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受那樣的罪,趁着鄧漾一個不注意,直接順着亓官冷放在桌面上的衣袖鑽了進去,直到最後一丁點尾巴都藏進衣袖才滿意。
鄧漾眼睜睜看着楚餘再再再一次躲進了亓官冷的衣袖,又再再再一次看着亓官冷娴熟的把沉甸甸的衣袖背到身後,她那張着的嘴,瞬間閉了個嚴實。
鄧漾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狠狠撂下一句,“你就慣着她吧!”就氣沖沖走了。
鄧漾被氣走一會後,亓官冷才颠了颠衣袖示意楚餘可以出來了。
每次這種情況後,楚餘都會很小心的先探出半個腦袋,直到完全确認鄧漾真的離開,才會将整個身子從亓官冷的衣袖裡抽離。
這次,楚餘剛從亓官冷衣袖裡出來,腦袋就被亓官冷曲起的手指敲了下。
亓官冷無奈出聲,“你哦,我看你變回人形可怎麼和鄧前輩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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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陽落山之際,秦子言帶着卿安上門來了。
兩人這次即是專程來感謝亓官冷,楚餘和鄧漾三人,也是專程來和三人告别的。
她們這次倘若不是奉命到桑州查明貪污腐敗之事,想必也絕不會有和三人結識,并成為朋友的機會。
志同道合之人,總是惺惺相惜的。
今日的晚飯是五人一起吃的,桌上滿是歡愉,除了從不喝酒的亓官冷,另外三人是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就連變回蛇身的楚餘都讓鄧漾待着機會報複似的灌了兩杯酒。
而不知是不是蛇身的原因,原本人形時酒量很好的楚餘,兩杯就癱軟到不省人事,直到滿桌歡愉散去,亓官冷将人帶回房,都未曾有過半點清醒。
喝醉的楚餘渾身又軟又熱,亓官冷怎麼都沒法把楚餘盤成她印象中楚餘自己盤起的形狀。
反反複複幾次,仍舊無果後,亓官冷放棄了。
她随意将楚餘塞進被窩,自己也跟着躺了進去。
隻是在躺下後,她還是伸手把楚餘攬到了懷裡靠着。
這麼冷的天,可别凍壞了。
摸着手下的熟悉觸感,亓官冷漸漸起了困意。
迷迷糊糊間,她忽地感覺身側一重,好像有什麼壓住了她的手,她想把手抽出來,卻莫名多出了一片柔軟.滑潤的觸感。
再往下……不對!亓官冷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被壓住的左手一動不敢動,她緊張的探出右手往身旁的黑暗中伸去,直到指尖輕撫過滾燙的面龐,再到修長的脖頸,最後走向圓潤的肩頭。
亓官冷無措的眨了下眼,楚餘變回來了。
就是……好像是光着的。