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當真有如此野心,那大魏的朝堂當真是要換人來坐了!
他不敢再細想下去,叫千尋速速趕去大理寺。
宋晚見了喬思,将宮中發生之事告知于她,又說明了那秀女與喬寶珠替換之人死狀
相同。
問明了喬思,可以将喬寶珠與秀女換身份一事告知雲珩,這才打着哈欠進了地道,匆匆回了長陽侯府。
隻匆匆用了兩口點心,宋晚便在床榻上昏睡過去。
待她醒來之時,便瞧見雲珩靠在羅漢床上,不知在出神想些什麼。雲玥也百無聊賴的坐在另一側,正翻看着不知曉什麼書。
她打了個哈欠起身,開口問道:“什麼時辰了?”
雲玥眼睛一亮,忙扔了書跑來瞧她:“嫂嫂醒了?你都睡了兩個時辰了,将午膳都睡過去了。”
宋晚也沒想到自己睡了那麼久,面露驚訝。
“可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雲珩站在床帳外側,沒有瞧她,隻低聲問着。
“隻覺得困倦的厲害,旁的倒是沒有什麼。”宋晚垂眸檢查自己的衣裳,又攏了攏頭發,見儀容尚可,這才從床榻上下來。
雲玥的目光在宋晚同雲珩面上來回掃過,捂着嘴巴咯咯的笑。
雲珩被她笑得一臉莫名,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記:“做什麼笑得這麼猥瑣?”
“人家哪有猥瑣!”雲玥不服氣的看着他,“我隻是見你同嫂嫂成婚馬上一年,卻還如同情窦初開的小兒女一般,哥哥不敢看嫂嫂将将起床的模樣,嫂嫂也要整理好儀容才給哥哥瞧,覺得很是有意思罷了。”
“你小小年紀說這些,怎麼不害臊!”雲珩被她說的面上發窘。
雲玥哼哼兩聲:“我才沒有不害臊!大哥當年同大嫂成婚半年後,就沒有二哥你這般害臊了!”
“那是大哥臉皮厚!”
雲珩心裡委屈。
人家是真成婚,他是假的,能一樣嗎!
雲玥見他惱羞成怒的模樣,很是得意,挽着宋晚的胳膊往外走,一邊回道:“沒想到二哥聲名在外,倒是個純情之人。嫂嫂如此困倦,沒得就是肚子裡有了小娃娃,二哥都要當爹了還不知曉呢!”
“昭昭,不可胡說!”宋晚面上一紅,忍不住開口道。
雲珩被這消息砸了一臉,一時之間沒想好是質問她自己如何聲名在外,還是問她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話!
雲玥就一副十分理直氣壯的模樣:“我都知曉了!大嫂是懷了身孕,那日秀女進宮才叫嫂嫂你頂替去的。這兩日我去看大嫂,她就很是瞌睡,所以嫂嫂定然同大嫂一樣,是肚子裡有了小娃娃!”
她扶着宋晚坐好,一臉期待的模樣:“大嫂和二嫂一同有孕,明年我就有兩個侄子侄女了,我可要好好攢些銀錢,給他們一人打一個金項圈!”
“大嫂有孕了?”雲珩不理會雲玥的暢想,驚訝的問宋晚。
宋晚點頭,不放心的叮囑雲玥:“大嫂有孕不足三月,不可将此事說出去,隻我們知曉就好。”
“嫂嫂放心,我知曉的。”雲玥連忙保證,“你有身孕的事,我也不說!”
宋晚失笑:“我當真沒有身孕,不然我怎麼會答應替大嫂進宮?”
雲玥一想有道理,嘟着嘴不說話了。
雲珩想到宋晚昨日進宮,定然瞧見了喬寶珠,他不想猜忌宋晚,便直接了當的問道:“你昨日進宮,可是瞧見了喬寶珠?”
“是。”宋晚無奈歎息,“昨日在宮門口,昭昭的侍衛前來禀報,說寶珠妹妹不見了。本來還想着待我們出了宮,沒準人就找回來了,便沒有告知舅母。誰成想,面見秀女之時,将舅母吓了一跳。”
雲玥聞言亦是生氣:“聽說秀女少了一個,叫在京都尋人補上呢,那驿站之人膽大包天,竟然将寶珠姐姐劫了去!”
宋晚拍拍她的手,道:“可不是驿站之人劫去的,是寶珠妹妹為了逃婚,特意做了個局,同那秀女替換,叫秀女假死,她替秀女進宮去。咱們呐,都成了她的局中人了。”
雲玥張了張嘴,半晌沒說出來話。
雲珩忙問道:“你說,驿站死去的那個秀女,是假死?”
“是。”
宋晚知曉他是想起了方秀詩,便将喬寶珠的計劃告訴他,末了,還無奈說道,“希望寶珠妹妹能順利挺過半月,待婚事作罷,舅舅舅母當會想辦法将人弄出來了。”
雲珩搖搖頭,面色陰沉:“我想,她應當是不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