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好多了。佐助君也把來龍去脈告訴我了。不過……”櫻瞟了眼正出神地看着杜若帶來的餐盤裡的三色丸子的佐助,湊近她小聲說:“我左肩的‘卍’仍在,難道還會發作?”
櫻提醒自己要時刻記住佐助事先告訴她,按照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的指示,對在川之國發現佐良娜的事守口如瓶的叮囑,問杜若的時候已做好心理準備。就算這個總有幾分像“赤砂之蠍”的美女是救命恩人,她也不會掉以輕心。
“這我不好說,雖然你不是人柱力,但砂隐忍者村過去對守鶴人柱力的追殺系統的反應在你身上都表現出來。那個印記很牢固,連起死回生的五代目風影·砂瀑我愛羅身上的都無法徹底消除。”杜若言語中透露出自己的無能為力,眼睛有意無意地瞟着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櫻。
櫻牢記佐助的話,見他已看向她們,黑眸裡是再明顯不過的提醒,她搖搖頭說:“你們說的那個紗羅妲我真沒見過。我得了這個印記後,記性也差了。比如這次發病前總覺得忘了些什麼……”
佐助目露贊許,櫻在應變方面的本事可不是蓋的。目光落在杜若那瓣單薄的背影時一頓,他抿着唇,在杜若側首看向他的一刹舒展眉宇:“看來這是‘卍’的後遺症。”
“好吧,櫻小姐是我治好的病人,肯定不會騙我。對了,她的康複還需要一些注意事項,涉及女性私密。佐助君是櫻小姐的男朋友,聽聽也無……”
杜若沒說完,櫻紅着臉否認。杜若用驚訝的眸光看了看兩人,佐助臉上發燙,隻好暫時回避,才解除了櫻的尴尬。
“他走了,告訴我實話吧,你們還不是情侶?”
“嗯……”
承認這個紮心的事實,櫻感到比害羞更要命的難堪,特别是杜若接下來一五一十地說治療自己時,并非她男朋友的佐助不僅看了她身子、還有親密觸碰,櫻窘得把腦瓜埋被子裡,冒出自己的口癖“しゃーんなろsyan na ro——”
“别不好意思啦,我覺得他心裡有你。以後摟摟抱抱、上床睡覺都是最正常的事兒。”别看杜若長得玲珑精緻,說話夠粗糙,臊得櫻耳根燒紅,眼淚羞得掉出來。
“不……不會吧?佐助君怎麼可能喜歡……”櫻從被子裡拔出腦袋,一頭粉毛亂糟糟的,像隻兩眼淚汪汪的胡蘿蔔。
杜若伸手整理櫻的秀發,翻了個白眼:“你在他面前怎麼這麼不自信?女孩子明明是被男人追求、被男人疼愛的。你愛得太卑微,我都看不下去了。”
一個素昧平生的巫女沒幾眼都能看出自己這些年的辛苦,被說到痛處的櫻濕了眼眶,别過臉喃喃:“是啊,我有時候都覺得沒意思了,遲遲得不到回應的愛,終歸累人累己。”
呼吸驟停了那麼一瞬,杜若手上的動作卡在櫻的發梢,好像全世界都因她這句話陷入靜止。櫻隻剩淚光在動,杜若隻剩心跳在動,心痛了就流淚,她們其實一樣。
“你真的好愛他,愛慘了他。”杜若喟然長歎,手指抹去櫻的淚,熟悉得好似那是她自己的淚,她不會流淚了。
櫻扭過頭,不願讓旁人觸碰自己的哀傷:“那又如何?感情從不是一廂情願與自我感動。”
杜若一愣,望着自己指腹上的晶瑩,聲音從肺腑發出,冒着酸熱:“你為什麼那麼不自信?不自信的女孩子在感情裡不會幸福呀。”
櫻苦笑搖頭,她沒法解釋或反駁,就算現在的佐助對她很好,好到杜若這個陌生人都以為佐助“喜歡”自己,她也不敢癡心妄想,她受的傷太多太多了,不會抱任何希望。
“感情的事我幫不了你,得你自己悟。還有,你的‘卍’依舊存在,它像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下次發作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我交給你一樣東西,是我師父傳給我的,你貼身戴着,應該能起到緩解作用。”
杜若邊說邊将一條紅寶石吊墜戴在櫻頸部,櫻疑惑這種事情也算不上什麼私密,正想開口問,杜若幽幽笑道:“不可以告訴宇智波佐助哦,項鍊上有我的巫術,他是男人,陽剛之軀碰上會失效的。”
這話十分暧昧,櫻心想人家佐助怎會碰上自己的貼身之物,懷疑杜若的言語又不好直言,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我還會占蔔,你不好奇你和宇智波佐助能不能在一起?”
“哈?”
“作為巫女,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們會在一起,你信我麼?”
杜若笑眼彎彎,又密又長的眼睫毛姗姗蝶動,櫻臉上帶着驚愕绯色的笑靥徐徐綻放在她眼裡。杜若睜眼是黑色蕾絲花的雕飾,閉眼是□□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