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頌:“???”話題是怎麼跳到這裡來的。
【好機會!】一直在蠢蠢欲動的系統忽然出聲:【快!趁此機會,羞辱他,踐踏他,讓他惱羞成怒。】
哦哦!
江頌連忙蓄力,豎起眉頭,表情很兇,“你可沒資格當我男朋友。”
他輕哼一聲,挑剔的上下打量着秋以寒,竭盡所能的挑着毛病。
“沒禮貌,還很粗魯,一點都不細心,你憑什麼?”
越說越生氣,江頌帶了點情緒,皺着眉頭很不開心的說道:“你甚至都不會問我的意願,我行我素,這真的很不禮貌。”
“還有還有,你不要總是把我扛在肩膀上,我的肚子會被頂得很痛,而且你那樣十分不尊重我。”
一口氣說了很長一段話,江頌在最後認真的下了結論。
“我不會答應你,你一點也不好。”
慢吞吞的抱怨藏着些許委屈,蓬松的小卷發在金色的陽光中軟乎乎的随風顫動。
秋以寒覺得自己的心髒大概是壞掉了,跳動的力道撞得胸腔都有些發疼。
他看着那雙幹淨透亮的眼睛,如野草瘋長的欲望像是忽然淋了一場濕漉漉的雨,無聲無息的平靜下來。
生平第一次,桀骜不馴的狼崽子斂了那份輕佻自大,聲音放得有些輕。
“如果我聽話一點呢?”
“像你說的那樣,有禮貌,耐心,體貼,細緻,之後呢?之後可以做你男朋友了嗎?”
當然不可以。
江頌在心裡拒絕,面上卻趁此機會追問道:“你真會聽我的話?”
“嗯。”秋以寒眼簾低壓,嘴角翹了點弧度,本就極為精緻妖異的一張臉,瞬間浸上幾分瘋戾的蠱惑。
他低聲歎笑:“你想怎麼樣都行,即便真拿條繩子把我拴起來都可以。”
“江頌,我可以完全屬于你。”
人類之間的勾引講究的是暧昧撩撥,不動聲色的引誘,可連發情期都還沒經曆過的青山小蝸牛精哪裡會懂。
他在秋以寒話裡面抓住了自己想要的重點,瞬間眼前亮了一下。
“那你現在送我回家。”
秋以寒:“……”他想說的就隻有這個?
自小被衆星捧月的小霸王心裡不是滋味,壓着滿腔躁郁和那一絲不願意承認的不安,他表情很是不在意,哼笑一聲。
“就沒其他想做的了?”
“江頌,是不是随便哪個人都可以像我那樣欺負你?難道你就不會反抗嗎?現在主動權都交到你手裡了,你知道你該做什麼嗎?”
他眼簾半壓,桀骜的眉眼顯得兇戾淡漠,瞧着乖乖坐在副駕駛的笨蛋無措的攥緊手指,忍了一下,才對着他底氣很不足的小發脾氣。
“我當然知道我該做什麼,不是都命令你送我回家了嗎?是你自己不聽話。”
像是找到了立足點,江頌重新理直氣壯了起來,瞪着秋以寒,兇他:“你是不是反悔了?”
慢吞吞揚起的尾音聽得人心尖發顫,他的表情又故作兇惡,像極了那張牙舞爪對人哈氣的貓崽子。
壓抑着的那點不快猶如洩氣的皮球,莫名其妙地煙消雲散。
秋以寒輕嗤一聲,克制不住地揚了揚嘴角,目光重新轉到前方,語調又恢複成先前那幅玩世不恭的模樣。
“那好吧,笨蛋先生,請系好你的安全帶坐穩,你的男朋友現在要送你回家了。”
什麼男朋友?
江頌微微擰眉,反駁的話還沒出口,車子便被忽然啟動,突如其來的慣性把他放在旁邊的手機晃到了地上,露出了不斷閃爍的消息提示。
其中徐野和徐懷瑾的消息刷新的很快,唯獨餘琛,孤零零的一條挂在了最下方。
【你考慮得怎麼樣?】
時間在一個小時之前。
江頌:“!!!”他就說他忘了什麼事!沒及時給餘琛回複,他不會惱羞成怒把真相告訴徐懷瑾吧。
那樣可就全完了!
被吓到的江頌完全顧不上旁邊的秋以寒了,他連忙撿起手機,埋頭飛快打字。
【剛剛手機靜音啦,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你有沒有生氣呀?】
幾乎是消息才發出去,對方便秒回“沒有”,速度快到像是一直在等消息一樣。
不過回了這條後,他又沉寂了下來,但界面上方的“正在輸入……”卻一直都在。
他有很多話要說嗎?
江頌疑惑,一連等了好幾分鐘,餘琛才又發了消息過來。
【天氣涼,小心感冒。】
心裡七上八下的江頌::“……”這人打字速度也和他一樣慢嗎?
他撓撓頭,索性直接問他:【你有把我的秘密告訴徐懷瑾嗎?】
餘琛沒再回複,而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開車的秋以寒瞥了一眼,卻見那縮成一團的笨蛋跟做賊心虛一樣,飛快接通,聲音壓得又細又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在說秘密一樣。
“你幹嘛突然打電話,吓我一跳。”
江頌故意很無理取鬧的發脾氣,“真煩。”
對面的餘琛大概是有些生氣,呼吸都亂了幾分,挨在聽筒旁邊,緩了一會兒才聲音澀啞的回他:“……抱歉。”
脾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