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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誰更擅長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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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提醒道:“霍格沃茨不開設這門課程。”他們同時用同情和可惜混雜在一起的眼神看着克瑞納。

“沒關系。”克瑞納聳聳肩:“我還有爸爸媽媽。我爸爸說過,我媽媽可是攝神取念的大師!”

邁克爾和泰瑞同時盯着他:“你發誓你真的沒有在炫耀。”

在專注的研究着食物的來曆的拉文克勞旁邊的是熱鬧的格蘭芬多長桌,他們位于禮堂的最左邊。克瑞納覺得霍格沃茨裡那一撥最有趣的人有百分之八十都被分院帽分去了格蘭芬多,他們熱情奔放,擅長作弄玩笑,每天都能聽到格蘭芬多的長桌上響起歡樂的笑聲,而韋斯萊雙胞胎無疑是整個格蘭芬多最受歡迎、也是最有人緣的學生。不論是低年級的學生還是高年級的學生都喜歡他們,甚至連一向與格蘭芬多不對付的斯萊特林的學生也欣賞他們。

不過,如今格蘭芬多的明星換成了剛剛入學的哈利·波特,盡管哈利并不愛出風頭,行事低調而含蓄,但他總能吸引到最多的人的目光。即使開學已經一個月了,同學們對他的好奇也沒有消減半分。人人都愛哈利·波特,除了斯内普教授,這似乎已經成為了霍格沃茨裡人盡皆知的事情。

克瑞納一回頭就可以看到背對着他坐着的哈利,一想到有關哈利的謠言,克瑞納就沒法安心的坐在禮堂裡細嚼慢咽的品嘗自己的午餐,他也決定把自己的問題抛給哈利,畢竟哈利看起來比邁克爾和泰瑞更可靠。

匆匆扒完自己的午飯,克瑞納差點被噎到。他完全是出于擔心,萬一他剛吃完飯哈利就跑了怎麼辦?盡管吃飯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但克瑞納依然還是保持住了得體的模樣,即使最後還是被噎住了,依然讓邁克爾和泰瑞看得啧啧稱奇。

灌下一杯清水,稍微清了清嗓子,克瑞納就朝着哈利沖了過去:“嗨,哈利,中午好!你昨天過得怎麼樣?我聽說斯内普教授非常的看中你,我想你占了他心髒的二分之一?”

羅恩差點被剛入口的南瓜汁給嗆死,哈利還沒有開口說話,他就搶先開口道:“克瑞納,你是認真的嗎?!斯内普恨不得把哈利扔到坩埚裡泡死,每節課都會用各種理由找茬,想盡一切辦法給格蘭芬多扣分!”

克瑞納聳了聳肩:“你們有赫敏,教授們都偏愛她。”他記起來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還沒有對霍格沃茨的加扣分機制進行抗議,但——鑒于今天不是什麼正式場合,所以克瑞納決定再等等,留到正式場合再提出抗議,這段時間他可以多搜集一些證據。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寶石都已經成了擺設至少有二、三十年的時間了,這也太不公平了!

“除了斯内普。”羅恩強調:“你明明是個拉文克勞的學生!斯内普的眼中隻有斯萊特林!”

“斯内普教授又沒有扣我的分。”克瑞納特地在“教授”的音節上加了重音:“說真的,羅恩,你遲早會因為對教授的不尊重而被扣分,而且斯内普教授的魔藥水平能在英國排前十,這還是往低了計數,能有這麼一位頂級的魔藥大師為我們上課,你應該感到榮幸。就算隻是為了格蘭芬多的紅寶石考慮,教授這個單詞又不會要了你的命!”

羅恩縮了縮脖子,可憐兮兮地望着哈利:“我更讨厭魔藥課了。”他希望哈利趕緊說話,快堵住克瑞納的嘴巴,他可不想聽克瑞納叨叨不絕的教訓,他覺得霍格沃茨找不到第二個比克瑞納更能說的學生了。畢竟克瑞納是連麥格教授都吓不倒的學生,他還有勇氣頂嘴!羅恩打了一個寒顫,他覺得離克瑞納太近不是一個好主意。

哈利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斯内普給他的感覺,當一切真相赤|裸|裸地展現在他的眼前,一切自認為正确的推論全部被推翻——那一瞬間,哈利被颠覆了,徹徹底底。但是一年級的他,隻是一個對一切都一無所知的小男孩,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不知道斯内普的一切……

“我不知道。”哈利無法對克瑞納吐露未來,也要顧忌羅恩的感受:“也許……他隻是希望我多學點魔藥知識?”哈利為自己和斯内普找到一個完美的借口:“克瑞納,你還記得嗎?你說的林弗雷德……你說他是我家的先祖。”

“是的。”克瑞納重重的點頭,眼巴巴地看着哈利。

哈利莞爾一笑,翠綠色的眼眸裡也染上了幾分頑皮的笑意,讓他真的像一個11歲的小男孩:“也許他希望我長大後能繼續改進生骨靈?畢竟那味道……”即使時隔多年,哈利也忘不掉那糟糕的味道。

“哇哦!”克瑞納就差鼓掌了,十分得意的對羅恩揚起了下巴:“你瞧,我就說斯内普教授非常看中哈利!”

羅恩實在忍不住了,他湊到哈利的耳邊小聲嘀咕:“克瑞納知道什麼叫做玩笑嗎?”

克瑞納假裝沒聽到羅恩的嘀咕,但他還是忍不住瞪了羅恩一眼,他堅信自己不會看錯的,斯内普教授就是非常看中哈利,況且看中和喜歡是不畫等号的,而且:“你難道沒有看到嗎?羅恩。”

“什麼?”羅恩越發覺得克瑞納不可理喻了。

“斯内普教授總是在看哈利的眼睛。”克瑞納說道:“我還以為近視的人是哈利呢,真可惜。”

聽到克瑞納的話,哈利拿着勺子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克瑞納的眼神竟然這麼好使,如果不是最後了解了一切,哈利相信自己也讀不懂斯内普臉上不存在的表情。哈利默默垂下眼眸,即使是為了斯内普考慮,他也不能露出破綻,現在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不是因為他讨厭哈利嗎?”羅恩可不會讓步:“所以想要抓住哈利的把柄,然後就有充足的理由給格蘭芬多扣分!”

“真可憐。”克瑞納已經放棄與羅恩計較了,但他可沒讓自己的嘴巴閑着:“我向梅林打賭!你一定會因此而錯過自己喜歡的姑娘,然後再瘋狂的吃醋卻把過錯推到女孩的身上!真幸運,拉文克勞的長桌就挨着格蘭芬多,我等着看好戲!”

這一次,被嗆到的人成了哈利。他忍不住側頭仔細打量克瑞納,難道這個男孩是先知嗎?哈利側過頭,看到好哥們兒羅恩的臉已經漲紅了,但他依然不肯在克瑞納面前讓步。哈利神色複雜地看着羅恩,他是否該告訴羅恩,克瑞納一定會赢得與梅林的賭局?

原本克瑞納想要問哈利在他與鄧布利多之間刨除伏地魔外最偉大的巫師是誰,可一看到孤獨的坐在兩個沙菲克之間的阿奎拉後,他就把這個問題抛到了九霄雲外。他不喜歡沙菲克們對待阿奎拉的方式——忌憚,防備,恐懼,隔離!這完全就是冷暴力。

“哈利。”克瑞納直接問道:“你願意再多交一個斯萊特林的朋友嗎?我知道你與馬爾福的關系不錯,我有一個朋友,阿奎拉,他在斯萊特林一個朋友都沒有,所以我希望他能擁有其他學院的朋友。”

“什麼?”哈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消化了克瑞納的話之後,哈利眨了眨眼,然後說道:“好的,當然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他介紹給我們認識?我相信羅恩也會很願意與他做朋友的。”

羅恩從鼻子裡嘟囔了一聲,然後不情不願的點頭。

“稍等。”

等到克瑞納一溜煙的跑掉,羅恩小聲的詢問:“我們為什麼非得和斯萊特林的學生做朋友不可?”

“難道你不相信克瑞納的眼光嗎?”哈利柔聲說道:“我相信克瑞納的朋友不會是壞人。”哈利一直都沒有忘記克瑞納在分院儀式後的抗議,團結——霍格沃茨必須足夠團結,分院帽直到五年級時才編出一首要求同學們團結的歡迎曲,但那已經太遲了——根深蒂固的思想觀念非常難以改變。

“當然了。”羅恩抱怨道:“但我擔心他比克瑞納還能說。”

克瑞納一溜煙跑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旁,立刻惹來了兩位沙菲克的警惕,但他卻對沙菲克們視而不見,而是直接對着阿奎拉揚起燦爛的笑容:“阿奎拉,跟我走吧。”

沒等阿奎拉說話,艾絲翠德和奧菲紐斯同時站了起來,想要攔住克瑞納。

艾絲翠德語氣非常沖:“你要帶他去哪兒?”

奧菲紐斯則非常冷淡:“我記得我們已經警告過你。”

“這是我和阿奎拉之間的事情。”克瑞納冷哼道:“你們憑什麼限制阿奎拉的自由?”克瑞納在阿奎拉站起來後拉住了阿奎拉的手,将阿奎拉護在了身後:“你們不願意讓阿奎拉擁有斯萊特林的朋友,不代表其他學院的學生也不懂得欣賞他。”

克瑞納冷冷地控訴:“你們充滿了冷暴力的小把戲幼稚且可笑,阿奎拉遠比你們更值得被善待。”

艾絲翠德的眼眶一下子漲得通紅,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比她更傲慢和不講道理的人,心裡很不是滋味。斯萊特林的學生都往他們這裡瞟,可并沒有人會參與到他們的家族事務當中。

奧菲紐斯冷冷道:“你帶烏姆爾離開,你能負責嗎?”

“我為什麼不能?”克瑞納說道:“既然你們恐懼着他,就離得遠遠得好了,到你們覺得安全和舒适的地方去,何必為難自己,還要讓阿奎拉遷就你們的弱小?”

奧菲紐斯的臉有些扭曲了,他花了好大力氣才克制住自己的脾氣。在見過克瑞納的第一時間,他就寫信告知了家裡,但即使是父親和母親也不知道“博瑞爾斯”這個姓氏的來曆。爸爸媽媽警告他和艾絲翠德,絕對不可以魯莽,要謹慎和小心。

“這可是你說的。”奧菲紐斯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如果出了意外,那全是你的責任。”

“沒問題。”克瑞納的目光如刀般刺着奧菲紐斯,絲毫不把奧菲紐斯的告誡放在心上。

在克瑞納與沙菲克們交鋒的時候,阿奎拉一直想要開口說話,可克瑞納完全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到把阿奎拉從斯萊特林的長桌前拉開,克瑞納才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他們是為我好,可是你是我認定的朋友,所以我不會放手的。”

阿奎拉的眼神克瑞納讀不懂,但他看到了裡面的隐忍和決心,他聽到阿奎拉說道:“我——我會盡力。”

“什麼?”

阿奎拉的目光挪向了别的地方:“沒什麼。”當阿奎拉轉回頭時,他的目光落在了被克瑞納牽着的手——克瑞納的手很正常,平整,細嫩白皙的皮膚,有一道魔法留下的傷痕,淺淺的快要消失的紅印,貫穿了手背。

然後是他自己的手,手腕處的皮膚在突突、突突的跳動,在他的注視下——細長的黑灰色的、觸須似的東西從毛孔裡鑽出,隻是一秒的時間就覆蓋了整整一圈的手腕,好似海洋裡的腕足動物,惡心醜陋,每一根觸須上還長着無數似眼似口的斑點,覆蓋着令人作嘔的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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