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訂婚還沒幾日,沈晚江在香港配合節目組錄制,鄭柏特地推了個案件,從瑞典直接飛過來。
“我們律所雖然開辦不久,但無論是我們的沈律還是王律,都有一定成績,尤其是沈律之前身為雲景三大律師之一,專業能力可靠,身為帶教大律師,各位可以放心在我們承柏學習工作。”
鄭柏坐在沈晚江左手邊,向面前已經前來的六位實習生介紹沈晚江,以及在沈晚江身旁的王泾,這位王律師如今三十七歲,早年有過出名的百億珠寶案,從而名噪一時。
隻是他前幾年在家帶娃,這幾年都沒有接過什麼案子,他知道沈晚江要訂婚了,好笑道,“以後你們有孩子了,商沒商量好誰在家帶孩子啊?”
“還沒,我不準備很早要孩子。”沈晚江想這結婚都還沒定日子呢,她不急,鄧凜不急,王律卻急着傳授自己的奶爸經驗。
沈晚江年紀在律界做出成績的律師中,還算小的,她身邊一堆連對象都沒有的,就像那幾個實習生,節目組剛錄制完這邊,他們就叽叽喳喳談論起來了。
“您這麼年輕就準備結婚了?”
其中一個之前在雲景實習過,是管與非手下的人,現在得到這麼個錄制的機會,看見攝像機過來,趕緊開口。
沈晚江搖頭,“隻是訂婚,還沒确定結婚日期。”
“要我說,我就不準備這麼早結婚,我比您還大兩歲,結婚太限制我了。”他拿着杯咖啡,靠在一旁自己的工位上,其他幾個實習生沒料到他直接就這麼說,面面相觑着,覺得這人傻的可以。
鄭柏和節目組交代幾句話,來了就聽見這實習生這麼說,臉色不虞明顯笑裡藏刀,意有所指的開口,“那你沒談過戀愛?”
“我談過啊,我現在的女朋友都談好多年了。對我可好了,她今天還會過來接我下班。”
他下巴微擡,似乎有這麼個體貼的女朋友能夠得到大家的稱贊,然而,大家都不發一言。
沈晚江溫和道,“那你女朋友跟你這麼多年,一直不結婚嗎?”
她手裡拿着幾個實習生的簡曆翻了翻,這位實習生之前管與非就不太喜歡,隻是專業能力确實還行,耶魯碩士畢業,和徐小六倒是一樣,不過似乎總是死于話多。
“不,我準備在我三十五歲後結婚,現在也太早了。“他又看了沈晚江,似乎不懂她怎麼這麼早結婚,大膽猜測道,”是不是您男朋友特沒安全感啊?像您這麼厲害的女律師,香港也有,但是這種年紀結婚的太少,肯定是您男朋友的問題。”
看似幫沈晚江解圍,實則踩了一腳沈晚江和鄧凜的感情,要是再往下猜猜,說不定就要說兩人感情有重大問題了。
鄭柏臉黑個徹底,他今天穿的這身定制黑西裝,配上他管理不錯的身材,那身闆站在沈晚江身後,活像個黑羅刹,看的那男實習生愣了下,思考自己也沒說錯什麼話吧。
卻沒看到節目組雞賊的,攝像機根本從頭到尾都沒關過,更别提其他角落早就被安裝好的攝像機,那多機位,再加上節目組似乎看見了話題度似的,恨不得他們再多說點。
沈晚江電話響了,是謝青珩,到自己辦公室去接起,謝青珩問她今天怎麼接的這麼快。
“剛好拿在手裡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訂婚地點都是謝家找的,謝青珩非要接過去,鄧凜不給,隻能他們倆商量了,沈晚江樂得當甩手掌櫃,這電話一來,她就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問你忙不忙呗,爸讓鄧凜今天晚上到我們家來,我估計這兩人得商量個什麼,要不要我實時給你轉播?”謝青珩坐在後花園裡遛狗,金毛喜喜已經八歲了,老狗活力不如年輕時候旺盛,不然謝青珩也不可能放任它随處亂逛。
沈晚江想了想,注視着自己桌上那一小盆的十字形花朵,她沒感覺到有風,但它還是顫了顫,收回目光,将手機放在辦公桌上,“行,你給我實時轉播,謝謝你。”
“謝我幹什麼。”謝青珩對她這總是疏離不親的态度,傷心又郁悶,随手拔了根旁邊不知名的草,在手裡彎彎卷卷,有些無聊道,“晚江,你不回來,鄧凜也總是忙,我都沒什麼人玩。”
“蔣三少不是在京城?”
自從上次訂婚,沒聽說蔣紀綸離開京城,謝青珩一聽到蔣紀綸,頭都疼了,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郁悶道,“他上次訂婚,前半場人還在,後面直接溜了。
鄧凜跟你也是,人全都不見了,我就一個湊熱鬧的,徐家拉着我就問,是不是鄧凜和你把蔣家這位少爺帶走了。
我想給紀綸打個電話,他們卻死死拉着我,就是不給我走。”
說着說着,謝青珩委屈地摸着過來的喜喜狗頭,歎口氣。
跟蔣紀綸做兄弟這麼多年,不是被蔣家約談,以為他要掰彎蔣紀綸。要麼就是徐小五,總是一臉仇視地盯着他,謝青珩能怎麼辦,臭臉攻擊也不得勁了。
“還是咱們鄧凜好,沒那麼多麻煩事情。”
這話出口,兩人皆一愣,不麻煩是為什麼,誰能不知道。
謝青珩尴尬着不知道該如何說,想到那天鄧凜臉色不好,差個話題,問沈晚江細節,卻不敢多說一句關于那監視器的事情。
眼看着要訂婚,反正也不是結婚,這事先瞞着,又不是不說,可謝青珩還是覺得自己說的時候,最好這兩人已經解決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