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楚餘内丹恢複後,鄧漾找亓官冷和楚餘的次數明顯變多了,有時候是一兩個時辰一趟,後來直接成了半個時辰一趟。
而鄧漾跑動如此頻繁的原因,則是因為她按照丹書所記載的特殊化形丹給練了一爐不知道成不成功的丹藥給楚餘喂下去。
她隻希望楚餘快些恢複人形,好帶她去蛇族。
可她左等右等,等了一日又一日,楚餘仍舊沒有恢複人身的征兆。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她找人太頻繁,楚餘近幾日看見她,就和見了鬼一樣躲着她,導緻她根本沒多少機會探查楚餘久久不能恢複人形的原因。
“阿楚,出來我給你上藥。”
亓官冷拿着小藥瓶從外面回來,她招呼着自從變回蛇身後就總喜歡藏被窩取暖的楚餘。
七日了,楚餘被拔了鱗片的傷口一直沒生長愈合,就一直維持着被拔掉鱗片時的鮮紅傷口。
亓官冷很擔心,可是她除了每日按時幫人上藥外,再沒有其他的辦法。
楚餘聽見聲音,慢悠悠從被窩裡鑽出,她變回蛇身後,精神一直都不是很好,整日多數時間都在昏昏沉沉中度過。
地上涼,楚餘鑽出被窩後,就蜷着身子等着亓官冷來抱她。這些日子她和亓官冷都是這樣相處的。
白日要去其他地方,她就藏在亓官冷身上跟着出去,入夜休息時,她又纏在亓官冷腰上,腦袋搭在亓官冷心口,貼着人睡,暖和又舒适。
“前輩今日又來找我詢問你的情況了,我告訴她,你還是和之前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亓官冷撈過楚餘的身子纏在她的手臂上,扶着楚餘的腦袋靠她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面露擔憂,“不過這也不怪前輩日日來打聽你的情況,你吃了化形丹也有七日了,可情況一點都沒有好轉,甚至還多了很多未知的風險,别說前輩擔心,我也很擔心。”
亓官冷把楚餘放到桌上,淨手取了竹片,把傷藥一點點均勻抹到傷處,邊抹邊習慣性的朝傷口吹氣。
傷藥抹好,整個傷口都涼嗖嗖的,楚餘感覺很舒服,她用腦袋蹭了下亓官冷的臉,以表達她的感謝。
滑滑的觸感從臉上拂過,亓官冷嘴角彎起,她點了點楚餘的腦袋,應了聲不客氣。
這些時日她已經摸清了楚餘對她做出的動作是何含義,她也能及時的做出回應,倒是已經不像第一日那樣牛頭不對馬嘴了。
“對了,差點忘了和你說,秦總督她們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回京述職,說今日會來找我們辭行告别。”
聞言本來還散漫趴在桌上的楚餘立刻擡起了腦袋,她着急發出嘶嘶聲,身子纏上亓官冷手臂,一個勁把人往房門方向扯。
見狀亓官冷把手往回收,忙出聲安撫,“我知道我知道,你給秦總督重新鑄的劍還沒拿回來,所以我先才已經拜托前輩去瞧了,要是順利,或許今日就能還給秦總督,要是不順利,那我們就之後讓傳信鳥給她帶去就是,按照秦總督她們的腳程,在她們抵京之前定能送到的,不會讓她背上殺頭大罪。”
亓官冷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想過了,秦子言她們在這裡的任務已經完美完成了,她們不可能在人家回程領賞的路上再給人捅個婁子吧?
有了亓官冷的安撫,楚餘稍稍放下心,直到……鄧漾帶着壞消息回來。
“王師傅說你們帶給他的劍他不敢随意對待,所以他在上面廢了不少功夫,最快也還需要半月的時間才能拿到手。”
還真讓說中了,亓官冷便把她之前的想法告訴了鄧漾。
鄧漾聽後覺得可行,便轉而繼續關心起了楚餘什麼時候才能恢複人形的事。
躲過了初一,沒躲過十五,楚餘一想到前些時日,鄧漾一整日一整日拉着她高談闊論的場面就隻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