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宋晚和雲珩二人的面色難看起來,他很是滿意,開口說道:“就是在這裡呀。”
“吼!”
一聲嘹亮的虎嘯傳來,宋晚面色凝重,猛然扭頭看向聲音來處。
隻聽一陣“轟隆”作響,不遠處的山體緩緩打開,在裡面走出一頭猛虎。
它的身後,跟着王守成。
猛虎對着宋晚三人又大吼了一聲。
玄九面色一緊,說道:“它餓了,當心它攻擊人。”
“小哥兒好眼力啊。”
王守成笑眯眯的看向玄九,“這畜牲餓了三日了,就是為了各位。本來隻是想同賀公子和謝公子聊聊天,沒想到如今又多了一位宣公子,看來我這畜牲亦是有口福啊。”
“你确實是個畜牲。”雲珩漫不經心的接話。
王守成臉色一沉,目光頓時陰鸷起來。
鄭千想對雲珩動手,被王守成制止住了。
他盯着雲珩看了看,說道:“你身邊這位賀頌是鎮國大将軍的後人,那你又是何人?”
宋晚輕笑一聲,搖頭道:“哦?大人說我是鎮國大将軍的後人,這是從何處知曉的?”
“我派人去漠北查過,賀頌一直都與鎮國将軍府走的近。”錢幺娘站出來說道,“而且,那日你與我打鬥,用的也是賀家的内門功夫,不是賀家人又是誰?”
鄭千皮笑肉不笑的捋着自己的胡須,譏諷道:“你們的皇帝如果知曉賀家人派自己的後人經商斂财,不知會不會治賀家一個通敵叛國之罪啊?”
宋晚笑着搖頭:“你們說的對也不對。”
“哦?”王守成饒有興緻的看着宋晚,“我們哪裡說得對,哪裡說的不對?”
宋晚看着他,笑着說道:“我身上确實流着一半賀家的血,但我的真實身份,乃是丞相府嫡女。”
王守成的臉色頓時一變。
就連錢幺娘和鄭千的臉色都凝重起來。
宋晚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如此一來,賀頌此人,一直都是我,我也并未經商斂财。我手中亦有聖上欽賜的免死金牌,即便聖上知曉,我們也不會有事。”
那三人的臉色還是很是難看。
雲珩看着他們的臉色,很是好笑:“怎麼樣?與你們想的不一樣,就如此失态?那你們知曉了我是誰,豈不是更難受?”
王守成眼睛微微眯起,陰鸷惡毒的盯着他:“你又是誰?”
雲珩雙手一攤:“我就說你不是真的王守成吧?你若是他,怎麼會不知曉我是誰?”
王守成臉色又是一變。
雲珩很是好脾氣的同他解釋:“三年,聖上舉行狩獵,王大人亦在受邀之列。彼時,好巧不巧,咱們二人是一隊,大人還救過我呢。”
“時間太久,我忘了。”王守成沉着臉道。
雲珩狀似十分驚訝的看着他:“啊?我父親對你可是有提攜之恩,你竟然連我都忘了?”
王守成臉色微變,咬牙問道:“你是雲峥的兒子?”
“啧,直呼你恩師名諱,如此大不敬,你果然不是王守成。”雲珩吊兒郎當的說道。
鄭千臉色亦是不好看:“雲峥有兩個兒子,次子去年與宋丞相的嫡女成婚,所以,你是雲珩。”
“正是區區不才。”雲珩笑彎了一雙桃花眼,“在下大理寺卿雲珩是也。”
王守成三人盯着他,沒有說話。
半晌,他才下令:“無妨,這裡隻有賀頌和謝奕,沒有丞相府嫡女和長陽侯次子。”
“大人!”錢幺娘和鄭千均是一臉驚訝的看向他。
王守成面不改色,冷笑一聲:“此二人是敵非友,今日他們不死,來日就是我們死!”
錢幺娘和鄭千對視一眼,都沒有反駁。
錢幺娘很是不甘心的看向宋晚,問道:“你當真是女子?”
“如假包換。”宋晚朝她微微點頭,“情勢所迫,欺騙了姑娘,實在抱歉。”
錢幺娘抿緊了唇瓣,扭過頭去不看她了。
“吼!”
猛虎在一旁不耐的又嘶吼了一聲,來回踱步,看起來已經是等不及了。
王守成目光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這才做了一個手勢。
宋晚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四周突然升起一個鐵籠。
玄九同千尋見勢不妙,想帶着宋晚和雲珩逃出去,上方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鐵片,嚴絲合縫的卡在籠子上。
幾人逃不出去,而猛虎正慢條斯理的朝無人踱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