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庶弟也不是無可能,宋微在太學那會是不是也看不順眼他,這宋豫光真是……”
“好了,我弟……文策人不壞,别老說嫡庶有别,我倒是想和他好好的,文策還不想理我呢。”程珩已經把江昱掃開,自己坐在金絲楠木漆邊椅上。
“怎麼叫人不壞?小爺瞧他那眼神就不是省油的燈,一心憋着壞呢他。你說啥?你吃撐了想和他好,熱臉貼冷屁股呢,還好,好個屁。”
聽見江昱的話,程珩沒答,反說:“去街上看看大家怎麼說。”
兩人找了個人多的茶館,外頭已經快沒座了,江昱和程珩随便瞅着倆挨着的凳子就往上一坐。
“瞧你倆面生的很,新客啊。”老闆還沒招呼的到,一個穿青衫的男子就先搭話了。
青衫洗的發白,想來是或曾經是讀書人。讀書人都愛來茶館,聊過往聊政治聊軍事。許多窮書生,端着讀書人的傲氣。
“對,我倆……”江昱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瞧你卻有些眼熟……嗯?看着是富貴人家,是誰呢……”青衫男子叨叨的走了。
“……吓死小爺了,他差點真認出我了。”江昱心有餘悸。
江昱行事高調,有時還當街策馬,百姓識得他的臉也正常。
程珩笑道:“那人看着也不大清醒,認出了也無妨。”
“……”
“诶,我當時真是吓死了,一個人就那樣躺在地上,眼睛都還半睜着……幸好當時人多,吓死個人啦!”
“聽說是大理寺少卿的兒子啦,聽到消息人都差點跟着去了。”
“诶,真是可惜……”
“那可不盡然,我之前聽我打雜役的姐姐說,宋……他先前在太學可是吓人的緊,瞧不順眼的人他是又打又罵,把人當豬狗使喚。”
“……”
江昱也不說話,和程珩對視一眼豎着耳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