是要搞砸這件事。
“隻是房間位置嗎?”沈淮硯皺着眉問道,這樣傻等着也不太合适。
“我記得汝州是這麼和我說的。”周赫爾視線上移,認真想了想,這才回答。
“哦。”沈淮硯點了下頭,對着他攤開了手。
“什麼?”周赫爾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伸出手想要按在他的掌心。
“我是在要你的手機。”沈淮硯不耐煩地拍開了他的手,繼續道。
“啊?你還想要我的手機啊?”周赫爾立刻提高了音量,他還記得上次這小子拿了自己的手機打電話,這次不可能讓他再得逞。
“快點。”沈淮硯催促着,“再告訴我你跟蹤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好吧……希望你不會再坑我了。”周赫爾極不情願地取出手機,解鎖屏幕,遞到了沈淮硯手裡。
沈淮硯捏着手機的一角,用力拽了一下,周赫爾這才不情不願地放手,隻是眼神還死死盯在他身上。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小小的開個免提……”周赫爾小聲請求着。
“拒絕。”沈淮硯斜睨了他一眼,跟着擠進售貨機旁的小角落,和周赫爾一同蹲在了地上。
幸好電影已經開始一小會兒了,很少有人經過這附近,沒有人注意到鬼鬼祟祟的他們兩個。
“您好,是主辦方吧?”沈淮硯撥通了電話,沉聲問道。
“是的,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或者其他的意見或建議嗎?”對方是一個柔和的女聲。
“我發現有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似乎想要偷其他人攜帶的貴重物品。”沈淮硯面不改色地撒謊,“就在三層觀影室的位置。”
“好,我們立刻派人過去,請問那個人的長相是什麼樣子的?”女人加快了語速。
“長什麼樣子……”沈淮硯戳了戳身邊的周赫爾,“我想想……”
“有小胡子,身高不算高,穿的西裝是xx牌子去年的款式,頭發很黑很硬。”周赫爾憑着印象将男人的樣貌描述給沈淮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