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你要走了嗎?”徐潔從外面回來正巧碰上他,陳桉點燃煙條的動作被打斷,應聲道:“嗯。”
前兩天瞿夢婷已經帶他們回去過一趟了,但他們順着水路淌過那兒卻早已人去樓空,隻剩下一些幹涸掉的零星血迹。
昨天謝宏飛已經把劉含笑的結案報告寫好了,今早剛拿去給局長蓋章,出門前陳桉也跟謝宏飛打了招呼,來長平縣一個月也該回去了。
徐潔拿出車上的特産,遞給陳桉,“陳隊,我媽給我寄的家鄉特産你拿一些走吧。”
陳桉遲疑片刻還是收了,“謝謝。”
徐潔笑了笑說:“不客氣,這段時間跟您共事很開心。”
陳桉說:“我也一樣。”說完晃了晃手中的盒子,“走了。”
他把特産放在副駕駛上,驅車準備離開長平縣,路過市區突然想起沒跟江黎說,又後知後覺,為什麼一定要跟他說,他們很熟嗎?
陳桉自認沒有,最初關注到他隻是因為他的身世,他罕見的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了年少的影子。
他隻是來長平縣查案的,小待一陣子,渠安市才是他長久居住的地方。
紅燈路口,拿起又放下的手機,越來越遠的車影,隐沒在盤山的路上。
下午四點,渠安市局
“老大,你終于回來了!”“副隊長”程肖翔見着他跟加菲貓見着千層餅似的,陳桉一側身他踉跄的險些撲倒在地上。
回到自家地盤就是能随意開玩笑,陳桉笑說:“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禮。”
白碩依舊闆着個死魚臉,摘下耳機陳桉看到一張熬了大夜的幹屍臉,“老大你終于回來了。”
看他們這樣陳桉也好奇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麼,坐在桌上問道:“你們到底怎麼了?我留給你們的任務也不至于把你們榨成這樣吧?”
盧玉杳說:“柯姐離職後,沒了能護着我們的人,隔壁韓隊天天喊我們幫忙。”
陳桉疑惑:“他喊你們幫什麼忙?他碎屍案查完了?”
盧玉杳已經幾天沒睡覺了,困倦的點頭,“就是沒查完才叫我們去的。”
提到這兒白碩氣若尤絲地說:“老大,他壓榨我們,先是叫我們幫他整理檔案再是讓我幫他們查監控,好幾百個小時的監控,十幾個機位,看的我眼睛快瞎了。”
陳桉看向程肖翔笑說:“你這個副隊長怎麼當的?”
程肖翔食指指着自己,“我……”想了半天啥也說不出來。
他才不是副隊長,重案隊哪兒來的副隊長。不過是某天清晨程肖翔暢想未來,發表自己的隊長感言時正好被陳桉撞上罷了,偏偏陳桉還非要把隊長讓給他,把他吓的差點當場跪下。
後來程肖翔還跑人辦公室給他道歉,一番促膝長談之後,陳桉大手一揮給他封了個副隊長。
鬧得差不多了也該說正事了,陳桉說:“這段時間徐秋秋和程旻麗有消息嗎?”
程肖翔捧着本子說:“徐秋秋的父親這段時間一直在賭博根本不關心徐秋秋是生是死。我們去過程旻麗長大的福利院,福利院的院長久病不起,前段時間已經過世了。”
陳桉皺了皺眉:“過世了?什麼時候?”
程肖翔說:“就在前兩天。”
“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沒有,福利院的院長不是我們上次去的那個,而是很早之前就退休的老院長,聽說就是她照顧程旻麗長大,姓奎。”程肖翔把簡介拿給他,“今年五十六歲,半年前查出尿毒症,程旻麗失蹤之前還去醫院看過她,不過她隻看過她一次,聊的内容也比較正常,後來程旻麗就失蹤了。”
程旻麗失蹤第一時間陳桉就去了家樂福利院,當時的招呼他們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他們淺聊了兩句得到的信息非常少,沒過幾天劉含笑的事情就發生了。
這個奎院長的經曆倒是讓陳桉忍不住聯想,照顧自己長大的親人要死了,她不是醫生,這病又燒錢的很,所以程旻麗也是缺錢的。
這些信息無疑加深了麗姐就是程旻麗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