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冷腦子一下就亂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楚餘又去哪了?該不會被這蛇給吃了吧?!
亓官冷腦子徹底亂了,全然沒注意到那纏在她身上的蛇已經醒了過來。
那蛇其實還沒亓官冷的一半手臂粗,就是身形細長,在亓官冷的腰上多纏了兩圈,讓亓官冷誤會了而已。
那蛇擡着腦袋,卻依舊沒松開纏在亓官冷腰間的身子,它歪了歪腦袋,看着眼前失神的人,似是想到了什麼,竟小心又格外主動的蹭上了亓官冷的下巴。
下巴有冰涼絲滑的觸感擦過,亓官冷登時回神。
她不可思議看向身前完全不怕她,甚至主動親近她的黑蛇,一時想不通這是為何。
直到思緒漸漸回籠,亓官冷後知後覺才發現眼前這蛇格外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記憶在腦子裡飛速倒放,不多時,某一幅畫面定格,亓官冷緩緩睜大了眼。
她想起來了!是楚卿!
楚卿的真身就是這樣一條通體黢黑的毒蛇。
對,亓官冷都想起來了,眼前這蛇就是和楚卿一模一樣的蛇。
所以……有個大膽的想法在亓官冷腦子裡成型。
她低頭和身前的黑蛇對上眼,不确定的叫出了那個名字。
“你是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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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我還真沒見過,你是今早才發現她變回原型的嗎?”
鄧漾伸出手指在楚餘腦袋上點了點,她已經确認過了,這條黑蛇,就是楚餘。
“不是,好像昨晚夜半就是了。”亓官冷回憶起昨晚夜半時摸到的絲滑觸感,她現在腦子亂糟糟的,她也不是很确定。
昨晚嗎?鄧漾收回了手指,定定瞧着桌上同樣望着她的楚餘,思考了會,她運氣法力探進了楚餘的身體。她希望是她想的那樣。
怕讓自己失望,鄧漾裡裡外外把楚餘檢查了個遍,最後退出法力時,她臉上是怎麼都藏不住的歡喜。
“好,好啊,終于讓我等到了。”
鄧漾陡然大笑的一幕着實把一旁焦急等待的亓官冷吓得不輕,她忙問:“前輩,楚餘沒事吧?是不是她的身體又出了什麼狀況?需不需要我幫忙?”
鄧漾此刻的開心難以用語言形容,她激動的抓上了亓官冷的肩膀,“小冷,我告訴你,小餘的内丹恢複了!她的内丹終于恢複了,我終于等到這天了,終于可以讓小餘帶我去蛇族追查關于我陰陽蠱被偷的事了!”
鄧漾高興瘋了,她松了抓握亓官冷肩膀的手,着急忙慌就往外跑,邊跑還邊大笑嚷着,“我的蠱,我來了!”
直到鄧漾的笑聲遠去,亓官冷才從難以言表的驚喜中回過神。
别說鄧漾瘋狂,亓官冷比之鄧漾,也沒好到哪去。
“阿楚,你聽見鄧前輩說的了嗎?你的内丹恢複了,你的内丹恢複了!”
亓官冷伸手在楚餘腦袋上一下下摸着,甚至有些愛不釋手的在楚餘盤起的身子上也摸了摸。
而楚餘,則是格外配合着亓官冷的一舉一動,好像在用行動告訴亓官冷,她也很開心。
隻是,開心過後,亓官冷陷入了困境,鄧漾好像還沒告訴她該怎麼讓楚餘變回人形。
再把鄧漾找過來是不可能的了,先才鄧漾瘋成那樣,現在怕不是一心都隻想着陰陽蠱的事情,所以,最好的辦法,隻能是亓官冷帶着楚餘去找一趟鄧漾,問問有什麼辦法能把楚餘變回來。
隻是一人一蛇低估了鄧漾此刻的瘋狂,在她們找上鄧漾後,鄧漾二話沒話,直接拔了楚餘身上的幾片鱗片,就讓一人一蛇回房間等她的好消息。
半炷香時間不到,亓官冷又懵懵的帶着楚餘回了房間。
亓官冷剛把楚餘放在桌上,就看見楚餘不停在桌上挪動,還時不時沖她嘶兩聲。
亓官冷知道這是楚餘有話想對她說,但是,現在的楚餘和她之間隔着物種的差異,她又沒法力,到頭來,楚餘把自己累的夠嗆不說,她還一點楚餘想表達給她的意思都沒懂。
楚餘焉在了桌上,亓官冷見狀忙在其身子上輕撫安慰,“我知道你想和我說事,可我現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要不你換一個我能看懂的辦法?”
亓官冷話音剛落,上一刻還焉在桌上的楚餘立刻直起了身子,她擡起尾巴尖指了指被拔掉鱗片的傷口,又發出了幾聲沉悶的嘶嘶聲,再用腦袋去蹭了蹭亓官冷放在桌上的手,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傷口。
如此一套形象的比劃下來,饒是亓官冷再聽不懂楚餘在說什麼,她也明白了其中含義。
隻是,她現在确實是知道了楚餘的意思,可,她怎麼就忍不住想笑呢。
這麼想着,亓官冷當真笑出了聲。
隻是這一聲,楚餘不幹了,她氣憤的背過身去,不再理會亓官冷。
明明沒什麼變化,隻是楚餘背對着她,可亓官冷就是知道,定是自己笑的太大聲惹人,哦不,蛇,惹蛇生氣了。
少族長的心眼可真的太小了。
亓官冷這下是真的笑的眼睛都沒了。
自顧自笑了會,亓官冷終于正色了些許。
看着那依舊背對她的身影,亓官冷很輕的笑了聲,伸手不管不顧把楚餘攬進了懷裡靠着,一手摸着楚餘的腦袋,一手揉着楚餘被拔了鱗片的傷口,柔聲輕哄。
“好了好了,乖,姐姐摸摸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