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裡的衆人說着說着就開始吵起來,亂糟糟的聲音吵得罰堂的人和看守們直皺眉,看守拿着棍子用力邦邦的敲着鐵籠厲聲呵斥:
“都閉嘴!别吵了!”
所有正在嚷嚷的人被這麼威吓之後才不服氣的閉上嘴。
看守押着木澤送進監牢,巧的是旁邊正好就是那個裝着“姜黃”的籠子。
很快,押解木澤來的看守們提着燈都離開了,牢房裡又恢複了那一片黑暗,沒過多久,這裡就又開始熱鬧起來,隻是這次話題的主角是木澤。
“喂,小子,你是因為什麼事到這裡來的啊?”
“是啊,到這裡來的人基本上都是有點小本事,又犯了點事就隻能這樣混着了!我是因為會搞點小機關,你旁邊的是因為治了不該治的人,還有那邊那個是因争個位置沒成功,還有一個我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你呢?”
木澤想了想,用着無奈感慨的聲音說:“出去做任務,沒想到被人洩露情報,還好我跑到荒山附近才躲過一劫,隻是還欠人家一些姜黃,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送回去了。”
旁邊籠子裡的氣息頓時輕微一頓,很細微,基本沒有人察覺,但是木澤卻敏銳的發現了。
“哈哈哈哈哈,姜黃,喂,姜黃,你叫姜黃,人家也要找姜黃,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坐在籠子裡的姜黃頓時心亂如麻,難道是那件事洩露出去了,所以現在是要試探自己,要不然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把自己關進黑獄,可萬一不是呢…
“姜黃!姜黃!你怎麼不理我?”
“作死啊你,招魂呐!我叫姜黃,又不是姜黃,胡亂扯我幹什麼?”
“嘿,我說你這人,開個玩笑,那麼大脾氣幹嘛?!”
很快,籠子裡又吵作一團。
一連幾天,除了每日固定時間會有人送飯來之外,整個黑獄裡要麼就是吵架要麼就是沉默。
這幾天,木澤都在盡力和姜黃套着近乎,但他越是努力接觸,姜黃的防備就越深。
無奈之下,木澤隻能盡量抛出一些證據來證明自己的可信度,同時也在驗證“姜黃”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看來那個幫你療傷的人醫術不錯啊。”
“是啊,所以我肯定是要幫她找到她想要的。”
“呵,你倒是知恩圖報。”
“喂,姜黃,人家知恩圖報管你什麼事啊!不能因為人家要回報的東西和你名字一樣,就做出這個态度啊!”
“柳河,跟你有什麼關系?怎麼哪都有你!閉嘴!”
“姜黃!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怎麼了!不行啊!”
很快,黑獄裡又吵作一團,亂七八糟的聲音嗡嗡的在黑獄裡回蕩。
正在木澤思索該怎麼想辦法确認時,冷不丁的從旁邊的籠子突然傳出一句話:“那荒山最近好像正在開月落花,那花開的時候就會有熊跑過來。”
聽到這話,木澤的眼睛瞬間一亮,月落花還有熊!
…
一隻花蝴蝶正在翩翩飛着,它的後面跟着一個身穿綠衣的漂亮小姑娘。
正是剛剛下山沒多久的花裕,雖然她答應過師父不能下山,也答應要在山上等着木澤把師父送回來,但是一連過了好幾天也沒有任何回音,花裕這時才開始慶幸,還好自己留了後手,于是直接召來小蝶,就下了山,一開始還忍不住有些心虛,但是想想他們一個兩個都說話不算數,也就開始理直氣壯起來了。
剛下山的花裕對外面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但是走了很久的一段路也都隻是看到一些不同品種的樹之後,就開始感到無聊了,又因為走的太久腿腳現在已經開始發酸了。
花裕向着前方伸出手,說:
“小蝶,回來吧,我們先歇一會!”
正在不遠處飛着的花蝴蝶又調轉方向很快飛回來穩穩的立在花裕的手上。
花裕笑着說:“好小蝶!”接着又拿出一塊布鋪好,直接坐在地上啃了幾口幹糧喝了一點水,拿了個小瓷瓶放到小蝶面前,拿了顆藥丸擺在蜘蜘面前。
嬌俏漂亮的綠衣女孩坐在樹下,白皙的手指輕輕點着一隻漂亮的花蝴蝶,幾縷金燦燦的陽光透過樹蔭撒在女孩身上,白皙的臉頰上綻出如花般的笑意。
“咔嚓!”不遠處的一根枯樹枝被踩斷了。
女孩被這聲音驚到了,她警惕的看過去,待在另一邊的蜘蜘也直接爬到她的手上,不遠處踩斷樹枝的是一個長相俊美斯文,氣質儒雅的高大青年,他的眼中還殘存着尚未褪去的癡迷,青年猛地對上少女警惕的眼睛後,浮現在腦海裡的想法竟然是:這雙碧綠的眼睛真漂亮。
“你在幹什麼?”
少女清脆的聲音打斷了青年的思緒,青年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紅着臉,彬彬有禮的對着花裕做了個揖說:“小生風銘,唐突姑娘了,還請姑娘不要生氣。”
花裕下意識繃緊身體看着他,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看着突然有一些想要親近的感覺,這是怎麼了?難道外面還有這樣控制人情緒的東西嗎?花裕面上不顯,心下的警惕卻越來越濃,她急忙起身收好自己的東西,理也不理就直接往前走。
風銘完全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這樣對待自己,他仔細想了想,他的面貌不差,長得也是高大英挺,學識頗高,家境也是極好的,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不願意搭理自己的人,一時竟愣住了,他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說:“姑娘,怎麼了?是我哪裡冒犯你了嗎?”
花裕理都不理,直接往前走,心下暗想,雖然這是她第一次出門,但是師父說過,莫名其妙湊上來的人,一般都是非奸即盜不是好人,于是加快了步伐。
沒想到後面的人還在緊緊追着花裕,花裕不禁皺眉,直接站定轉頭,一臉厭惡的看着後面跟上來的青年說:“我和你素不相識,你追着我幹什麼?”
沒想到青年直接說:“姑娘,不知小生哪裡冒犯了你,請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好嗎?”
花裕深吸一口氣說:“我不知道你哪裡需要補償我,同時我也不需要你來補償我,我現在有事要忙,請你不要打擾我。”說完之後轉身要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