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行人進了别墅,銀海看了看表,緩緩退進了黑暗當中。
白桦現在都還不明白他的老母親這是要整哪出,隻能跟在後面走,侍者關上别墅門前,他回頭看了看如人偶一般站在車邊的銀海。
他還是不清楚銀海跟來的作用。本來以為銀海要跟着他們一起,卻沒想到華音隻讓她呆在外面。
是有其它任務嗎?
即便确實如華音所說,她背後的組織跟曾外祖父有合作關系,這次隻負責從華國衡手裡幫華音搶回資産,也不能否認這個組織也在從事類似謀财害命的不法勾當。
就算這個組織搞殺手隻是副業,但這次這件事肯定跟元玉人扯上了關系。
又是這個破組織又是元玉人的,這兩個要素碰在一起不死人才怪。
白桦一時間覺得頭有點疼。
濫用職權的爸,搶自己妹妹老公的同性戀的舅,冷血鳳凰男的爺,精神不正常的媽,早就對華家不滿、行事作風近似黑手dang、跟某不法組織有勾結的富豪曾外祖父一家,還有該不法組織在職殺手的朋友——身邊的一堆人簡直不要太刑。
但此時也不方便問。
白桦隻能按下疑惑,跟着華音走。
華國衡的壽宴原定是在私人會所舉辦,但西比裡亞科夫家強行說要來,來又不願意去會所。華國衡在他們面前永遠是孫子,隻敢心裡mmp,表面上仍然是不敢拒絕。
于是好好的壽宴,隻能先在會所辦,然後華國衡再按着時間帶着一批客人來家裡,等西比裡亞科夫家的人過來,這樣,等這代表走了,他還能跟這幫客人在家裡聊聊。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他沒想到是遠走他鄉的女兒回來了,雖然他本來就知道這次西比裡亞科夫家來者不善,但此女對他來說更是不善中的不善啊!
白校長本來在樓下招呼客人,看見華音和白桦時,瞬間愣在原地,雙唇開始顫動,似是想說什麼。
“這是怎麼了……诶喲,老華!”客人順着白校長的目光看去,一下子就看到了面若冰霜、穿得像是來參加葬禮的華音,“這位是…?”
華音置若罔聞,腳步都不曾停一下,也沒有把目光分向白校長半分,目不斜視地走上了樓梯。
“這…”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這麼被無視了,多少還是讓人心頭不快。
“唉李總,那位,是國外來的。”華何凡匆匆沖這邊抱歉地彎了彎腰,又跟着上去了,白校長也按下心中震驚,拿起酒杯先趕緊安撫客人。
“聽不懂中文,也不懂我們華國的禮儀,您别計較,來,咱們去那邊聊…”
“華先生。”
華何凡本想跟着一群人進書房,卻被達維德伸手攔下。
“無關人員請回避。”
“這…”華何凡一愣,臉上的笑幾乎要維持不下去,“說笑了,我怎麼能算無關人員呢…”
“先生,據我所知,你是華國衡先生的私生子,不是韋拉太太的兒子,此外,也并西比裡亞科夫家族考慮範圍内的合作對象。”達維德欠了欠身,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客氣,“很抱歉,您不具備參與這場談話的資格。”
“好了!”
華國衡闆下來臉來,即便七老八十身子已經不硬朗了,但在此刻還是拿出了些許作為父親的風範,陰沉地看着随意在自己書桌後坐下的女兒。
“華音,你鬧夠沒有。”
“爸爸,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不明事理。”華音哼了一聲,諷刺道,“真是什麼樣的爹生什麼樣的兒子,一個二個都擺不清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