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在一起吧》
假如有一天他們春野家祖墳冒煙,宇智波佐助腦子抽風真對她告白,春野櫻還真有些好奇自己的反應。
搞笑到用“抽風”形容她從小愛到大的男人居然回心轉意,櫻自己都快笑出豬叫。其實不是人家抽風,是她抽風。這樣卑微地愛着,以緻早已習慣他的冷臉相對。要佐助真對她溫柔起來,她一定犯賤到不是高興而是懷疑,她真有病。
想着想着,櫻笑得更厲害了,像看了一部喜劇、玩赢一場遊戲、中了一個大獎……明明是天降好運的笑聲,可為什麼心那麼痛?
對了,咋腦袋也痛起來?痛得流淚,嘴角仍向上提起。像不聽話的貓被拎起命運後頸的弧度,她是又笑又哭的滑稽。
“櫻。”
“?”
“櫻。”
“!”
什麼聲音?佐助?不可能不可能!再來個假如吧。
假如佐助就在她身邊,他腦子“抽風”溫柔地望着自己,他每一聲“櫻”都被薄薄的上下唇的觸碰吻着……哈哈,她該中月讀了。幸福的月讀世界啊,她再也不想醒來!
“佐助君……真的是你?”
“櫻!還好麼?”
她一定在做夢,不喜歡她的佐助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整個人撲到她身上抱着她。溫熱的氣息蒸得她渾身發燙,她像塊柔軟的豆腐發出一碰就陷的嘤咛,感受着他在她身上印下愛的形狀……
望着男人緩緩擡起身子注視着她,一紫一黑的眼睛潋滟着快滴出水的晶瑩,微長的黑發撓着她的臉。原來再堅強的男人,發梢也是輕軟的。
櫻咧嘴笑了,伸手輕觸他這張春風都能陶醉流連于玉山之巅的臉,優美的迷人的詩意的驚豔了她整個青春年華的宇智波佐助啊。
“佐助君,我在做夢吧。”她笑得很幸福,兩行清淚從眼角滑下哀傷的曲線。真奇怪,幸福的時候為何掉眼淚?
佐助指腹擦拭櫻的淚,淺吻了下她小巧的鼻尖,嘴唇近乎與她相觸:“别哭了,不是夢。”
“嗯?”櫻目露疑惑,手撐着床嘗試起來。佐助按好她,頭埋在她肩上,聲音悶在枕頭裡:“在一起吧……”
假如春野櫻這時候能起來,絕對扇自己幾個大耳瓜子,告訴她快醒醒,别成天做夢了。
“不是……哎!”沒等弄清楚到底是她在做夢還是佐助真“抽風”?佐助已躺床上摟住她,僅剩的右手臂充滿力量。她被禁锢得沒絲毫反抗的力氣,任由他的氣息把自己包圍,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睡會兒,我真的很困,其他的過會兒再說。”佐助低沉的鼻音透出沉疴的困意,才蘇醒的櫻也精神不濟,點點頭環住他的腰。管他是真是假,睡醒了再說吧。萬一是夢,她甯願醒不來。
合眼仍能感覺到額頭的微痛,不過佐助擁住她側身睡的姿勢恰好避開傷處。
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仿佛每次發病都缺失一段記憶,像提前撕開的創可貼帶着淋漓的肉與血……作為醫者的櫻知道脫落的人體組織不值得留戀。不瞎想了,想了也沒用。
她抱着佐助抓住這段似夢非夢的小幸福,男人精瘦的身軀好溫暖好魅惑。
他擁抱她、他吻了她、他說他們要在一起……就算是夢,也讓她醉生夢死一次吧!櫻在佐助懷裡盛開出笑靥,嘴角咧得快到耳根。
兩廂依偎間,情随呼吸漸濃。
春野櫻記得生理學上人吸入的是氧氣,呼出的是二氧化碳。二氧化碳自帶溫度,這就解釋了為何上忍者學校時空間有限的教室總是悶熱的,特别是部分男生不愛幹淨,以大笨蛋漩渦鳴人為代表,冬天時暖氣一烘,整個教室的氣味熏得人特難受。
後來跟着師父五代目火影·綱手姬學醫,她把這戲稱為“二氧化碳中毒”。此時她似乎“中毒”,整個人腦袋發悶,胸口發潮。她不舒服地擰眉,睜眼竟看到似曾相識的一幕……
這次必然是做夢,否則她怎會站在這處佐助曾與志村團藏對戰過的斷橋。
“佐助君!”
這是……兩年前的自己?
“櫻嗎?”
相對應的,那個連現在的櫻看到仍心生寒意的少年,不正是那時一心複仇的佐助?
“我很後悔當初沒跟你一起離開木葉,這次請帶我走!”
“你真願意為了我背叛木葉?”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