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冷最讓師傅省心了,師傅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師傅的境界已經突破到了渡劫期,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傷心了啊,師傅給你道歉,讓小冷自己一個人辛苦的找我這麼多年,不過這會好了,等師傅解決完一些事,就又可以重新回來陪小冷了。”
本來還在抽泣的亓官冷,聽見這話,瞬間從亓官時玥懷裡擡起了腦袋,“師傅你還要走!?”
瞧着亓官冷哭紅的雙眼,亓官時玥心疼的揉了揉亓官冷的腦袋,卻還是如實點了頭。
不是她不想回家,而是早年間她遊曆世間結識的朋友在她被禁制束縛住的時候給她發了密信說有要事相談。
可她那段時間還在禁制裡,信都是不久前突破禁制時才看見的。
本以為幾十年過去多半事情已經解決,誰知她剛回信,對面就焦急的給她傳了音,說是出大事了,好幾個她們的朋友都被殺了,讓她快些趕過去協商對策。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她在趕去會合的路上無緣無故遭到了截殺,對方來勢洶洶,法力不比她低,要不是楚卿半路出現,搞不好她還真可能會挂彩。
但也就是因為楚卿插了一手,她無意傷了楚餘,損壞了她的内丹,這才有了那晚她去找亓官冷的事,但楚餘不是她從房頂丢下去的,丢人的是楚卿。
“那我要和師傅你一起去。”
亓官冷擦了擦臉上的淚,眼神堅定的看着亓官時玥,仿佛在說,‘你要是不讓我去,你也别想去。’
亓官冷的心思,亓官時玥再清楚不過,她知亓官冷是想跟着她,怕她再出意外,但這趟不能。
亓官時玥眼角帶着溫柔的弧度,她拍了拍亓官冷的腦袋,輕聲拒絕,“不可以,這趟很危險,你陪着師傅去會很危險,你乖乖的,等師傅回來給你買好吃的。”
意料之外的回答,亓官冷瞬間心涼了半截,另外半截染上了怨氣。
“那她呢?她就可以跟着師傅你一起去嗎?!”
亓官冷手指的方向正是懶懶纏樹上的楚卿。
此話一出,四下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一時間誰也不說話的場面很是尴尬。
相對無言了會,楚卿不想亓官時玥為難,剛想開口解釋,亓官時玥搶先一步開了口。
“她不一樣。”
亓官時玥的語氣很平常,聽不出什麼怪異,然而她想說的本來意思是楚卿有絕對的自保能力,跟着她,她不擔心。
可這話落在亓官冷耳朵裡就是——你太弱了,會拖我後腿。
而落在楚卿耳朵裡就是——我愛她。
楚卿感覺整個身子都因為亓官時玥的這句話而發燙,她瞧着亓官時玥的眼神變了又變,愛意愈發濃厚,她現在隻想纏在亓官時玥身上去,讓亓官時玥好好摸摸她。
“阿玥~”
楚卿松了纏在樹幹上的力道,直直朝着亓官時玥飛去,卻在靠近亓官時玥的瞬間被猛的彈飛出去,力道之大,讓她飛出去數十丈。
砰的一聲,楚卿的下場吓得亓官冷下意識就是一抖,瞬間熄了逼問亓官時玥為什麼的心思。
“這趟我也不清楚要離開多久,所以今日來和你見面,一是讓你安心,二是來囑咐你些事。”
亓官時玥從腰間的儲物袋裡拿了兩個超大的包袱放到亓官冷面前。
“楚餘那傷确實是我打的,所以師傅希望你能幫忙照顧一下楚餘,這裡面是我最近收集的一些幫助她快些恢複内丹的草藥,裡面有煉制的方法,你回去照着書上煉就行。
再就是其他一些書,都是我從禁制裡面帶出來的,有幾本是主煉丹煉藥的,适合你,另外有幾本是适合楚餘修煉的功法,你帶給她,就當師傅的賠罪,剩下的一些雜書,你也可以研究一下,合适就煉,不合适就舍棄。”
亓官冷随意扯開一個包袱看了眼,裡面滿滿當當都是她熟悉的草藥,甚至還有一些她沒見過的草藥,這無疑是引起了她的興趣,連眼睛都亮了不少。
亓官時玥見狀就知道她囑托亓官冷的事穩了,她笑了笑,朝着剛才楚卿飛出去的方向叫喚了聲。
很快一道黑影就快速朝她撲來,順着她的袖口不客氣鑽進了她的衣服裡,沒一會,她的耳邊就傳出了“嘶嘶”聲,下巴被輕輕的蹭了蹭。
“小冷冷,我就把小餘交給你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師傅的,我保證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師傅一根頭發都不會少。
所以你也要答應我,好好幫我照顧小餘,我知道小餘脾氣傲又嘴硬,還什麼都不會,但她很善良,是我們整個族群裡最不像蛇的,但她也很單純,所以我希望這段時間你把她帶在身邊,多讓她見見世面。
她爹娘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和她們說小餘去曆練了,有時間就會回去,所以你不用擔心,不會有蛇族來找你麻煩,要是有,你就把這個給他們看。”
說着楚卿讓亓官時玥從她的儲物袋裡取出了另一個儲物袋和一枚泛着淡淡黑氣的骨牌。
“這是我在蛇族身份象征之一的骨牌,有了它,蛇族的人不敢來找你麻煩,再就是這個儲物袋是小餘的,她需要的東西我都給她收進儲物袋了,你直接交給她就行。”
一人一蛇該交的東西都交出去了,該囑托的也囑托了,她們還要趕路,便沒再多待,和亓官冷告了别就匆匆離開了。
亓官冷一手握着屬于楚餘的儲物袋,一手握着那涼嗖嗖的骨牌,目光卻一直落在亓官時玥逐漸遠去的背影上不肯離開。
“我這形态還要維持多久啊?我想和以前一樣是個人陪在你身邊。”
“一兩月吧,誰讓你大晚上嘴癢偷吃我丹藥的?”
“那怪我咯?要不是你把給我裝糖果子的瓶子拿去裝你那什麼破丹藥,我會這樣嗎?”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你貪吃。”
“哇,亓官時玥你還是不是人了?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來?”
……
再遠亓官冷就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