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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滲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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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禮堂的陽光灑在阿奎拉的手腕上,如深海海草般舞動的觸須立刻化作飛灰,但是在阿奎拉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如點燃的香煙燙傷的傷疤。那些傷口有鉛筆粗,還向外張凸着灰黑色的沾滿了粘液的半圓形泡狀物體,仿佛下一秒惡心的帶着粘液的觸須又會從這一排排的孔洞中生長出來,源源不絕。

阿奎拉厭惡地瞪着自己的手腕,盡力收縮着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可是這些傷口就像永不會閉合的裂谷,無論阿奎拉怎麼努力,還是留下了一條又一條細長的黑色縫隙。他隻能慶幸這些縫隙足夠細,如果不仔細看,誰都不會發現他手腕的蹊跷。阿奎拉默默地拉下巫師長袍的袖子,遮住了令他厭惡的傷口。

陽光灑在阿奎拉身上,蒼白的皮膚染上了褪色般的脆弱,細絲般的血管以不和諧的節奏在皮膚下律動,讓他不得不花費極大的力氣繃住自己的情緒,才不會讓手腕或者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口又一次裂成惡心的圓形深孔,又冒出令人作嘔的觸須。

克瑞納拉着阿奎拉直接走出了禮堂,哈利和羅恩正在門邊兒等着他們,哈利顯然不認為帶着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前往格蘭芬多的長桌是個好主意,否則霍格沃茨為什麼要讓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夾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中間?

“嘿,哈利!羅恩!”克瑞納幾乎是小跑着把阿奎拉拖到了哈利和羅恩跟前,在哈利的微笑和羅恩勉強的笑容下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阿奎拉·烏姆爾,說真的,我沒見過比沙菲克們更冷淡刻薄的家夥了,他們居然想要阻止我帶走阿奎拉!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做,我會讓他們知道我會多少種惡咒!”克瑞納可沒有說謊,他的魔杖一直都藏在他的袖子裡,他請摩金夫人在衣服的袖子裡做了一個能夠快速抽出魔杖的機關。

克瑞納牢牢記着菲利克斯的教育:“魔杖是巫師的另一半,隻有傻瓜才會把魔杖放在需要三秒以上才能抽出來的地方,比如說褲兜裡,或者袍子裡!”

艾莉娜也贊成菲利克斯的觀點,即使克瑞納還沒有長到能夠擁有魔杖的年級,她也會不停地向克瑞納強調:“克爾,記得把魔杖放在最趁手的地方。”

正因如此,克瑞納才對沙菲克們輕易就退縮的行為感到不滿,否則他就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試試自己拔出魔杖的速度有多快了,他興沖沖地對哈利三人說道:“……你們有興趣做我的對手嗎?如果拔出魔杖的速度超過了三秒,我就去重新定做一批長袍,我爸爸說——永遠别把希望寄托在魔法部那些可笑的法令上,他說魔法部的腦子比麻雞博物館裡的藏品還古老,壓根沒有控制複雜局面的能力還總是自以為是,他說福吉的腦袋就像被施展了僵化咒,還有着嚴重的被害妄想症……還有鄧布利多,他說鄧布利多是個古怪的家夥。”

羅恩嚷嚷起來:“他怎麼能說鄧布利多是個古怪的家夥?!”

“我爸爸說,鄧布利多的腦袋裡隻剩下了理性——絕對的理性。”克瑞納聳聳肩:“我想,這已經是我爸爸能夠想出的最不刻薄的評價了,鑒于鄧布利多答應了他的請求,提供了幫助,我可沒聽過他對其他學校的校長說好話,你真該聽聽他說怎麼說馬克西姆和卡卡洛夫的。”

羅恩很好奇:“馬克西姆和卡卡洛夫是誰?”

“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克瑞納說道:“尤其是卡卡洛夫,說真的,沒人喜歡卡卡洛夫,因為他是伏地魔的走狗——或者說,喪家犬,我爸爸說卡卡洛夫遲早會因為他的愚蠢而喪命,他是牆頭草,但不夠聰明——不夠敏銳——我爸爸說了,逃避毫無用處——他以為躲在德姆斯特朗就能萬事大吉,在那個地方,蓋——哦,不,是格林德沃,對不起,我嘴瓢了,格林德沃的影響遠高于伏地魔,他隻需要挑起學生們對格林德沃的仇視和敵對,就能簡單的掌控住學生,誰會害怕一個住在監獄裡的人呢?對吧——愚蠢的德姆斯特朗們将對格林德沃的恐懼都加害在了他的追随者和崇拜者的後裔身上,以為這樣就能顯得他們很強大、了不起……”

羅恩瞪大了眼睛:“你竟然打算在斯萊特林的長桌前,當着教授們的面對他們的學生施展惡咒?連弗雷德和喬治都不敢這麼做!”

“不過是扣分而已,這又不要緊。”克瑞納看着羅恩一臉真誠地開口:“反正拉文克勞的寶石隻是一個擺設,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有什麼區别?”

“斯萊特林已經連續拿了六連冠,馬上就是七連冠了,你難道不想幹翻他們?”盡管阿奎拉也是一個斯萊特林,但羅恩依然沒有憋住心裡話,即使隻是從面相上看,阿奎拉也與其他總是高高在上仰着鼻子孔看人的斯萊特林截然不同,而且羅恩覺得哈利說得沒錯,克瑞納的朋友應該是個好人,最棒的是阿奎拉顯然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這極大的緩解了羅恩的心理壓力,霍格沃茨隻有一個克瑞納就足夠讓人頭疼了。

“再說了。”克瑞納又是話音一轉:“你們現在有了哈利和赫敏,教授都愛他們。”克瑞納發誓自己一點兒也嫉妒,但他就是忍不住抱怨:“不論是弗利維教授還是麥格教授,甚至是奇洛教授!”克瑞納學着奇洛教授結結巴巴的樣子說話:“哦-哦,太-太-太棒-棒了,格-格-格-蘭傑小姐,你是唯一-一-一個讀完課本-的-的-的學生,格-格-格蘭芬多-多-加-加五分!”

克瑞納學奇洛教授說話的模樣把羅恩逗得咯咯直笑,卻讓哈利頭痛地皺起了眉頭,他擡起眼睛,不經意與阿奎拉對視在一起。這一瞬間,哈利覺得自己讀懂了阿奎拉的想法,并且清楚的意識到阿奎拉也讀懂了自己的想法——永遠不要低估克瑞納膽大妄為的程度,如果不好好看着他,克瑞納一定會掀了霍格沃茨的屋頂。——哈利覺得自己找到了阿奎拉願意與克瑞納做朋友的原因——得有人好好看着他,在他惹出更大的麻煩前把他拉回來。

哈利覺得自己應該多分給克瑞納一些關注度,不僅是因為克瑞納的胸腔裡長着一顆唯恐天下不亂的心,還因為克瑞納那模糊的道德界限,哈利不知道克瑞納的父母是如何教育他的,但就以他多年做傲羅的經驗判斷,如果不對克瑞納的行為進行幹預和矯正,長大後的克瑞納很可能成為一個令傲羅們頭痛不已的人物——多一個朋友遠比多一個敵人擁有更大的價值,哈利一點兒也不希望克瑞納走上歧路。

“你們在做什麼?”突然響起的德拉科的聲音打斷了哈利的思路,而克瑞納和羅恩也閉上了不停的交換着他們知道的惡咒的嘴巴,防備的瞅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德拉科,但德拉科的眼睛隻關注着哈利。

“克瑞納在為我們介紹新朋友。”哈利語氣溫和地說道,他畢竟不是一個11歲的小男孩,在面對這些11歲的男孩時,多了幾分成年人對小孩子的包容:“德拉科,這位是阿奎拉,我想你應該認識。”

德拉科這才把目光轉向阿奎拉,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與阿奎拉對視時,閃過一絲疑慮,立刻就被克瑞納捕捉到了。

“看來沙菲克們警告了每一個他們接觸到的人。”克瑞納這會兒是真的想要對他們施展惡咒了,管它是門牙塞大棒還是爆炸的青春痘,他無法忍受沙菲克們想要把阿奎拉與全世界隔離,讓阿奎拉被全世界孤立的做法,克瑞納嘲諷道:“但願他們不會在睡夢中被自己的恐懼扼死!”

“我想沙菲克們并沒有惡意。”德拉科斟酌着用詞,克瑞納可不是一般的11歲小巫師,瞧他在分院儀式上幹的事情!德拉科皺起了眉頭,幾乎是在強調:“斯萊特林并不莽撞……”

克瑞納輕哼一聲,不客氣地回嘴:“是的,你們一點兒也不莽撞,隻是比較自大。”

阿奎拉咳嗽一聲,拉了拉克瑞納的袖子:“克瑞納。”

“好吧。”克瑞納打住了還想說話的沖動,雖然他一點兒也不喜歡看起來裝腔作勢、故作玄虛的馬爾福,但看阿奎拉的态度,他對馬爾福的映像似乎還不錯?克瑞納挑剔的打量着眉頭緊皺的馬爾福:“冒昧請教,沙菲克兄妹對你們說了什麼?”

德拉科先看了看阿奎拉,才把目光落在克瑞納的身上:“難道他們沒有警告你?”

“哦……我明白了。”克瑞納說道:“他們認為阿奎拉比鄧布利多口中的四樓靠右邊的走廊還要危險?”克瑞納回憶着鄧布利多的話,忘記了對沙菲克兄妹的控訴:“他說——凡是不願意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都應該遠離那裡——說真的,他真的不是在鼓勵大家去冒險嗎?要知道寶藏多藏在危險的地方。”

哈利看到克瑞納的眼睛中閃動着強烈的沖動,當即開口道:“克瑞納,那不是個好主意,絕對不是!”

克瑞納失望的咕哝着,但在哈利堅決的目光下打消了蠢蠢欲動的小心思,但他還是不滿地嚷嚷:“真的不可以嗎?哈利——這也太撓人心了——秘密!寶藏!這難道不該是我們去解開的謎題嗎?否則我們生活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霍格沃茨藏着一千多年的秘密,每一個秘密的背後都可能是舉世無雙的寶物——想想看,他們可能是厲害的煉金術造物——可能是不傳世的古代魔法孤本——更有可能是厲害的魔咒!哈利!你想想看——隻要我們能把他們搞懂——誰還在乎O.W.L和N.E.W.T考試?我們可以征服世界!”

“克瑞納。”出聲打斷克瑞納的是一直被他拉着的阿奎拉。

克瑞納轉過頭來,看着一臉嚴肅的阿奎拉:“什麼?”

“你還記得假期裡發生的事情嗎?”阿奎拉說話的速度很慢,确保克瑞納能聽清楚每一個單詞,也要克瑞納能引起重視:“你知道輕率行事的後果,我們在不同的學院,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陪在你的身邊。”

當克瑞納把目光挪移向哈利和羅恩的時候,阿奎拉立刻補充道:“他們也不行。”

“好吧。”克瑞納垂頭喪氣的放棄了今天就去城堡四樓右邊的走廊一窺究竟的打算,不情不願地說道:“嗯……是的,我知道的,輕率是一件壞事。”

阿奎拉強調:“如果你有什麼打算,最好告訴我們。”

“沒問題。”克瑞納立刻就答應了阿奎拉的請求,但他非常誠實的承認:“可我不一定能把你們的建議聽進去,你們知道的,我這個人大概率患有好奇心綜合征。”

德拉科輕輕哼了一聲,顯然是對克瑞納的自知之明感到滿意。

哈利認為他有理由阻止克瑞納對四樓走廊窺視的好奇心:“克瑞納,你還沒有向阿奎拉介紹我們呢。”

“我想你知道哈利的大名。”克瑞納說話的時候已經放開了抓着阿奎拉的手,接着說道:“羅恩·韋斯萊,和你與馬爾福一樣來自古老的二十八氏族,一家子都是格蘭芬多。”

“你們好。”阿奎拉言簡意赅地問好:“我是阿奎拉·烏姆爾。”

“你和其他斯萊特林可真不一樣。”羅恩瞪大了眼睛看着阿奎拉:“你還是第一個會心平氣和地與格蘭芬多說話的斯萊特林。”

阿奎拉一直在看哈利的傷疤,這讓哈利有些不自在,即使他已經被人盯着看了幾十年還是難以習慣這種感覺。但是直覺告訴他,阿奎拉不僅僅是在看他的傷疤,而是透過他的傷疤看到了更遠的地方,哈利不動聲色的等待着阿奎拉發問,在他過去的記憶裡并沒有阿奎拉和克瑞納這兩個人,他需要搞清楚的問題太多,所以靜觀其變是最好的選擇。哈利慶幸一年級的生活還算平順,讓他有更多的時間理清思緒,在遇到克瑞納之前,他覺得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揪住奇洛的小辮子,按部就班的守住魔法石就足夠了,但在遇見克瑞納知道,哈利很清楚自己必須分出一部分心神看住克瑞納。

即使是麥格教授和弗利維教授在面對克瑞納的時候也會常常流露出頭痛的神色,克瑞納已經在魔咒課和變形課上展示出他卓越的天賦和優秀的有底蘊的魔法家教,像克瑞納這種在嚴格的家教下長大的小巫師可遠比喬治和弗雷德難以對付,這小家夥對任何的規則都充滿了質疑,而且渾身上下都湧動着打破規則的沖動。哈利甚至懷疑克瑞納會成為整個霍格沃茨違反校規最多的學生。想起校規,哈利難免有些心虛。

隻有克瑞納注意到阿奎拉究竟看了哈利的傷疤多久,也是他出言提醒:“你看見了什麼?難道是擊中哈利的索命咒?阿奎拉,你盯着哈利的傷疤的時間比一個世紀還久!”

阿奎拉的眼神卻漸漸變得凝重,壓根不像一個小孩子的眼神,他問道:“哈利,你去過海邊嗎?”

哈利疑惑道:“嗯……七月的時候,弗農姨父把全家都拉到了一座礁石小島上,為了阻止我收到霍格沃茨的信。”

“奧。”克瑞納嫌棄地說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糟糕的家夥?如果他願意多了解一點兒魔法世界,就該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

哈利說道:“嗯……那天下起了暴雨,沒有一隻貓頭鷹能飛到島上,是海格找到了我們。”

阿奎拉皺眉:“是7月31日的前後?”

“是的。”那個時間點是哈利珍貴的回憶,他第二次收到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個生日禮物,一塊用心烹制的蛋糕,更重要的是他收到了霍格沃茨的來信,從此可以逃離可怕的女貞路遁入一個奇妙的魔法世界,即使這裡并不完美,但哈利始終認為這裡才是自己的家。

克瑞納與羅恩、德拉科一樣的費解,不知道阿奎拉為什麼對這個時間點這麼的敏感,不過克瑞納一直都知道阿奎拉藏有許多的秘密,就像自己擁有的那本禁書,隻有阿奎拉能夠打開它,那本禁書甚至對阿奎拉充滿了敬畏!一想起禁書對阿奎拉的态度,克瑞納就十分的生氣,明明自己才是主人,它卻對自己拒絕得十分徹底!

“你拿到了什麼東西?”阿奎拉直接問道。

哈利有些驚訝得睜大了翠綠色的眼睛,阿奎拉問出問題的模樣仿佛他當時就在現場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不等回答,衆人又聽到了阿奎拉的第二個問題:“你們是否一直在做噩夢?那東西會把人拖入夢境……”

克瑞納與羅恩迷茫得盯着問問題得阿奎拉和沉默不語陷入了思考的哈利,德拉科的眉頭則緊緊地擰在了一起,眼睛直直地盯着哈利,隻關心哈利的答案。

眼看阿奎拉和哈利打起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的啞謎,克瑞納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按兵不動可不是他的作風,既然他們不願意給自己答案,克瑞納就要自己找出答案。克瑞納先瞅了瞅阿奎拉,哦,他明白了,在哈利給出答案之前,阿奎拉不會洩露哈利的秘密。那麼,就從哈利下手吧!打定了主意的克瑞納快步湊到了哈利身邊,他頓時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海腥味。

“哈利。”克瑞納忍不住把思考中的哈利叫回神。

哈利不解地看着克瑞納。

“你掉到了黑湖裡嗎?”克瑞納說道:“你渾身都濕漉漉的,你看,你的袍子上還挂着海藻!”

羅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克瑞納:“你的鼻子和眼睛一塊兒出毛病了?哈利身上一滴水都沒有。”

“哦,那隻能證明你真的近視了。”克瑞納不客氣的回嘴:“哈利的眼鏡應該戴在你臉上,對了,哈利,我媽媽非常擅長調制藥劑,我可以問問她是否能夠調制出徹底治療近視的藥劑,我可不覺得天天帶着眼鏡是件方便的事情。”

“哼。”羅恩不客氣的反擊:“如果真有那種東西,斯内普為什麼不幫着鄧布利多摘下眼鏡?”

“鄧布利多是因為看得太清楚了才需要帶上眼鏡。”克瑞納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羅恩:“小羅尼,看得太清楚可不是好事。”

“刨根問底顯然也不是。”羅恩覺得自己的戰鬥力在與克瑞納的鬥嘴中升華了,下次再與弗雷德和喬治吵架,他說不定可以吵過他們!

哈利則十分吃驚:“你說我掉到了黑湖裡?”

“是的。”克瑞納直接擡起手,從哈利的背上摘下了一小串水草,可是不論是羅恩還是德拉科,在克瑞納擡手之前都沒有看到哈利的背上有水草,而且就是現在去看,哈利的背部也十分幹燥。

“你沒在開玩笑?”羅恩懷疑地看着克瑞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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