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這兒這麼硬啊,是因為有腹肌嗎,你有沒有來着?”小爪爪好奇地戳戳他的小腹,朱時宜擡起腦袋,一臉好學的模樣。
“......有沒有,你沒看過嗎?”潘嶽聲音有點啞。
還為什麼。
啥也不知道的小朋友。
“我忘了嘛!”小姑娘嘿嘿笑。
朱時宜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邪惡的小手自顧自鑽入衣擺,覆上棉衣下的小腹,到處巡邏檢查。嗯......盤點這溝壑良田的走向,她确定了,這衣服下的腹肌,确實有八塊。
就是手感摸着有點硬,不太舒服。學過點生物知識的都知道,肌肉其實也不是硬邦邦的,它隻有發力的時候會很緊實,放松的時候還是松軟的。
她在摸潘嶽,他當然會緊張。但朱時宜就是故意裝傻:“為什麼你身上的肌肉這麼硬啊?”
“你看,”她一把挽起袖子,露出手臂流暢的肌肉線條,拉着他的手放上去拍拍,“我的肌肉就是軟的,摸着是不是比你的肌肉舒服?”
潘嶽重重呼出口氣,用力捏了下她,又掏出那在衣擺間作惡的爪子,大掌轉手間扣上腰肢,默默提起她,不動聲色往外挪了挪。
朱時宜假裝啥也沒事,對抗他的力道繼續往前拱:“抱抱。”
臉埋在他頸側蹭蹭,手卻悄咪咪往下摸,戳戳胸肌,嗯,緊張,硬的;深呼吸,胸腔上下湧了湧,下一秒,放松些,嗯,軟了,肌肉軟了,很Q彈、很好摸。
“抱就老實抱,”潘嶽騰出隻手鉗她手腕,“别動手動腳。”
朱時宜嗯嗯兩聲,乖乖點頭,摟住他的脖子,雙腿又往前頭坐了坐。
揚起頭顱歎了聲,按捺住心躁,潘嶽沒再掙紮,摸摸收緊摟在她腰肢上的力道。
要命。
......
抱緊他的脖子,短短長長嗅嗅吸吸,他的身上,有股幹幹淨淨的青檸味道,在體溫的烘烤下,散發着清香可口的潘嶽味。
嘴裡頭又幹了。她張嘴往下輕咬了口,舌尖不經意舔過脖頸,他燙得驚人,身上的氣息似乎更甚。
喉結滾了下,潘嶽緊緊閉眼,呼吸聲重了又輕,斷了又續。
喧鬧隐約的雨聲裡,清淺卻明晰的喘息,更加觸手可及。
咽咽口液,不由張開口,再次啃上他肩頸,潘嶽味的食物太好吃了,還能解渴,朱時宜還想吃。
好似聽見聲啞籲,耳畔的氣息粗得發熱,臉貼着的肌膚又近了些,大腿有股力道微微往上頂,腰上那雙手漸漸不老實了,緊了又松,時而輕緩,時而急重,指尖似有若無地往衣裡鑽。
她忍不住發抖,逸出一聲嬌軟的嘤咛。
......
腿間抵抗一松,耳鬓厮磨放輕了,腰上也沒動作了。
全身感官一瞬刹停,朱時宜不滿,忍不住往裡蹭。
“别動。”潘嶽厲聲,緊緊箍住她的腰。
朱時宜心顫了下,情不自禁擡起頭,狹長的眼梢潋滟着薄紅,眸裡墨色翻湧,昏昧的暖光柔暈着瞳色,他眼裡銳利卻未平一分。
直勾勾的眼神侵襲而下,仿若要将人勾進深淵裡的暗流,深底是熾熱的岩漿在翻湧。
她好熱、好渴、好空......
想跌入淵底,她想要水的包裹。
身随心動。
脊椎被熱氣熏得發抖,朱時宜伸了伸腦袋,喘着息,顫顫巍巍阖起眼皮。
唇輕輕落在他硬挺的下巴上。
原來他這裡,也是柔軟的。
還是平滑的;沒有胡茬、幹淨的;
非常好親的......
唇下之人動了下,貼上的肌理一瞬變化,櫻唇被某種力道急切包裹,鼻梁撞上一堵堅牆。
朱時宜吃痛想躲,卻被潘嶽扣住脖,他微偏首,再次含吻上來。
舌尖輕易撬開牙關蓬勃而來,肆意的、洶湧的、粗莽的、滾燙的,他就像草原裡的野獸,不知輕重。
潘嶽好像還不知足,抓着她的手翻身向下,脊背陷入柔軟的沙發,海藻般的卷發順着攤開,胸前身子如烏雲蔽天般侵壓而下,那手擡着她的臉蛋,一刻不停地吻着她。
唇瓣酥意越來越重,齒間水墨愈發纏綿,交織的呼吸更重、更重。
心髒忽升忽墜,胸口又悶又癢,腦袋微微發昏,她止不住地喘。
一聲迷霧似的嘤咛……
潘嶽終于移開唇,她連忙深深吸氣,那抹熱意卻貼上臉側,徐徐下滑,一寸一寸,癢癢的、濕潤潤的。
脖頸一麻,鎖骨如初春開花,心裡的顫欲旖旎淩亂,情難自抑,嬌媚的呢喃越來越軟、越來越密、越來越大。
“啪”地一聲,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寶寶。”潘嶽的聲音,有意猶未盡的啞。
臉頰瞬間湧上熱意:“......欸。”
朱時宜意識到,是潘嶽關了燈。
她睜開眼,隐隐見着他的輪廓,卻看不見他的眼睛。但她知道,他的眼睛,和她一樣滿是動情。
“叫聲哥哥。”
情動時的聲音最為蠱惑。
“哥哥。”
“再叫一聲。”
朱時宜忽地笑了,她記仇:“你剛才不是讓我别叫了嗎。”
她聽見潘嶽吸氣的聲音:“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有隻大手掐住她的臉,帶着點不容置喙的意味。
果然是親了嘴的關系,交換一下肚子裡的心眼,他也學會了耍賴?
“那我叫多了你會不會膩?”
“不會。”
好吧。
“哥哥。”
嘴又被擒住了。
......
喘息平複間,潘嶽先行起身,走去廚台倒了兩杯水遞過來,他一直沒有開燈。
......有的事情,不想讓她看見。
她不懂事,他不能也跟着不懂事。
黑暗之中,兩個人端着水、并排坐、一口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