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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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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可你這樣真是太可愛了……” 回到宿舍後,莉莉忍不住笑倒在床鋪邊,小兔子白色的肉爪子垂在胸前、氣鼓鼓地看了看她。

“好啦好啦,不逗你。” 她翻找着櫃子上的大部頭書目,“不過起碼得等到明天下午,魔藥才能熬好哦。”

該慶幸明後兩天都是休息日。

當然,等埃爾弗裡德變回人形時,金發裡藏着的一堆兔毛清理了半天才清除幹淨,不由感歎說:

“我再也不變了,真費勁。”

“噢,可是兔子多可愛啊——”

“除了可愛之外沒别的用處,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埃爾弗裡德的語氣裡帶着淡淡的不悅,接下來的話也不知道怎麼忽然冒出口:“像狗起碼還能咬人呢。”

“你要攻擊誰呀?” 莉莉好奇地疑問。

“倒沒有特定的人。” 埃爾沉思道:“隻是,最近外邊的形勢不是越來越嚴峻了嗎……神秘人的勢力愈加壯大……”

她們的神情變得嚴肅。不錯,食死徒組織的恐怖鎮壓逐日遞增,魔法部對此的策略相當軟弱,隻有自70年起鄧布利多組建的鳳凰社仍在頑強地作抵抗。

□□勢的意識形态在無時無刻影響着校内學生們的想法,已經出現不少針對麻瓜出身同學的現象,不止是斯萊特林學院、部分拉文克勞的極端純血分子也冒頭,目前矛盾仍停留在惡言相向的階段,但是後續是否會發展成實戰敵對的趨勢、實在很難說。

而每當聽見别的學院發表血統“不夠純正、不配留在霍格沃茨”的觀點,詹姆·波特就會站出來大聲地反駁對方是在胡言亂語,他看上去特别惱火、好像被侮辱的是自己,一副随時想抽出魔杖跟對方決鬥的架勢——

“……你維護那些泥巴種做什麼、你這個純血的叛徒!” 他們叫道。

嘩啦一聲、西裡斯·布萊克也氣勢洶洶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作為級長的萊姆斯趕緊橫在中間:

“不許打架!”

另一位級長同樣阻止道:“都規矩點!等我上報給院長、事情就不簡單了……”

雙方惡狠狠地瞪着彼此,好在終究沒有真的發生實質沖突。

被級長們勸了架,詹姆的心情依舊很不痛快,他憤憤不平地抱怨:“你幹嘛攔着我?教訓他們一頓、看他們還敢不敢亂說!”

“你真覺得打他們一頓能解決問題嗎、詹姆?” 萊姆斯不悅地回道:“改變人的觀念靠的不是暴力。”

“痛扁他們是解決不了問題,但至少解氣。” 西裡斯冷漠地插話。

“你别瞎摻和,西裡斯,你在家是不是被罰得還不夠慘、要繼續受罪?” 萊姆斯沒好氣地說。

“我遲早不會回去。” 西裡斯暗暗咬牙。

“那等你不回去再說吧!拜托你們别老惹禍,閑得慌就去幫幫需要幫助的同學!” 萊姆斯不厭其煩地勸說道。

其實萊姆斯的好言相勸沒有錯、六年級的學業愈發繁重,論文篇數每周劇增,魔咒學、變形學和魔藥學的知識都非常晦澀難懂,課下急需指導的同學挺多的。身為天資聰明的少數人之一,詹姆前幾年光顧着炫耀自己,因此從未發現原來大家學東西的速度很不一樣、人與人之間的差别比人與巨怪的差别都大,絕沒有冒犯或看不起的意思,可是天賦點這種東西真玄乎,總有些在讀書方面遲鈍得要命的家夥、比如小矮星彼得。

對此,詹姆重新認真思考了下開學前父親的話:要想别人對自己改觀,光動嘴皮子沒用,得付出行動才有意義。

讓一個從小到大自我中心意識尤其嚴重的人改變,絕非易事,這對詹姆而言、屬于他所遇到過最棘手的挑戰,壞習慣的擺脫堪比艱難困苦的戒斷過程,他慶幸莉莉·伊萬斯跟自己是同一個學院,天天看着她冷冰冰的臉晃來晃去,他才頻繁憋下想吹噓自己多厲害、想開玩笑找樂子的心思,每天下課回到宿舍,他回憶一整天的表現,簡直想獎勵自己一朵小紅花——當然實際上,他确實這麼做了:現在他的床頭擺着一本麻瓜日曆,每打一個勾勾,代表又是沒惡作劇同學的美好一天。

見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西裡斯提議:“我給你加把勁,兄弟,如果你一天内可以低調地幫助别人一次,我獎你一隻爪爪印——”

“呸,誰在意啊!” 詹姆不領情地撇嘴道。

話雖如此,翌日當他在自習課上語氣平和地傳授掌握魔咒的經驗要領、并友好地指出同桌題目的錯誤後,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大聲召喚西裡斯:“我的爪爪印呢?快點!” 随後心滿意足地感慨:“大腳闆,你該以你的阿尼馬格斯形态永遠生活,快樂狗狗可比你本人溫順得多……”

四人組倒在床鋪狂笑,萊姆斯欣慰地鼓勵說:“繼續堅持啊,伊萬斯好多天沒瞪你或者翻白眼啦。”

“真的嗎?” 詹姆金棕色的眼睛快閃着星星。

“真的。” 西裡斯點點頭,“她當你是透明、總比讨厭你要好……你離成功并非遙遙無期,我等你婚禮請我當伴郎。” 說着,其餘倆人配合地哼起了婚禮進行曲的鐘聲。

“好!瞧我繼續努努力……” 詹姆充滿希望地說,“噢對,也祝福你、我的朋友——”

“祝福我什麼?” 西裡斯茫然地問。

“祝福你和韋勒克的冷戰結束呀。”

“哼,我看你别費勁祝福我了。” 西裡斯幹巴巴地說:“她才無所謂我的感受,等着吧、等哪天……”

“哪天?”

“哪天她變得沒那麼鐵石心腸。”

“然後到那時,她跟另一個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詹姆若有所思地說,萊姆斯與彼得再次默契地哼起婚禮進行曲。

“停,我說停一停。” 西裡斯聽得心裡發毛,故作不屑道:“她的本性獨立又清醒,怎麼可能随波逐流地做出結婚這類膚淺的選擇?”

“你不是她肚子裡的蟲,老兄,你連她現在為什麼不理你的原因都不知道,還想預測她的未來?大白天的别做夢。” 詹姆同情地看着他,搖搖頭。

“不行,她和别人結婚的話——” 正當他們深感欣慰地以為終于等到西裡斯坦然承認的一刻,他的下一句話卻是:

“基于對她名譽的保護和對她丈夫的尊重,我得減少跟她的來往……換言之我将永遠失去她這位朋友。”

“……再見,梅林來了都幫不了你。” 詹姆宣布舉手投降,“你注定孤獨一生。”

萊姆斯難得看不下去,摻一腳他們的無聊話題:“要不你頭腦靈活點,換一個角度比如,我說有沒有這個可能、就是你可以成為‘丈夫’那個角色?”

“但我決定了不結婚啊。” 西裡斯懶洋洋地說:“光是想到要跟一個人永遠住在一起,會插手管束我,要左右我的喜好、會幹涉我的選擇,我必須得遷就這個人……這種事,想想而已、我都覺得不如死了更自由。”

“……完了,我反而覺着很甜蜜,是我夢想中的生活。” 詹姆感覺自己像被指桑罵槐一番,無辜地瞪大眼道:“我天天都在期待以後和愛人長長久久待一塊兒呢!”

“我沒你這覺悟,叉子。” 西裡斯癟癟嘴不置可否,“我活着就是為了經曆不同的冒險,有個人在身邊麻煩得要命。”

“咱們不總一起冒的險,你也沒說我麻煩呐?” 詹姆不甘地追問。

“唉喲,你居然沒發現我隻對你最有耐性——”

“嘔嘔嘔,少惡心我。”

萊姆斯咬了一口蘋果:“你們兩個湊合着過吧,别禍害姑娘們了。”

對他們離譜的對話并不知情,埃爾弗裡德與莉莉因為O.W.L.s考試成績分别第一和第二名被授予優秀表彰,教授請她們周五下午沒課的時候到決鬥俱樂部幫忙指導四五年級的學習小組,特别是本學年末尾會大考的五年級。

考慮到下午隻剩一節選修課,她們答應了下來。

對她們樂于助人的作風很是欣賞,教授和藹地說自己将會挑出成績前五的六年級每周輪番過來分享學習心得,本周是第一周,來上課的剛好是斯萊特林與拉文克勞學院。

和教授一起剛好三位,每位管理一個五人或六人小組,旨在保證每個學生都能相應得到一對一的點撥。

莉莉分到的六人小組全是拉文克勞,埃爾弗裡德要管的小組則包含三位斯萊特林與兩位拉文克勞。

在埃爾想象之外,她一直以為自己對教學很不耐煩,沒想到今天嘗試才發現,事實上她挺有耐心的,或許是出于對比自己年紀小的同學的關照,她一遍又一遍地糾正他們的錯誤,沒有絲毫的不耐煩;莉莉則更不用說,向來以體貼著稱,除非他人對自己不尊重在先,否則莉莉都不會顯露一點涼薄。

就像教授會不由自主地留意課堂表現優異的同學,埃爾也留意到小組中一位算得上鳳毛麟角的四年級,他皮膚蒼白、一頭淡黃色的發絲,五官很秀氣,深色眼睛冷淡地盯着自己,他學東西學得很快,她第一次講解完、他就掌握了相應的咒語,完全可以協助她去教導學習有困難的學生,于是她學着長輩友好中夾雜激勵的口吻:

“你、嗯是的,是你——你叫什麼名字?”

“……小巴蒂·克勞奇①” 他的目光平靜得有些麻木。

“好,克勞奇先生,可以麻煩你幫我看一看,伯斯德小姐的鐵甲咒有什麼破綻?” 她溫和地循循善誘道。

似乎發覺别人的問題比察覺自己的失誤要難,黃頭發少年注視着不免緊張的伯斯德同學,表情凝重,十秒鐘内,他開口答道、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

“施咒時範圍界定得不夠堅定、明确,是注意力和意志力不集中的後果……會抵擋不住能力在自己之上的巫師的進攻……”

“你确不确定你的答案呢?” 她凝視着他問。

他冰冷的面具浮現出裂痕、是被質疑時的自我懷疑,不過他撐了下來,挺了挺後背,試圖盡量減小她身高所帶來的壓迫感,回答:“……我确定。”

“很好。” 她不吝贊美地笑了笑,“完全正确,假如剛剛是一道滿分十分的論述真題,你會獲得七分,剩下三分隻是缺少一個舉例。” 說罷擡起拿魔杖的手,瞬間無聲地摧毀伯斯德的鐵甲咒,随即對頗為不安的伯斯德鼓勵說:“不用緊張,你首次嘗試能做到這程度已經很好了,記住、大腦中先形成你對鐵甲保護咒的預期,再彙聚你的力量、準确念出咒語……我們再試一次、好嗎?”

溫柔得好像伯斯德是她的孩子似的。

這天過後,日常找埃爾弗裡德幫忙的女孩變多了起來——大多都是學業上、生活上的小忙,也許是一衆認同她具有可靠的特質,她們漸漸改變把她看作有距離感優等生的陳舊印象,好比喜歡親和力十足、富有安全感大姐姐的小姑娘們,曾經由于嫉妒她與西裡斯·布萊克往來的女孩們在日複一日中轉變了觀念:拜托,布萊克貌美高大的外形條件、韋勒克不僅同樣都有具備,性情還是布萊克所沒有的好脾氣……說來奇怪,相比麻瓜中某些保守群體,巫師們傳統中對于同性或異性戀的界定并不确切與嚴苛,這也是為什麼去年那一出“波特與布萊克戀情”的烏龍大家都無所謂真相、權當笑話玩樂,巫師的取向如何不是值得大驚小怪的問題,想一想吧,巫師們連使用迷情劑這種放到麻瓜世界分分鐘蹲大牢的事都見怪不怪。

以緻于,本學期多了好些給埃爾弗裡德寫信傳達喜愛之情的……女生們。

除此以外她甚至收到幾封緻歉的信,說是忏悔兩年前盲目地對她妄加惡意的評論……什麼惡意評論?她都不記得了。

六年級選多了一門占蔔學,是因為她實在沒别的課好選了、連着幾個學期都選的保護生物學、古代如尼文和算數占蔔,再要麼是麻瓜研究……她選擇再給占蔔學一次機會,當年她隻上了一學期這門課,說不定她認為占蔔學是僞科學屬于無知的偏見呢。

到了教室,發覺坐着一圈陌生人,唯獨一個西裡斯·布萊克是她認識的——他幹嘛也學這門選修?他有什麼想不開的嗎?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選了占蔔學也是蠻想不開的。

幸好,他一臉稀松平常地坐在原座位,隻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

倆人互不搭理對方的決心不謀而合。

可惜,埃爾弗裡德希望對占蔔課有所改觀的願景毫無疑問地落空:整整一堂課無非是前言不搭後語的茶葉占蔔、理論既不系統也不成邏輯的水晶球觀察等等。

從下一星期開始,西裡斯·布萊克還直截了當地頻頻逃課。

話說回來,不知是否她的錯覺,六年級開學這一個月以來,詹姆·波特的存在感的确弱了很多,客觀去評價,他如今并不像從前那一點兒小事都哇啦着嗓門到處說的傻樣;至于西裡斯,說實話,他原本的毛病跟波特不同:不是高調自大,而是極端,對看得順眼的人盲目地順從,對看不順眼的人隻差親手扣動扳機的一槍。

雖然深知人的本性難移,她到底是對他抱有一絲希望。重複的行為造就了我們自身、亞裡士多德所言不無道理,人格引領結局的終端,無論将他看作同學亦或是朋友,她都不想看他經曆狼狽的悲劇,而他的性格、說白了太戲劇化了。

黑湖事件過去這麼久,最初的情緒早已冷卻,她從來不會長時間懷揣負面心情,同時,她往往很确切地清楚自己想要的、需要的,不在乎的或敬而遠之的……然而今天,她覺得西裡斯·布萊克放不進以上的任何一塊區域裡、不管是哪一個都不合适,他在她眼中到底算什麼?

一想起這個人,她一向清晰的思緒就演變得很模糊,仿佛他纏着自己時她感覺煩,他不理自己了她也覺得心煩。

上次的交集尚停留在兩個月前,他寫下的那一行字仍曆曆在目——“她從未設身處地為他考慮”,是嗎、但他也沒有試過真的将心比心地考慮她的感受呀……果然男生不可避免都是讨厭鬼,受歡迎的男生更讨厭、因為他們的自大會增加好幾倍。

搖搖頭,決定把這家夥忘得一幹二淨。

找她求助的人不限于學院與年級,拉文克勞戲劇社今年萬聖節将上演改編劇本《哈姆雷特》,誠懇地邀請她周五到周六來現場觀賞演員們排練、幫忙看看存在哪些不足,她答應得特迅速,叫她幫着幹别的還有可能猶豫幾秒鐘,可是指導舞台劇?她冒着補作業的風險都會去的!

戲劇社的領導和編排統一得有模有樣,乍眼一看、倒真像一家小型劇院,來來往往負責工作小組的學生們各自忙着自己手頭的事,布置好造景的大舞台上、化好妝的演員們排演一幕幕戲,瞧上去壯觀極了,相熟的同學向她打了打招呼,她充滿期待地到處參觀。

直到,她看見一個最出乎預料的人影——站在身穿戲服手拿佩劍的男演員們中、如往常閃閃發光的西裡斯·布萊克,正對着他們說些什麼,神情是破天荒的嚴肅。

“……布萊克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沒忍住疑問,她敢打包票他不是演員、台上隻有他一人穿着校袍。

“噢,他是我們的動作指導!” 負責舞台裝置的潘多拉答道。

“什麼指導?”

“有一幕戲是角色間鬥劍,我們需要一位指導。”

埃爾哭笑不得:“他一個純血巫師出身,怎麼會知道麻瓜文藝複興時期的決鬥……”

潘多拉的聲音認真笃定又有幾分夢幻的飄渺:“是很奇怪,不過他确實做得很好呢。”

騙人——她不甘心地盯回舞台,顯然他也注意到她:他不但故意展示手把手教一對鬥劍的演員如何糾正姿勢等等,還看了看台下的她、眼神閃過一絲明晃晃的得意。

有對比特點則更鮮明:比起動作難免夾帶僵硬與笨拙的幾位演員,西裡斯一副閑情逸緻的模樣做示範、靈敏地兩三下挑走對方手裡的劍,顯得是那麼的優雅從容、潇灑迷人,大家都停下手裡忙着的活兒、像崇拜神邸般仰望着他,一瞬間,輕微皺着的眉毛下、她寶石似的深顔色眼睛中的情感也凝滞了片刻——她同樣看得有些呆住,不論是好奇他擅長一件本該不可能擅長之事的成因,還是說驚歎于他本身的魅力。

排練中場休息的時候,他下台找自己搭話了:

“……韋勒克,你是不是想批評批評我的雕蟲小技?瞧你的不高興都在寫在臉上。”

“我沒有。” 她不自覺地又蹙了蹙眉頭,看着他笑盈盈的灰眼睛,她放棄不理他的念頭、補充道:“我沒有想批評你的意思,也沒有生氣。”

“嗯,那我想,我今天做的事不算幼稚了吧——”

原來在這兒等着她!她毫不留情地轉頭要走,他趕快将她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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